无浊与吴劲帅十万大军策马驰骋,至黑水河上游已天落黑幕,命全军隐蔽扎营……
吴劲与无浊正商绰战事,无浊道:“元贼已在百里之内,元人善战马背,而弱水战,行至到这黑水河附近脚程便缓了下来,沿着河岸这一侧前进……我们可调集战船于此处,河道收窄处堵截……”说着,指着战事沙盘,正这时,
“报……抓到一奸细”随声见士兵将男子推搡进帐,这男子满脸的黑灰,身着粮兵军服,甚是肥大的军服已有几处破洞,这奸细低着头,把脸藏绻到胸前,埋进肥大的衣领……
士兵报道:“将军,这人不像是粮兵,他在帐前鬼鬼祟祟转了几圈了,被我等拿下”
“哦?”吴劲上前打量一番,厉声喝道:“抬起头来!”
这人象是怕吴劲看出什么,抬头一闪,又立即把头埋进衣领里,吴劲剑鞘立即直指他脖颈又厉喝道:“把头抬起来!”
这奸细立抑头朝向帐顶,仍旧看不到脸,吴劲这边奇怪,正对着他要出剑的功夫,无浊走过来,“二叔……这人”无浊走近一瞧,那滴溜滴溜转的乌黑发亮的眼睛甚是熟悉,再仔细一端量,心里有了底,怪不得她不让吴劲看到脸,这脸摸成煤球我也认得出你呀,无浊盯着这“奸细”,故意拉长了腔调:“这人,定是元贼探路的奸细,一会儿命人绑马槽边去,让他尝尝马粪的味道。”
这“奸细”一听要把她绑去马槽,立急喊起来:“别把我绑那臭气熏天的地儿!我可不去……”
吴劲即刻惊懵的瞧这“奸细”,这是女孩的声音,怎如此熟悉……
无浊按下吴劲的剑鞘,脸绷着心中却暗笑“呵呵,你还知道那地臭啊”
无浊上前给这奸细松了绑,又无奈又好气:“先去洗把脸,弄成这样,怕是你自己都认不出来”
这“奸细”嘟囔一句“我都认不出,你还认得出我!”便低头搭眼的乖乖去洗脸……
吴劲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人,有些摸不着头了……看着这洗出脸后的粮兵,脱口而出……:“钰儿!你怎么跟来了!”
钰儿一幅娇俏可人的模样,提提双眉看看背对着她的无浊,小嘴一抿道:“原本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跟来,可靳将军不许呀,那我只好出此下策”
无浊肃着脸,皱着眉头,又是气又是无奈:“你是怎的混进粮兵的?这是在出征打仗,是你闹玩的地方吗?”
钰儿见无浊没个好脸,吴劲也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只好从实说:“我混进了粮兵,粮队车马先到了,我就……就过来……帐外遛遛”
无浊看着钰儿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理钰儿便面向吴劲道:“派队兵士,把钰儿送回家去”
钰儿立跳了起来:“把我送回去?!我师父你师哥说了,让我左右帮衬你,你怎如此小看我,女子又怎样,谁说女子就不能打仗了?”钰儿挺起身板儿,拿起一旁的真火剑,手一抖,剑鞘立即飞了出去,竟插在了帅椅上,这真火剑至少四十斤的重量,钰儿提起来甚是轻松,看呆了一旁的吴劲……
无浊见钰儿提剑,一幅不饶不休的样子,又见她抖出剑鞘,象玩孩童木剑一样容易,心中把钰儿的功力测出来几分,钰儿的内力确实异于常人,可这是战场,是博命之所,自己尚不知道生死,何况是钰儿…
无浊稳稳心,还是要劝钰儿回去:“钰儿,你功力确实有些,但这可是对大军的搏杀,即使以一敌百,你也不过杀敌一百而已,那是二十万的元兵,你能分身几个?”
钰儿笑笑,从怀里掏出碧玉萧来,这碧玉萧寒气逼人,一拿出来,便散着一股寒气!
“哈……我要说的正是此事,我们兵士才十万,那元贼二十万,无浊师叔,你说,那每个士兵都能以一敌二?”无浊这时没了话,他心中有盘算,刚刚和吴劲并未将战略计划合盘托出,既然钰儿点出敌强我弱,且听她的主意
“嗯,钰儿,你说说,应如何布置?”
钰儿拿着碧玉萧来回挑玩着,一边正经说道:“布兵之法,师父多少授予我些,这元贼善马背之战,各个又如狗熊般壮实,敌强我弱,敌众我寡,我们若与他们正面对阵,必然吃亏,对吧,看,他们五万骑兵先锋,后面才是行脚军,马呢,见火必惊,这墨水河两岸又均是干树枯木,如我们布下这火阵,把他们引进来,那时他们只顾着自己别被烧死,哪里还知道手里兵器搁哪儿?”
无浊一听,这钰儿简直是天资聪颖知智过人,这等年纪竟有如此见地……
无浊本打算用火墙截断元兵,然后逼元军水战,钰儿的话让无浊寡目相看了,无浊道“钰儿说的甚对,你继续说,怎样布火阵”
钰儿走到战事沙盘前,指着墨水河窄口道:“你看,这面是山,这儿只有一条路通函谷关,又是最窄之处,易进难出,元兵行至此处必然变换队形,放缓行进速度,火阵就布在这儿”钰儿又在空处画了一个卦阵“我小时师父就教了八卦布阵法,所有阵法中,只有这个姤卦最难走出来,这阵就用两个天风姤卦,两个阴爻叠成一个出口,面向大河,哈哈……我还给这阵起个好名子,那就叫烤猪跳河,哈哈!”钰儿边说边忍不住笑起来
吴劲不懂阵法,在旁边不知所以?
无浊惊喜,怪不得师父说钰儿根器过人,不可小窥,这只是粗略说说,便布置了一场战役,无浊惊叹之余思忖片刻,道:“这倒是妙法,这阵法出口对着河里,便是只能跳河了,可让他们入阵又如何做到”
这时,钰儿调皮地将手中碧玉萧举到无浊面前:“靠它!”
这正是:学就西川八阵图,红袖香帕藏兵符,舞风戏云执慧剑,何必将军是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