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肖玉章对他的固执显得无奈,刚开口,却在他阴郁的眼光下改了。“‘希蒙,我知道,现在的你满身都充满了戾气和仇怨,任何的解释对你而言都只是狡辩,你一心只想着报复,我也知道,三年前你的诈死离开有多不得以。你对我怎样误会,怎样打击报复都可以,因为我扛得住,可是,小馨不行,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她背不起那么大的包袱,你自己也明白的不是吗?她是被动的被黑擎天拉入你们之间的战局的,而且,她现在的状况真的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她已经,……”
“这杯咖啡我已经喝完了,权当是悼念我们的相识一场,明和医院我给你留下,当还你三年前的出手相助。我还有事,告辞了。”阿卜杜勒,希蒙再一次打断他略带激动的话语,慢悠悠的放下咖啡杯,站起身,笑若带毒的罂粟,妖冶惑魅,只是那份笑意不能输入眼底。
肖玉章阖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呼出,“好,你不愿听我也不勉强,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有眼睛可以去看。不过就像你所说,我们毕竟相识一场,就当是为了这个原因,我必须提醒你,黑擎天的实力真的很强,我和他斗了三年,却没有一次占过上风,我相信你也明白,强者相斗输赢就在一瞬间,因为三年的试探,我仍是找不出他的弱点。”
那个男人就像裹在了金刚护甲里,刚硬如铁,别人却只能击打在他的表层盔甲上,伤不到他本身丝毫,他却能将每一击都打在对手的要害。
他甚至想,若不是黑擎天怕少了个对手生活太无趣,也不会留他至今吧。
“一个连亲生儿子也能杀的男人,你认为他可能有什么弱点吗?“阿卜杜勒,希蒙冰凉缓缓拉开极致邪肆的笑容,那双如万年寒潭般幽沉的黑眸里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淡漠得就像只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肖玉章看着他这番模样,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境来想。
不可否认,三年的时间黑冥夜已经懂得如何将自己的感情藏到最深处的位置,或者说,他的感情早已在三年前被自己亲手埋葬。
“没错,他没有,但你的弱点却一直掌控在他手上。!”或计将向馨留在身边,就是黑擎天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道护身符吧,不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一直都占据着上风。
“哈蜘”,“阿卜杜勒,希蒙大笑,邪肆而张狂,低诡的声音与薄凉的眼神都述说着他的不屑与讥讽,你说的是向馨那个女人?“彷佛肖玉章的话有多可笑一般。
他对向馨冷酷的称呼让肖玉章稍稍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不管怎样,在这件事上,他始终是一个局外人,即便他看得比他们都清楚,却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也觉得悲凉,这一次的相约似乎从一开始就错了。
阿卜杜勒,希蒙似乎已经觉得无趣,冷漠的收回视线,离开口
肖玉章再一次喊住他,“希蒙,我只说一句,黑擎天心里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或者该说是巨大的野心,虽然我不知道他已经站在了顶点的位置,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野心,但是,那个秘密应该和他不惜迫害你,还有二十五年前你母亲的死有关,你可以从这一点去追查。”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这一次他赢不了我。“阿卜杜勒,希蒙轻慢的回头,如玉如妖的魅容上淡淡的滑开一朵冰寒而自信的笑痕,黑暗的气息如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他的身侧,也隐隐的威胁着别人,然后狂傲的收回视线,拉开门,在“叮叮当当”的铃声中悠然离去。
这一次,肖玉章没有再阻止他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
他真的变了,就好像第二个黑擎天,难道这便是宿命?但他却仍希望在两人之间,赢的是冥夜,指望他的狂傲是真的有了对付黑擎天的方法,因为他真的不愿看到真正的想剧。
来到向家老宅时,二婶正和三婶在客厅里聊着天,见到向馨,都显得诧异而欢喜。
“小馨,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二婶高兴的起身迎上去,然后拉着她的手坐进沙发里。
今天并非节假日,小馨的过来不太寻常。
“二婶,三婶。”向馨唤了两人,才避重就轻的回道,“今天请假了,所以过来看看爷爷,爷爷在家吗?”
“在,你爷爷在书房看书呢,我让福嫂去请他下来。!”三婶笑呵呵的说道。
“不用了啦,二婶,我上去找爷爷吧,正好有话想和他说呢。”向馨按住她的手,一副小女儿姿态的笑道。
“好,去吧,等会儿午饭好了,我上去叫你们。”眼中闪着精明,二婶看出她有心思,也不拦着,体贴的说道。
“谢谢二婶。“向馨感激的说着,起身朝楼上走去,连杯茶也没喝。
熟练的寻找三楼向爷爷的书房,试了一下,门没锁,脸上掠过丝淘气,她轻轻的转动着门把,一寸寸的将门打开,里面向爷爷正在看着什么文件之类的东西,没有察觉这边的动静。
清目一转,她诡笑着,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慢慢的靠近向爷爷,正欲突然出声,向爷爷却比她更快一步,抬起脸。
“吓!”她吓了一跳,倒退一步,直拍着胸口,嘴上不忘抱怨,“爷爷,你干嘛啦,吓我!”
向爷爷笑骂,威严的老脸如春水般化开,“鬼丫头,你不想吓我,怎么会被我吓到?”
“嘿嘿。”向馨堆起讨好的笑容,绕过桌子,撤娇的捏着他的肩,“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是惊吓吧?“向爷爷毫不客气的揭穿她。
“嘿嘿,差不多差不多啦。”向馨吐吐舌,打定主意赖皮到底。
“你哦,就会强词夺理。!”向爷爷虽这样说着,却也惯着她。
“爷爷向我了没?”向馨巧笑,环住他的脖子,头枕在他的左肩上,甜甜撤娇。
“刚才还在想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呢!“向爷爷侧过头,捏了下她的鼻子,口气宠溺。
爷孙俩聊了一阵后,向馨便进入了主题,试探的说道“‘爷爷,其实这一次我过来是想和您商量断集团的事。”
她知道,爷爷疼她宠她,所以都不希望她太关注商界的事,除非必要,都不会将她拉入这些纠纷里。
“你看到报纸了?”向爷爷敛神,脸色沉了下来。
“恩,早上擎天看晨报的时候看到的,肖氏的问题应该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吧?”向馨小心翼翼的说道,边观察着向爷爷的表情变化。
“恩,这显然是别人给肖氏挖好的坑,现在肖氏已经掉进那个坑里了。“向爷爷沉声道。
“是如吗?”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向馨仍是问道。
“应该是的,据我对凸集团的了解,这是他们打击、收购其他公司的手段之一。”
“爷爷,那您知道如的来历吗?”向馨问得有些急切,惹来向爷爷异样的注视,“小馨,你似乎对如集团很关心?”他怀疑的问道。
“因为肖氏的总裁是曾经对我很好的老师。”向馨吞吐解释,其实这样说也不算谎言,这确实是她关心这个集团的原因之一,只是并非最主要的那个原因罢了。
向爷爷何等精明,自然看出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小馨,爷爷希望你有什么事不要藏在心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爷爷为你扛,知道吗?”
三年前的事情已经吓得他不轻,他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我知道的,爷爷,您别担心口”向馨笑着安抚,其实自己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因为事情和“他”扯上关系,她就会变得不正常。
“恩。”向爷爷笑了笑,但白眉间仍覆着淡淡的忧思。
“爷爷,你能不能告诉我趴是怎样的一个公司?”向馨日话重提。
“恩。”向爷爷沉吟着,说道,“其实这个公司已经有了二十几年的历史,但一直不算强大,与向氏集团算在伯仲之间,就算高也高不到哪里去。而且,以前也不叫如集团,前名是星夜集团。但三年前,星夜集团一夜之间易主,然后,负责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收购了美国一家全球四百强的大企业,那个企业甚至在星夜前面,当时还引起了全殊的一阵热切讨论,机也从此出了名。”
“之后,如开始大现模的收购、并吞那些中东地区的中型企业,拓展公司的版图,那时候一度在中东商界可是引起一阵不小的旋风,商场人人都骂星夜搞突袭,在他们不妨之时背后捅他们一刀。”说到这里,向爷爷笑了笑,“其实这种事又怎么能骂别人?何况,不过是些没有实质意义的骂声,断根本不在意,依旧顾我,才会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打进了全球前百强企业。”
不难听出他言语间对凸的钦佩,毕竟,能做到这样的成绩,断的海+=天%+中%文首+发确实很有能力。
“主要是收购其他公司拓展自已的版圄吗?”
“恩。”向爷爷徐徐说道,“如的负责人背景应该很强,所以冲起来像是毫无后顾之忧,加上眼光奇准,手段作风又狠辣,而且,这三年,他们将军火和石油作为主要的盈利项目,很快就冲进了全球前三大集团。”
“那么星夜公司改名是在三年前吗?”向馨将手压在胸口上,心跳的震动清晰的传入掌心。
真的是他吗?可是,她能只凭借这个时间上的巧合而断定他就是“他”吗?
“对,没错,也就是星夜集团正式易主那会儿。”向爷爷犀利的注视着自家孙女,“小馨,你有什么事瞒着爷爷?”
他感觉,小馨并不是为了了解如集团而问这些,反侧是想通过问这些问题而确定什么事。
“我……””,面对那张关切的脸,向馨想将心里的事都说出,可话到嘴边还是犹豫了。
她怕她说出自己的揣测,只会让爷爷担心,以为她的病又犯了。
“没有,我只是担心,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向氏。”她摇摇头,道。
如果她的揣测是真的,那个人真的是冥夜,那么继肖氏后,如的下一个目标一定就是向氏,他会毁了向氏的。
“小馨,公司的事你不需要担心,有你大伯和二叔在,不会有事的,而且爷爷也在,我们不会让函这么轻易吞了去。”向爷爷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沉稳的话语里自有一番让人信服的威严,“怎么说,我们向氏也是老字牌了,何况,有黑氏在,如集团总会有所顾忌的。”
可是,如果那个人真的会顾及这些吗?向馨苦笑。
“放心吧,希蒙那个人虽然很冲,但不鲁莽,不会轻易对付向氏的。”
“等等,爷爷,你刚说谁?”向馨脸色一变,惊愕的站直了身子。
“什么谁?”看着她激动的表情,向爷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您州说希蒙?”向馨心急的提示,蹲在他身边。
“哦,是加总公司的总裁,虽然不知道他的长相,但他的名字还是很出名的,叫阿卜杜勒,希蒙,据说是阿拉伯的皇室,不过传闻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向爷爷比悟,解释。
向馨脑袋“轰”地一声后,一片空白,只刺下那邪魅的声音不停的回荡
“我是阿卜杜勒,希蒙,请多多指教。”
原来,是他!
“小馨,你在想什么?”敏感的察觉向馨的异样,向爷爷狐疑询问。
“爷爷,我见过他了。”向馨的声音好像是含在嘴里,手指无意识的纠缠着绸缎衣摆,舌尖尝到的是无边的苦涩。
“谁?”
“阿卜杜勒,希蒙。”她脸色微白的说道。
“什么?”向爷爷大惊,连声问道,“你在哪里见过他?是他自已说他是阿卜杜勒,希蒙的吗?”
难道这一次打入台湾,是阿卜杜勒,希蒙亲自来的?怎么可能?他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分公司亲自出马?不过若是真的话,这怕是台湾商界的一场浩劫吧!
向馨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下。
“你是说,你们在芬芳幼稚园见得面?”向爷爷皱了皱眉,老脸浮现不信之色。
希蒙堂堂一个大总裁怎么会出现在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幼稚园?
看出向爷爷的怀疑,向馨却肯定的说道,“爷爷,我感觉得出,他就是真正的阿卜杜勒,希蒙,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特意去芬芳找我,但他似乎掌握了不少我们向家的事。”
现在她已经错乱,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冥夜,还是他不过是长了一张和冥夜一模一样的脸,为了从精神上打击她,好更快收购向氏而出现?
可是,她心底却还是抱着希望,为什么他第一个对付的肖氏,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因为肖老师?若是后者,就能说明他真的是冥夜吗?
向爷爷也沉了心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为心思凌乱,向馨没有等黑擎天来接她,在向家老宅吃过午饭便离开了,向家人见她脸色难看也就没有留她,只吩咐几句让她好好照顾自已,便让她离开了。
只是在车开离向家老宅的时候,向馨忽然对司机强叔吩咐,“强叔,先去墓地,我想去看看冥夜。”
“可是夫人,我冈打电话给先生的时候,他说了,要我载您直接回去。”强叔为难道。
“没关系,回去后我会和先生说的,走吧。”向馨淡淡的说道,但眉宇间却聚集着浓浓的愁郁,语气却不容置疑。
“是。”强叔见向馨都这么说了,也只好遵命行事。
向馨半垂着眼,似是假寐,又似是沉思。
强叔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觑着向馨的表情,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在山下的时候,向馨忽然叫停车,强叔一惊一乍的,忙询问什么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像看着脆弱的婴儿一样。
向馨淡淡的摇摇头,只说去买束花,强叔立即准备下去买,无奈向馨坚持亲自去,强叔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小心看护着。
直到买好了花束,上了车,强叔才算是松了口气。
上了山,因为不是清明,墓地并没有人,静得让人觉得悲哀。
“强叔,你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过去。”下了车,看着清冷的墓地,向馨一眼便看到了那块墓地,淡淡吩咐,视线却是看着远方。
“夫人,我还是跟着您吧。”强叔不放心的说道,总觉得今天的夫人不对劲。
“强叔,我想和冥夜说说话。“向馨这才看向强叔,苍白的脸上带着丝疲惫和恳求,同时又透着强硬。
“那好吧,夫人,若有什么事您就叫我,我在这里看着。”强叔只好留守在车旁,不忘交代。
向馨淡淡的“恩”了一声,捧着花束朝黑冥夜的坟头走去,削瘦的背影映照坟地为背景,像是一幅凄凉落寞的画。
走到黑冥夜的墓前,俯看着墓牌上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孔,向馨湿了眼眶,心又一次隐隐作痛。
蹲下身,她轻轻的将花放在墓前,却也不起身了,就那样注视着照片。
因为离开学校后,冥夜就没有再拍过一张照片,所以墓牌上的照片是黑冥夜高中时代的,笑得十分温柔,干净得就像天使,让人觉得温暖。
她还记得,这张照片是她亲手帮他拍的,因为他不喜欢拍照,那时候为他拍照总要诱哄着他,但每一张照片拍出来时,都是温柔的注视着她的,那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看着照片的时候总有种他看着自己的感觉,后来才明白,因为他是真的用心在看着她。
在回忆里,泪水不自觉间已经打湿了她的脸,她捂住嘴,低低问着,“冥夜,我该怎么办。”声音似哭似泣,“明明你就躺在这里,可是我却只是种无法相信你已经离开的事实,甚至,当那个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以为他就是你,幻想着你还没有死,你还好好的活着。”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可是,他真的和你长得很像你知道吗?像到想将他当成你,不自觉的去寻找着他就是你的证据。”
“冥夜,你帮帮我好吗?告诉我,他是不是你“……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肖氏集团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明和一直稳居医院界第一把交椅的地位摇摇欲坠,声誉大受打击,但肖玉章的处理还算高明,十分快速的平息了医死病患和假药的风波,所以明和医院算是保住了。只是肖氏集团的本休公司却大受创击,虽然没有倒下,股票却笔直下滑,很快,断就以强势的手段将肖氏并吞。
记者们蜂拥赶至如集团,逮住了如的总经理,争相询问如收购肖氏的感言。
“这只能说明我们如运气比较好吧,刚踏入台湾就能将肖氏收为己用,在一定程度上带给我们不少激励,也能让我们如更快的在台湾商界站稳脚步,我也觉得很高兴。不过,我们也不会因此就骄傲自满而原地踏步,我们希望能更快的融入台湾的商界。”总经理的回答显得很谦虚,却又饱含深意。
“那么说,如集团是打算继续收购下一个公司吗?“记者敏感的提同。
“如果有合适的公司,我们会考虑。”总经理笑呵呵的说道。
“那么如现在最想发展的是什么行业呢?”
“台湾是环海岛屿,我们自然也会入乡随俗,将造船业列入重点发展行业。”总经理有问必答,面对镜头也是笑容可掬。
“您的意思是说,你们下一个要收购的会是向氏集团吗?”记者精明的追问。
因为众所周知,若说肖氏是医疗界的龙头,向氏就是造船业的霸主。
“啪”地一声,向馨手中的遥控落在了地毯上,发出一道闷声,她却无所察觉一样,双眼直直的盯着荧幕。
自从那天回来后,她就开始关注商界的变动,她总担心如下一个要染指的就是向氏,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断的下一个目标真的就是向氏。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她六神无主的想着,脸色十分难看。
“小馨,不要这样。”低沉的温柔嗓音直达心底,她的身体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擎知“”,向馨低唤着,这才想起他还在家。
“不用怕,有我在,向氏不会有事的。”他柔柔的抚平她心里的波澜,让她慢慢平静。
“谢谢你,擎天,可是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影响了黑氏。”向馨冷静下来,却拒绝了他的好意。
她欠了他太多,已经偿还不清,怎么还能让他为她做这些?
“我心甘情愿。”他深深的凝视着她,清淡的瞳眸盈满宠溺。
“可是我不能不在意。“她苦笑。
“没事的,如虽然势头足,但在台湾毕竟还未站稳脚,算是外来者,还轮不到它任意妄为,在这一点上,黑氏占了上风。”抚着她的发,他暖暖的分析“!何况,断摇明了想垂断市场,若真是这样纵容它下去,黑氏也会受到威胁,不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黑氏,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他说得在情在理,但向馨知道他是想宽她的心,只是,为什么仍无法真正安心呢,感觉就像是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暴一样。
在那次的新闻后,向氏集团对产品的质量把关更加慎重,唯恐重蹈肖氏的覆撤。
而针对如的发言,黑氏集团也作出了响应,黑擎天亲自召开记者招待会,招待会上话语虽然不多,但一向以温和形象出现在各大报刊杂志上的他却一改往日的柔和态度,婉转却霸气的笑言:向氏是我爱妻的心血,若向氏有难,我黑氐绝不柚手旁观。如虽然在国际上的排名在黑氏前面,但在台湾也只是刚起步的集团,如若想要以强硬的手段打乱商界的平衡,怕也不容易。
这一声明立即将三个集团齐齐推到了荧幕前,而他们究竟会发展成声明样子,也成为了各界人士关注的焦点。
有人说,函背景太强,虽然向氏有黑氏的庇护,但终究会枷~强行吞掉,也有人说,在黑氏的护航下,两大集团联手,一起将如逼出台湾商界,也有人说,宠爱妻子的黑擎天会不惜与断正面对峙以保向氏,最后落得两败俱伤的结局。
一时间,不同的说法传开,商界大多则是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态观望着,因为哪边他们都得罪不起。
可让所有人感到讶异的是,断却没有任何打击向氐的动作,风平浪静得就像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穷紧张罢了。
而许晴她们也自然看到了消息,约了向馨出来聚会,只是气氛比以前的轻松活跃多了几分沉重。
“小馨,向氏的事我们听说了,你最近还好吧?”四个人都满脸担心的看着向馨。
“没关系的,毕竟我们向氏是老企业了,有一定的人脉和根基,不会这么容易被吞掉的。而且,现在爷爷也亲自回公司坐镇指挥,加上大伯和二叔现在对质量把关很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向馨淡淡一笑,只是这话不知道是在说服别人,还是说服自己。
“小馨,真的很抱歉,现在你遇到了麻烦事,我却帮不上你的忙。”周慕睛有些落寞的握着她的手,歉意的说道。
“才不会呢,你们的安慰已经让我觉得很高兴了。“向馨真心说道,“而且,我身为向氏的董事长,也只能干看着爷爷他们忙碌,什么忙也帮不上,若真说起来,我真的不是个合格的董事长了。”
“小馨,你不要这么说。“周慕靖不高兴的板起脸。
“所以你也不要这么想啊。”捏捏她的脸,向馨笑道。
或许是向馨的自在,聚会的气氛渐渐好转,大家也轻松多了。
但没有人看出,向馨心中存在着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让她担惊受怕,像是有某种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而那样的直觉再一次的应验了,趴没有对向氐使用同样的手段,但是向氏最新研发的四款新型设计却都枷~抢先研发、生产,并对外公布了,一模一样,可是那些产品都还未经过注册,根本无法证明他们是原创者。
向氏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几个月的辛苦成果毁于一旦,投入的大量材料和金钱都像是砸进了水里,给向氏带来了十分严重的打击。
听到这个消息后,向馨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无助慌乱到了极点,而鬼使神差下,竟来到了趴集团的大楼外。
仰望着这幢气势雄伟的摩天大楼,向馨这才回过神来,不知是因为趴这个名字带来的错觉,总让她觉得,这幢大楼格外的气势逼人。
可是,她怎么会过来这里,她来这里又能做什么呢,难道她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阻止趴收购向氏的计划吗?就因为那张与冥夜一模一样的脸,她便连自己的位置也摇不清了吗?
苦涩一笑,但让她悲哀的是,虽然心里明白着,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踏进了既大楼。
“你好,请问你们总裁在吗?我有事想要见他。”她来到前台,强迫自已不要露出怯弱之色。
“见我们总裁?”前台小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上下打量着向馨,语气怪异得让人听了极不舒服,“小姐,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们公司的大小事务都是总经理在处理,访客也都是由总经理接待,总裁连我们都没见过。”
“我见过你们总裁的,请你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是向馨。”向馨忍耐着,说道。
“小姐,我们总裁不会见你的。”前台小姐翻了翻白眼,丝毫没有通报的意思。
连他们总裁的脾性都搞不清楚,还说什么见过总裁,未免太可笑,何况,总裁第一次到台湾来,为人又低调神秘,怎么可能认识什么人?
“请你试一下,拜托你了。”向馨不放弃的恳求道。
“小姐,你……”前台小姐不耐了,正要赶人,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皱着眉白了向馨一眼,才接起电话,“你好,这里是如台湾分公司前台,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她漫不经心的接起,但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态度突然一整,挺直了腰板,神情也变得恭敬而紧张,“啊,您好……对,是的,是的……恩,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前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向馨,但语气却恭敬了几分,“请问,你是向小姐吗?”
“对,我姓向。”向馨虽然疑感,却毫不犹豫的点头。
“您跟我来吧,刚才总裁秘书打电话来说总裁要见您,让我送您上去。”前台小姐的表情仍显得很惊奇,但称呼已经从“你”变成了“您”,一边走出柜台,一边说道,心中也揣测着。
这个向小姐和总裁什么关系?连她们进公司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到过总裁,平日开会听说也是总经理召开,总裁秘书记录内容上报的,总裁在自家公司都神秘得只有总经理和总裁秘书两个人见过。
向馨愣了一下,才跟上,心却极不平静。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来了?这能不能证明他就是冥夜呢?心竟多了几分希望与遐想,连她自己也受不了。
前台小姐将向馨送到电梯门口,帮她按下楼层后,便走了出来。
电梯门合上,随着电梯的缓缓上升,向馨的手指曲折折,越来越紧。
自己这样贸贸然的跑来,等会儿见了面要说什么?如果他不是冥夜,他们之间就只是陌生人了,她要怎么开口?可若他真的是冥夜呢,那么他就真的没死,她又要怎么问他呢?心就这样在退缩与期待中挣扎,直到到达了三十六层。
“向小姐,您好。”一名看起来十分精明的金发碧眼男秘书站在电梯外,客气的朝她行了个礼,但视线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说话也十分的简洁,“总裁在里面等您,请随我来。”
“好。”向馨抿了抿唇,被动的跟着他走,看着越来越近的门,心跳也越来越快。
男秘书按了下门边的一个白色按钮,白色按钮上的灯亮了起来,他对着按钮下方的对讲机道,“总裁,向小姐到了。”
“进来。”懒魅的男音不疾不徐的从对讲机里飘出,让向馨身子轻轻一颤,本就不坚定的心有所动摇。
之前从没有察觉声音的差异,是因为太过相似的容貌所以忽略了,但今天他的声音是从对讲机里传来,差异却显得十分明显了,阿卜杜勒,希蒙的国语虽然标准,但声音里仍带着淡淡的异国腔调。
冥夜的声音不是这样的,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水光在眼里一闪而逝,她突然升起股想要逃跑的,但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无力动弹。
就在他的挣扎间,门打开了,已经容不得她退缩。
“向小姐,请进。”秘书冷漠的提醒让她回神。
她僵硬的挤出抹比哭还难看的浅痕,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向小姐,好久不见了。”阿卜杜勒,希蒙靠坐在大椅上,噙着魅惑的邪笑望着她,“没有想到向小姐会到我这里来,真是我的荣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