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其实我跟您一样,刚接手案子时也比较差异。但是现在因为这事夫妻双方感情破裂,在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所以就起诉离婚了。”王川解释道。
“好吧,去缴费吧!”法官犹豫了下,收了立案材料,开了票,让王川去缴费。
之前客户已经给了案件的诉讼费,王川直接缴纳了费用。走出立案庭,他向法院的大厅走去,一边走一边给客户鲁先生打电话,告知了立案的情况。
“王川是吧,签个字,这是高大力借款案的判决书。”书记员将两份判决书递给了他。
“您好,我问下对方上诉了嘛?”王川问道。
“对方昨天领的判决书,对判决结果挺不满的,嚷嚷着要上诉。”书记员道。
“好的,谢谢您,字签好了。给您。”王川接过判决书,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判决结果后,王川乐了。
法院认定借款合同和担保合同均有效,除了判决借款人童方偿还借款外,还判决担保人李再道与借款人童方承担连带责任。
王川回到法律服务办公室后,通过qq将案件的判决情况告诉了郑毅。此时的郑毅刚刚开完庭,正在签庭审笔录,魏萍就在他的身旁。
随后,王川打电话通知了客户高大力,但他出差了,要五一后才能到正阳律师事务所取判决书。
下午四点多时,门外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一头花白的头发,有些谢顶,身体略显发福。
此时,张大忽悠正在给一位客户解答房产问题,说的口吐白沫,一心想着成一大单拿提成,根本无暇顾及谢顶男子。谢顶男子直接向王川走来。
“您好,您有什么事?”王川道。
“我有个事想咨询下您。”谢顶男子愁容满面道
“您说!”王川拿起来一旁的铅笔,又拿了一摞信纸,准备记录。
“这事说起来挺糟心的,前几天我接到一份银行的催款函,说是我儿子办了他们银行的信用卡,透支了一万多,催我儿子还款,再不还款他们就要向法院起诉了。”谢顶男子道。
“透支一万多,如果他没有还款能力,您替他还了就没事了!”王川道。
王川琢磨着一万多元对于一般家庭来说,不算少,也不算多,一般家庭应该能承担的起,没必要为了这点钱被银行诉上法庭,影响个人信用。
“您不知道,这只是其中的一笔,还有十多笔呢。都是银行信用卡透支。一共二十多万,我家里现在背着房贷,哪有钱还账啊!”谢顶男子一脑门子官司。
“呃……这么多?钱都花到哪去了?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啊!”王川一惊。
“哎!一开始我跟您想的一样,后来我儿子回来见到了银行的催款函,见事情兜不住了,就说了实话。
我儿子平时挺老实的,去年六七月时跟着几个朋友经常上网打游戏,我琢磨着他上班累,都是成人了,没事上网打打游戏,放松下也没什么。
他们玩的游戏叫什么网游!反正我也记不太清名字,就知道是个游戏。我儿子说他的钱都用来买设备和道具了,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听不明白。
反正东一家伙西一家伙,他的工资不够用,就用信用卡透支,一开始还能还的上,到了后来他胃口越来越大,买的东西越来越多,有银行的信用卡在手,随时花钱随时取,花钱跟流水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这么着透支了二十多万。
您说我该怎么办?”谢顶男子苦着脸道。
“这事我还真给您解决不了,毕竟信用卡里的钱是您儿子透支的,也是您儿子花的。银行要告您儿子没有什么问题。”王川道。
“是,您说的我也都明白,但是我心里就是觉得别扭。您说银行就没有责任吗?网游公司就没有责任吗?
给刚进入社会的孩子办信用卡,他们就不想想他有没有偿还能力?那么多钱在这些刚入社会的小孩子看来就是一串数字,他们对钱根本没有意识。
想当年我们那时候,都是用现金,一毛钱都能攥出水来,舍不得花。现在可好鼓励他妈什么提前消费,没钱买房可以贷款,没钱买车可以贷款,没钱玩游戏可以透支信用卡。
要说信用卡也不是不好,偶尔周转不过来用下信用卡挺好的。但是我儿子他们这一代被忽悠着提前消费,挣一块花两块,体验着提前消费的快感,从来就不想后面的事。
正应了那句话:花钱一时爽,还钱火葬场!……”谢顶男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滔滔不绝的说着。
“嗯,咱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我可以给您个建议。”王川想了想。
“您说。”谢顶男子双眼放光,盯着王川道。
“您儿子玩网游,一定买了不少装备,他可以卖掉装备,换钱,还账。”王川道。
“嗯,您说着招儿,我儿子也提过,现在他就在卖装备,连游戏账号都准备卖了还债。
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谢顶男子道。
“您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您!”王川道。
“我看您这儿写着付费咨询。我想请您跟我儿子谈谈,劝劝他,别在碰网游了,特别是那种花钱的网游。上了瘾真不好办啊!我可以付钱给您,五百够不够?”谢顶男子问道。
“可以,您儿子在哪?是到这里谈还是去什么地方?”王川道。
“我儿子就在门外,他叫刘华,没进来。”谢顶男子道。
“这么着吧!您刚才咨询了四十多分钟,费用是一百元,您再付一百元,我去门外跟他谈谈。但是他是否愿意跟我谈,是否能听我的,我可保证不了!”王川提示道。
“嗯,没关系,您只要把法律上的事跟他说明白,让他知道厉害关系就行。”谢顶男子道,说完他掏出了二百元递到了王川面前:“麻烦您了!”
王川让谢顶男子在屋内等着,自己则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法律服务办公室门口的台阶上蹲着一个年轻人,身体瘦弱,长头盖耳,正在哪低着头抽烟,地上已经有了五六个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