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云乔的朋友们都没走,等着过凌晨给她庆生。
中午有一只大蛋糕,晚上席长安又送了一只,过了凌晨吃。
凌晨刚过,众人纷纷下了牌桌,或从外面回来,给云乔过生日。
云乔感觉很圆满。
“大哥,你先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云乔对祝禹诚道。
祝禹诚推了推眼镜:“我难道是长辈吗?
大家凑在一起熬夜,多有趣,将来回味无穷。”
难得有这样的好时光。
没有任何算计、应酬,纯粹凑在一起玩乐。
对于祝禹诚,这样的欢聚是罕见的,稀少的。
云乔:“我怕你难熬嘛。”
“咱们说说话。”
祝禹诚说,“我看你和七爷未必会睡觉。”
“对,我们打算打牌。”
他们占了一张牌桌,云乔、席兰廷、祝禹诚和薛正东。
闻路瑶早已跑去玩了,她玩心很大。
徐寅杰跟叶嘉映、钱家姊妹俩上楼,在二楼的小客厅里打纸牌,有个叫费二三的年轻人,也凑在旁边看。
“……你会打吗?”
叶嘉映还问他。
费二三摇摇头:“不会。”
钱二姑娘立马说:“我可以教你。”
费二三很感兴趣:“好啊。”
钱二姑娘又看他:“你是我姐姐的同学吗?
我没见过你。”
“不是,我们是祝家的下人,帮祝老大看场子的。”
费二三道。
几个人都看向了他。
费二三很坦然:“的确是看场子的,祝老大带我们过来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徐寅杰:“你不老实。
敢骗钱小姐,钱小姐会打断你的腿。”
钱二姑娘立马白了眼徐寅杰:“你土匪,我可不是,我温柔着呢。”
然后又对费二三道,“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钱至至是有名的贤惠纯良。”
徐寅杰:“……”
这臭不要脸的脾气,有点像云乔。
几个人都笑起来。
费二三趁机道:“你叫钱枝枝?
为何叫这个?”
有点俗气。
饶是对燕城帮派不怎么熟悉,费二三也知道钱昌平是个文化人,怎么给女儿取名这般随意?
钱大姑娘在旁边接话:“因为她是妹妹,我是姐姐。”
费二三:“这有什么讲究?”
“我们俩冬至生的。
要是没有她,我就叫钱冬至了。
现在好了,我只能叫钱冬冬。”
钱大姑娘说。
费二三:“……”
原来是钱至至。
他很认真对钱二姑娘说:“你赚了,至至比冬冬好听。”
钱大姑娘:“……”
这年轻人恐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叶嘉映在旁边忍笑。
五个人打牌,费二三凑在钱二姑娘身边,他一边玩一边学,故而话题不断。
徐寅杰下去端了五杯咖啡上来。
好像是谁说起择偶的话题。
“……我得找个温柔贤惠的,像至至你这样的。”
叶嘉映被问到了,就随便鬼扯。
徐寅杰看了他一眼。
“叶医生你最有眼光了。”
钱至至很高兴。
然后大家轮流说起自己对婚姻的期盼,轮到了费二三。
费二三:“你们刚刚见过薛先生的表妹吗?”
“见过。”
钱二姑娘说,“大眼睛,不怎么说话。”
内秀文静,楚楚可怜,一阵风都能吹跑。
“我想找个那样的。”
费二三道。
他见惯了程家土匪一样的剽悍小姐们,对这种大大咧咧性格的姑娘敬谢不敏,只想找个温柔可人的。
“好,这一位有主了。”
钱二姑娘笑道,“你直接去追薛先生的表妹,就可心愿达成。”
然后她又问徐寅杰,“徐少,我姐姐已经结婚,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子的?”
徐寅杰莫名有点口干紧张,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