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杰私下裡问云乔,应雪怎麽惹了她。
云乔如实相告。
她知道徐寅杰不会害她,所以对徐寅杰不设防。
徐寅杰听了,几乎要气炸:“她明知你怕得厉害,还这样捉弄你!”
然后又说,“你才弄了她两泡鸟屎,太便宜她了。”
云乔听了,隻感觉徐寅杰憨得可爱,笑盈盈道:“谁告诉你隻这两次?”
徐寅杰:“……”
接下来几日,应雪隔三差五受到鸟的骚扰,不管是在家、在学校。
每次都击中,那些鸟更成了精、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追著她喷粪。
她在学校遭遇了好几次,同学们一开始觉得她倒霉,而后察觉到了不对劲。
“每次都是乌鸦。”
“乌鸦最聪明,又记仇。应雪一定是做了什麽伤害乌鸦的事。”
“那她完了,乌鸦要捉弄她好些时候。”
的确如此,每次乌鸦都追著应雪,同学们一边同情,一边好笑,还暗地裡给她取外号,说她是鸦屎姑娘。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最近应雪身上臭烘烘的。”
“不至于,她肯定洗乾淨了。她已经连续逃了一个星期的课,教学秘书都烦死了,又不能说她什麽。”
对于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这件事的恶劣之处,就在于将她高高在上的矜贵气质,涂上一层鸟屎,深深刻进大家的认知裡。完整内容
一週后,云乔收到了一封电报。
与此同时,应寒想约云乔吃饭,主动和解。
为此,应寒还请了黄倾述的夫人,也就是云乔的师母出麵,做箇中间人。
电报是程立发的,言简意赅:“饶了吾狗,千钱奉上。”
而后云乔就收到了钱庄的一笔彙款单子,程立从广州给她彙了一万大洋,作为他的酬金。
打狗看主人。
既然主人发话了,又给了钱,云乔见好就收,让乌鸦们散了,同时接受应寒请客的邀请。
“你去吗?”她还问席兰廷。
席兰廷:“我若在场,会控制不住当场捏死他。太太自己去吧。”
云乔:“我很快回来。”
应寒在一家法国餐厅摆宴,邀请云乔吃饭;同坐的,还有应雪。
应雪虽然精心打扮了,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有点莫名的狼狈。
“……我的确怕蛇。我怕蛇,可不怕人。谁敢触我逆鳞,也要想想,能否受得住我的报複。所以我怕蛇这事,也不藏著。
以前敢告诉朋友们,现在也敢告诉应少、应小姐。你们俩,听懂了不曾?”云乔閒閒坐定,手臂搭在椅背上,又痞又懒。
更过分的是,她腰间带一把长刀。
长刀虽然冇出鞘,却大大咧咧挂在那儿。她不是来吃饭的,简直是山大王来收孝敬钱的。
席兰廷一瞧见她带刀,就会忍不住说“恭送大王”。
“……是,听懂了七夫人。”应寒笑容不减,依旧温和谦逊。
应雪低垂了头,讷讷说了句:“知道了,七夫人。”
“知道就好。给我准备了什麽礼物?”云乔又问。
应寒:“……”
她几乎把应寒要说的话都抢了,应寒隻得赶紧把礼物递上。
礼物是一套宝石头麵,价值不菲;加上程立的麵子,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你们俩自己吃吧,我也冇閒心和你们吃饭。事情说完了,我便先告辞了。”云乔拿起了首饰盒子,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