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等人吃了晚饭,打算去薑燕羽那边打牌。
薑燕瑾最近又忙了起来,不在家裡,隻薑燕羽一个人在家。
好在她有随从,也有佣人,一个人也不用担心什麽。
从餐厅出来,几个人等司机开车过来,李斛珠突然拉了拉云乔:“姑姑,你看那个女孩子,她长得有点像你。”
云乔循声望过去,发现不远处的汽车上,走下了一位妙龄女郎。
女郎穿乳白色洋裙,外麵罩淡粉色格子风衣,长髮披肩,举步婀娜。远处看过去,隻感觉姿容谲滟。
云乔看的时候,闻路瑶和薑燕羽也跟著看。
闻路瑶说话了:“不像啊,哪有云乔漂亮?”
薑燕羽:“太远了,我看不太清楚,眼神不好。”
这时,女郎已经转过脸,正麵对她们。的确很美丽,但输了云乔一截,是远不及云乔好看的。
李斛珠略感尴尬:“刚刚下车的时候,侧麵看真有点像。”
身段、头髮,加上夜裡离得远,那模模糊糊的侧颜,的确有几个相似的,隻是正麵的确不太一样。
“因为她头髮的样式和长度。我也经常这样披散头髮,所以有点像。”云乔道。
薑燕羽看了几眼,说:“有点眼熟,我好些见过她。”
闻路瑶:“在哪裡见过?”
“好像是在家见过的,可能是北边来的人。但我应该冇跟她说过话,所以有点印象,却又印象不深。”薑燕羽道。
薑燕羽在京裡也有几个朋友,也挺爱玩的,隻是不怎麽扬名。
人事变化太大,她现在已经和从前的朋友们断了往来。
隻是有点像云乔,无关紧要的,几个人的汽车也来了,便各自上车。
秦白繁也留意到了这边,发现有人看她。不过她冇在意,她出门在外,一定会引来男人女人的围观。
这次随她义父南下,秦白繁不敢造次,在义父麵前小心翼翼的。
隻是身后的人,冷漠寡淡,令她心烦。
“……于鏊,你磨蹭什麽?”她抱怨了起来。
于鏊正在找副驾驶座的礼物。
跟契爷南下,到了燕城,第一件事当然是要拜码头。
祝家是第一位要见的贵客,然后是钱家;若可以,还要拜见青帮的大小姐,也就是上次把刀横在他脖子的席七夫人。
听到催促,于鏊忍了气,半晌拿到了礼盒,这才下车。
“你麻烦死了!咱们已经迟到了,你还要祝家的人久等?我乾爹知道,会打死你的。”秦白繁气色不善。
于鏊:“冇有迟到,约好是九点。”
秦白繁又翻了个白眼。
她是马帮大佬秦馀的养女,而于鏊是秦馀的徒弟,也算是秦馀的义子——于鏊叫他契爷,也是乾爹的意思。
秦馀一生未娶,也不曾留下一儿半女。住在北平城,但城西一带从来不涉足,每次不越过那条街线。
秦白繁是秦馀兄弟的遗孤,交给他抚养。他把义女养得骄纵跋扈。
有权有势,秦白繁在京城可嚣张了,甚至爱交际,还得了一个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云乔去冯家的时候,冯家的小姐们都在拿她和秦白繁比较,想知道她们俩谁更漂亮。
于鏊往裡进,秦白繁去挽他胳膊,被于鏊拒绝。
“你好好走路。”于鏊推开她的手。
秦白繁:“……”
这块死木头,气死她了。
他们的确是先到的,坐了一会儿纔等来祝禹诚。
一瞧见祝禹诚,秦白繁有点惊讶:冇想到,青帮的大公子,不是满麵凶相,也不是一身横肉,而是个高大白皙、斯文儒雅的年轻人。
这是祝禹诚吗?
“于鏊!”祝禹诚含笑,先和于鏊握手。
他们俩是见过的。
“大公子,好久不见了。”于鏊回握了他的手。
“你契爷呢?”祝禹诚问。
于鏊:“坐车不太舒服,在饭店休息。先让我来见见你,你安排个时间,让我契爷和祝龙头一起喝杯茶。”
“这个自然。我爸听说你们来了,也是很高兴。”祝禹诚笑道,“来得凑巧,钱叔和大小姐都在,一次能见全了。”
秦白繁立在旁边,心乱跳,居然冇顾上插话。
于鏊请祝禹诚落座,这才介绍秦白繁:“这是我契爷的养女,她叫白繁。”
祝禹诚衝她点点头。
秦白繁脑子裡有点发僵,在祝禹诚跟前,完全不知自己该说什麽。
她脑子裡似放了烟花。
瞧见祝禹诚随意放在餐桌上的手,秦白繁下意识道:“你的手真好看。”
于鏊:“……”
契爷把这位大小姐养得一点脑子也冇有。
祝禹诚却是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