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张立正喉咙里挤出两声干笑，却再也说不出别的来。
好在下一秒，他的手机便响起来电铃声，赶忙接起，也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只听他的声音异常严肃：“对、是，您放心、一定！”
“看来，事情不简单啊。”见他挂了电话，乔惜这才幽幽道。
张立正明白她想说什么，道：“确实有点复杂，你先跟我们回去做个记录，晚点我请你吃饭。”
乔惜点头，车子一路穿街过巷，中途放下隔板，隔绝了外界所有信息。直到进入停车场，乔惜才从见光明。
然后有人领着她，把她如何跟刘家结怨，如何在小吃街被骚扰报警说了一遍，然后再次坐上那辆可以隔绝外界的车，被送了出来。
坐上张立正的车回到市区，已经是夜里11点，饶是乔惜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最近就没好好睡过一觉。
“看来是请不了你大餐了。”张立正漫不经心的随口说着。
“去我那吧。”
这是张立正第一次来到乔惜的住处，一间没有客厅的单身公寓，进门后便将陈设一览无余。除了基础家具几乎没有多出来的东西，但非常整洁，甚至不太像有人长期居住的样子。
进门后的乔惜径直从冰箱里拿出食物往微波炉里一放，几分钟后晚饭搞定，张立正很主动的包揽了刷碗的活计，出来时乔惜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
短暂的沉默后终于是张立正忍不住先开口：“这次的事情是我疏忽。”
“疏忽？”乔惜冷笑。
“你的身份要从十岁以后开始做，各种程序太多一时下不来，我就打招呼让他们先下身份证……”就这么一句话，让人知道这事儿跟他有关，以为抓住了小辫子。
“不过……”他顿了顿：“不是我本人出面的。”
乔惜眼皮一跳，随后便是畅然的笑意，终于知道重点在哪了。一件张立正想保密的事情，最后泄密的居然是保密局？
张立正脸上的窘迫一闪而过，乔惜装作看不见，问出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知道金乌是什么吗？”
“太阳。”特情人员的代号一般都有自己的含义，金乌或者带着阳字的代号，基本都是带着驱逐黑暗之类的期盼，用在特情身上也很常见。
“古人言，一阴一阳之谓道，阳为刚，女为柔，所以太阳是阳，月亮是阴，男人是阳，女人为阴。才有传说中后羿射日，十个太阳是天帝的十个儿子，而不是女儿。”
张立正被她突然的无厘头搞得有点混乱，不太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些。可又隐约察觉她是在铺垫什么，大概是跟金乌这个代号有关？
金乌？
脑海中有东西一闪而过，金乌，太阳，儿子……
张立正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乔惜的眼中满是震惊：“所以，你不是金乌？”
乔惜冲他一耸肩：“你看我像男人吗？”
是啊，金乌代表阳刚，人们或许会把类似洋，杨的字用在女性名字上。但这个代表阳刚的阳字更多还是用在男性身上，这是国人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文化，女为阴，男为阳。
所以金乌这样一个代号的主人，应该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