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措手不及,没来得及收拾卫生,更没时间做功课。
孙二把大队的卫生搞得乱糟糟,还有酒瓶子,杨华净为孙二擦屁股了。
大领导暂时没心情关心那些,让杨华带着去山上看一看。
杨华还不熟悉,只能依靠孙二带领,孙二好表现得样儿,气得杨华咬牙切齿。
遇到正经事不行,溜须拍马屁倒是一绝。
大领导在孙二的带领下来到牡丹家地里,还有另外几家被蝗虫掠夺过的人家。
“杨华啊!你们村是受灾最轻的一村,这几家的补助你来安排一下吧!”
“是,领导!那去大队里喝点茶休息休息?”
“再往前走一走。”
就是秀芳家的地盘,领导对这片地很关注。
秀芳家的地确实比别人家的长的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领导蹲下看了看地里的土壤,还有浓浓的鸭屎味道。
领导就是想亲自来看看,别的村用除虫剂没有好使,为什么这个村却逃过了一劫。
这些鸭子从何而来,大领导看杨华的那个蠢样,一定不清楚。
“这是谁家的地?”
“领导,这是王秀芳家的地。”
孙二欠欠地说道。
大领导站起来,要去秀芳家看看。
“带我去秀芳家里看看,我看看村民家里的实际情况。”
一群人来到秀芳家,门口大牛在静静地吃草。
老三出来迎接,第一次见到大领导,卫健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一直点头哈腰。
来到后院,秀芳才出来,再次见到大领导已经是爆炸发型,领导差点笑出声。
“王秀芳同志,你家日子过得不错,地里更不错!”
大领导话里有话。
“大领导,有失远迎,您光临寒舍是我的荣幸,快进来!”
秀芳家里外面和里面差距太大,屋里面黄土掉渣子!
前几天的大雨,秀芳并没有让人来修房子,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环顾一周,屋里面还有一面镜子,领导看了一圈问出了想问的:
“秀芳同志,你说为什么地里面都是鸭子屎,从何而来?”
这也是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秀芳最怕的就是解释这个问题,只好装傻充愣。
“领导,您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大领导看到秀芳家的真实环境后,怎么也想不通鸭子跟秀芳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除虫剂你就发了200袋,这个你怎么解释?”
“领导,这是我看到别的村里有用的,我自己制作的!”
听着勉强能解释过去,大领导没有要走的意思。
想在秀芳家里吃饭。
秀芳的厨艺在村里也出名,顺便大领导还要剪一次头发。
“大领导,剪头可以,可寒舍吃糠咽菜的,您别嫌弃就好!”
“秀芳,你就敞开了弄,我吃完饭下午再回去。”
秀芳看着还有孙二和杨华还有另外一些人,她真的不想给这些人做饭吃。
秀芳把老六叫来厨房,让老六做饭。
铁柱终于可以解放双手,吃上现成的。
大领导这次来终于了解到秀芳家里的情况。
养着这么一大家子还能把日子过得这么好,他佩服秀芳这位妇女同志。
饭桌上大领导问起了秀芳:“你为什么不愿意当妇联主任?”
领导说完话,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尤其是孙二,这件事情大领导怎么知道的。
杨华更加不敢动筷了,就看秀芳怎么回复。
秀芳在这么多人面前觉得怼领导不好!
于是乎胡诌一个理由就是拿孙二为理由作为借口。
“领导,您不知道孙二说这个职位是我们村另外一个叫牡丹的工作,我这儿没文凭没形象的,他看不上!”
孙二背后冒了一背地虚汗,没想到王秀芳会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大领导,别听她瞎说,我可没有!”
大领导听着秀芳的说辞,倒不像是假的,反倒是孙二大声说话试图碾压秀芳。
“你要知道,是我安排让杨华问秀芳同志的,怎么半路出来个牡丹?”
孙二被问住了,他的疑问终于解开了,原来是大领导直接安排的。
害他自己到现在还有绯闻,孙二心虚不敢说话了。
杨华也不替孙二说话,没换掉他就不错了,说是助手,他就是绊脚石。
“领导,我家人口多,事情多,这个事情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大领导微笑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既然秀芳不当这个妇联主任,他就派来一个新人锻炼锻炼。
“那好,我从镇里调来一个新人锻炼锻炼,我看咱们村人手不够。”
“领导做主。”
孙二在一旁汗都滴到桌子上了,一顿饭下来,也没吃多少。
都那么讨厌秀芳了,还怎么好意思在人家吃饭。
杨华一句话不说,怕惹祸上身。
领导走后,老三才开口,为什么当众拒绝大领导?
“老三,这件事情你问了好几遍,这是个苦差事!你看领导他是在试探我,领导心里早就做好了决定。”
卫健始终不懂,秀芳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别人抢破头皮也当不上,例如孙二推荐的牡丹。
“娘,这次蝗灾结束了,您怎么看?”
“现在说结束还太早,别的村情况如何我们并不知情。”
领导回去的途中,找杨华谈话。
“这个孙二,你的助手用得还顺手吗?”
“领导,他就那样,还是村里一致投票选出来的!”
“是吗,我看他处处针对秀芳同志,实在不行就换个人,省得搞得村里乌烟瘴气的。”
“领导,我怕村民不满,他别的方面还可以。”
“我新派来的人是女同志,你们一定多加照顾,不能让人家受委屈!”
“那是一定。”
大领导派来的人是监督村里的一举一动,领导不是傻子!
就这个村里的表现如果让市里知道,一定会给杨华升职位。
到时候他就要下岗了,他不得不早早为自己布局。
杨华单纯以为只要不是秀芳是谁都行,她可是大错特错了。
孙二直接回家,坐在炕上发怒,看孙二嫂又不顺眼。
他始终没认识到事情的根本,始终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