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正德醒了……
周基庭边喝茶边笑:“……哈哈……你这场醉的,头回见,喝口茶,醒醒”
祝正德扑棱扑棱摇着脑袋道:“别竟顾着笑我,捡要紧的说……”
周基庭道“那就说要紧的,这王大人今日,实在是帮了大忙了……,我看了看这宴席,坐的皆是番货大家,粮商便16位,番货瓷商9位,番货木商11位,番货药商7位,你说,这不是财神来找了吗?
祝正德一听立马醒了……问道:“周兄的意思……?”
周基庭说:“粮、瓷、木、药,这些货,都是大批走船的,这是其一,其二,即接了这差事,便要时不时来此地,不能空船回去,三、蜀口还未有一家番货商号,汴京便只有两三家都是妇人饰物,货以奇而居价,我们若运了这香木、瓷料回去,这蜀口汴京那些达贵们,银子便有了去处……”
祝正德一拍腿:“好啊!”
周基庭笑道:“那今日起,你便得天天宴请了……”
祝正德刚刚醉过,还难受着,一听又要宴饮,便急了,对周基庭道:“你可是我兄弟?你我一同,我一人可不行……”
这几日,祝正德以行籍首长礼请为由,同周基庭、吴萧三人日日与番商、粮商们熟络……
差不多了,便少量购置了香木、瓷砖、波斯毛毯等等
这日,祝正德谴吴萧找了货船,这就准备启航回蜀,便和周基庭向王延林王大人辞行……
王大人刚刚审完案正在大怒,见祝正德周基庭来了,也没起身,指了坐示意坐下,愤愤地道:“这贼人真都是蛇蝎之心……唉……”
两人看着王大人的样子必是审出了什么,祝正德问道:“大人,可是审了七爷”
王大人叹口气:“审出了些,便是刘知府帮这贼匪害了赵召,拿他儿子的命作押,换了走镖路线……又拿了这事迫他自尽……这怎如此腹黑……”
王延林又道:“我已发了公碟,请上方放了赵召家眷……这赵召真是天降之祸啊……”
祝正德也是一口叹气:“大人…………那银子呢?”
王延林一拍桌子:“他拿了五万买了官,其他一万分了黑猫岭”
祝正德点点头……便不好再问下去,剩下的,那便还是府衙的事儿……
祝正德回了神色,一礼道:“王大人,正徳此来,是与王大人辞行,今日便与周兄起程回蜀,这些日蒙大人厚爱招待,我与周兄特来此谢过大人……”说着呈上了一只精美檀香木盒,
王延林立推脱道:“啧……何须如此,正德……”
祝正德与周基庭双双恭敬一礼:“此乃白牛之骨,白牛之尾做的骨笔……为是喻大人笔批恶斜、龚(gong)行天罚之意,大人望莫推辞了……”
王延林拿起盒来一看,白骨笔杆莹润透亮,笔端毛色雪白细柔,无一杂色,立道:“好一个批恶斜、行天罚之笔……这笔便透着灵气!我收了!”
祝正德与周基庭相视一笑:“大人,我们这便告辞,船已等着启航了……”
王延林一听祝正德要回,竟有些不舍:“这些日来,你们在这里帮了我大忙……王某爱才心有不舍啊…………罢了,下月还得来办行籍之事……且回吧”
祝正德笑笑道:“大人,您给正德安了差事,必得勤来了……”
祝府
三人进门,华跃和樱子公主正带着钰儿陆远玩耍……陆远满地的跑,钰儿也着急,刚刚开始学步的钰儿巴呀着小腿,手挥舞着,小嘴还嘟囔着什么,甚是可爱,这樱子公主笑呵呵地对着钰儿……“钰儿,不急,别磕着了……不着急……”
祝正德一把抱起钰儿,这孩子半月不见小模样又变了,祝正德正逗着钰儿玩,陆远站在傍边道:“父亲偏心,只抱钰儿妹妹。”这孩子说的话句句是真……他感受什么便说出什么……祝正德心里有些愧了,把钰儿放下……蹲下身子对着陆远道,“你小时,父亲也都抱陆远的”又抱起了陆远“呵呵……你都沉的父亲抱不动了……,”陆远被父亲抱起,便看着父亲的脸说道:“可给陆远带来好吃的糕点?”祝正德佯装虎脸:“大男人,竟去想着吃……不过……糕点还是给陆远带了的”陆远欢快的一笑:“我这就去拿”……“去吧……”祝正德放下陆远,陆远下了地便往厨房跑……
华跃站了已许久……对祝正德一脸温柔地笑笑说:“也不让人早报来回来的日子……我去吩咐厨房,烧沐汤,备饭……”
祝正德看着华跃带着些调皮:“夫人辛苦……”
此时樱子公主看见了吴萧,又是思念又是害羞,低着头对着她心中的郎君,吴萧盯着樱子公主看,好久没有见,樱子如那彩蝶一般,薄纱宽袖,粉红一脸,吴萧竟也愣住了神儿,此刻,院中只剩了他两,这么默默地惺惺而对……
樱子公主先说了话:“父亲回来这几日,虚弱的很,便要多养些日子才行……”吴萧上前道:“辛苦你照顾父亲……”
樱子羞着低了头,吞吐着说:“父亲……他还不知道我是何人……”吴萧拉着樱子的手便走:“走,我这就去说,我们要成婚……”说着便要往后院去,
樱子忙按住吴萧有力的胳膊,止了步:“今天,你刚回来,隔日再说……”
吴萧从樱子表情中看出了什么,停了片刻便说:“你放心,父亲不了解你的身世,许会多虑了些,也在情理,我会去说明白……”
又轻握住樱子的手,缓声细语:“你远来大宋找我,又只身一人,吴萧,定不会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