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里的人纷纷围住周基庭和钰儿,“这官府定的药方子确实太贵,一两银子三副药,买不起啊!”“小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钰儿点头,“方子管不管用,你便回去试试又何妨?一两银子三副药也治不好,这不花银子的方子你们不如回去试试!”
这药房掌柜气的瞪着大眼:“你们可知这是何人开的药房?岂容你等泼皮在这里撒泼捣乱!”
钰儿心道:你这药贵得百姓家都吃不起,还骂我泼皮!于是抿抿嘴冲这掌柜笑笑:“你说?何人开的?就是皇帝老儿开的,这药房也是治病救人的本份,难道,你家主人没告诉你这看门的?却在这里汪汪乱叫!”
众人哄笑起来……掌柜没讨到便宜,立命伙计:“把这两人绑了,送去府衙,告知吕大人,这里有人闹事!”
“哼哼……就凭你们也来绑我?”钰儿玉手一撒,铁豆立击了这几个伙计的眼上,这要上前绑人的伙计捂住眼,疼的呲牙咧嘴,“我今给你们留着狗眼!再靠近我和师父一步,让你们的狗眼爆浆……离远点!”钰儿虎起小脸,拿起玉箫指着这三四个伙计……
这三四个伙计远远地不敢上前了……
周基庭一旁看着,经钰儿这一通闹众人都疑了这药方,都不上前拿药了……“钰儿,回去了…”周基庭叫着钰儿,两人提起气,飞快消失在街落……
回到来客居,房内,钰儿问师父:“师父,那御医为何开这么贵的药方子啊?”
周基庭告诉钰儿:“这药方子是主治止咳理气,用了人参,说是御医所开也未必假,但绝非疫症用药,明日我们再去别的药房瞧瞧,再说……”
次日,两人又走访了几家药房,均不售这疫咳的药,周基庭问那掌柜:“为何此地咳症这么严重,只有一家药房售疫咳的药?”
“这位客官,官衙指定了那百泽药房,官衙说了,如我们如要售别的药方子,人若没治好要下狱,谁还敢开药?”掌柜无奈的摇摇头道
“那百泽药房的药,没治死人吗?”周基庭奇怪的很,来时便听客栈掌柜说死了不少人…
“那百泽药房说是用的御医的药方,一两银子三副,年轻人六七副药倒还见了好,可老少吃了都咳了血,死了十几个人了,官衙便说是老少体力不支,抵不过疫症,哪次疫症都死不少人,这才几个?唉……衙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人家是知县的丈人家呢……”
“您是说这百泽药房是知县丈人家开的?”
“知县小舅子……”
周基庭这便知道是何因由了,与钰儿又去看了昨日卧床的老汉……
老汉已经可下地走动,见周基庭钰儿来了,立迎了上来……“哎呀,我昨日用了艾草姜片敷了三次,今日已大好了,谢谢你们啊”
“客气了,老先生……你家里就你二老吗?”
老汉叹口气道:“唉……有两个儿子,都死在征战里了……”
周基庭不好再问,安慰道:“莫要过于伤情……老人家,我的家人也是如此,战乱年月便是无耐啊……老人家,我们来,是想问,这里多少人得了疫症?”
“这附近住的,都是些破旧老房,水源便是后街那口井,凡这周围的,都得了咳症……”
“井?”周基庭立即想到什么,叫着钰儿道:“走,钰儿,我们去看看……”
几步便走到了后街,在十子路口的院子里,挤了五六人蒙着面,围着井排着队打水……
“等等!”周基庭走过去,在一妇人手中的桶正打满了水,要往外走……周基庭走过去看了看,又尝了尝道:“这井水有恙,拿一大锅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钰儿道:“你们听我师父的,如这水无事最好,若有恙,验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男子找来一锅,又从周围捡了些干茶,半个时辰功夫,一大锅水熬干了,锅里留了一些白色结晶小块,“找只老鼠来!”
不一会,钰儿瘪着嘴捏着一老鼠的尾巴,嘟囔着:“我最讨厌这家伙……又丑又脏”周基庭将锅里的白色晶块合着粮食喂了下去……一盏茶的功夫,老鼠咳嗽起来,一会便围绕着院子疯跑,停下后便闭气抽搐而亡,众人皆惊地目瞪口呆……“这,这水里有毒?”
周基庭黏看了白色晶块道:“这是石汞,常喝这种水毒素便会侵入肺中,这井挖了多久了?”
“有十几年了……我们一直喝这里的水啊……”众人皆是一脸懵然之色
“那咳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月前,这里的人便开始出现咳症……”
“嗯……现在,得这症的人肺都进了毒,虚弱的很,这水,你们不能喝了,再喝,便有性命之危!”
“啊……这”众人都目睹了刚刚那老鼠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钰儿急道:“你们这些人,赶紧回去,用艾草姜片敷背,把毒都拔出来,却在这里犹豫喝不喝这些毒水!”
正这时,一对衙役拿着戈跑来团团围住了周基庭钰儿,一个年纪二十几岁的官吏,兹着门牙,瞪着眼向周基庭钰儿摆着大步过来:“你们两到处散播谣言,扰乱民心,给我拿回去”
钰儿刚要起手,周基庭按住钰儿道:“您可是知县吕大人?”
“是,又怎样?!”知县一副猴鼠脸抬起来,
“长得根那老鼠差不了多少……”钰儿一旁撇了那知县一眼脱口一句
这知县大人一看钰儿愣了半天,心痒的不行心道:我还没瞧见,这是谁家小姐,这生得这么标致,如填个房……
“知县大人,请下令封了这井,井水里有毒,正是咳症的根源”周基庭礼了这大人,指着那口大锅,“您看,大人,这便是石汞,”
“把这两人给我带回去,我要慢慢审问!”这猴腮知县下了命令,不再听周基庭说井水之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