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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晖又用了两个小时,终于赶到了波斯顿。
事先带好莱恩准备的伪装面具,林晖骑着摩托跟在人流中,向着城门缓缓走去。
自从河野集团叛乱被平定之后,升灵帝国对波斯顿就一直是严盯死防,就怕在战时突然给自己递一刀子。
很快就排查到了林晖,林晖大刺刺的打开木箱,同时递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抬手。”另一个守门的士兵说道。
林晖看到他手中的仪器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压低了自己的病毒活性。
“百分之二十六,安全。”
“这车,城内不允许骑摩托,没收了。”其中一个士兵按住了摩托车头,林晖先是一愣,然后讪笑着松口了手。
那士兵推着摩托将它停在城门口的一座‘小山’边。
一个被扣押的物品的小山。
还好刀剑现在多已不值钱,如果木箱里装的是枪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怕是连木箱都要被扣下。
检查完木箱的士兵将木箱还给林晖,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将他推进了城门。
脚下一个踉跄的林晖尬笑着跑过城门,在确定已经没人注意到自己之后又迅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现在的波斯顿就好像被战火硝烟熏过的泛黄老照片,街道上随处可见的黄沙;风尘仆仆的汽车;萧瑟的老树;墙皮斑驳的高楼;不知名的黑鸟在枝头上静立着,盯着一个从小巷里走出来瘦骨嶙峋的流浪汉,期待着他的倒下,自己好上前去饱餐一顿。
一个手抱着风琴流浪乐手立刻走到林晖身边,一边低声哼唱着不知名的调调,一边拉动着和那流浪汉一样气喘吁吁的风琴,看着林晖的眼睛满是期待。
“抱歉,没钱。”林晖摆了摆手。
流浪乐手微微鞠了一躬退到一旁,继续期待的看着下一个进城的人。
林晖不知道他眼中的期待什么时候会磨灭,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没了逛一逛这个曾来过一次的城市的兴趣。
他和他的朋友拼死从灾厄的手中救下了这个城市,但神殿和阿加尔塔又合力将它送还给了地狱。
林晖低叹一声。
如果不是查的太严加上位置太过危险,波斯顿确实是一个适合挑灯人发展的地方。
林晖拎着箱子向城内走去,越往前走,街道上越多裹着破布躲在屋檐下的流浪汉,而每当林晖看向他们时,手中有食物的流浪汉就会把手缩回到破布底下。
不过后来,林晖发现倒不是整个波斯顿都是这种状况,至少在富人区,他们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闪着红蓝绿光芒的招牌在白天也闪着,穿着性感的舞女在酒吧门口放着音响跳着舞,几个喝醉酒的男人在路过那些舞女时非常大气的将钱塞进那些女人的衣服里,换来一阵让人耳红的娇笑和飞吻。
虽然街道上依旧因为大风而铺满了灰尘,但这并不妨碍一些流浪汉冒着被那些人戏弄打骂的风险流进富人区去捡那些被扔在垃圾桶里的食物。
林晖深吸一口气,打算先去港口等着。
虽然距离发船还有整个白天的时间,但至少在海边还能找张椅子坐着看海。
然而等林晖到时,前往沐城的轮船已经停在了码头。
“正好,到船上也不错,还能洗个澡。”林晖看着那足有两百米长的轮船嘀咕道,将船票递给检票员后拎着箱子向船上走去。
莱恩给他准备的船票是中等船舱,虽不是几个人挤在一起的房间,但也并不大,十几平米左右的小房间,一张床一个洗手间,外加桌子上放着的基本杂志,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林晖将箱子放好,打开圆形的船窗向外看去。
是波斯顿的方向。
摸出烟盒点燃一支香烟,林晖低叹一声关上了淡蓝色的窗户。
越看心情越糟。
还不如看会杂志。
将沾满了尘土的外套脱下,洗一个痛快的热水澡,林晖拿起一本封面纯白的杂志钻进了被窝里。
说是杂志,其实就是升灵帝国的上层贵族闲来无事写的一些文章让人整合起来的读物,通篇如清汤寡淡的水一般什么味道都没有。
甚至连水都不如,至少人不喝水会死,但不看那些人无聊的自白反而会心情愉悦。
顶多用来当做助眠的产物。
林晖打了个哈欠,随手将杂志丢在了一旁。
果然还是床上睡着舒服,昨晚风吹了一夜,林晖醒来时差点以为是那浑浊体将他拖到了土里。
等林晖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渡轮不知何时已经启动,打开窗户也看不到了波斯顿的影子。
墙上的钟表指向晚上九点的时刻,头顶则传来重物踩踏的声响,还伴着喧闹欢快的交响乐——林晖就是被这声音吵醒的。
摸了摸挂着衣服,虽然还没有干透倒也能穿,林晖直接取下套在身上,推门走出了房间。
门外,吵闹的声音更加刺耳。
林晖捡起一张散落的传单:“今晚八点半,小巨人号舞会将在三层酒厅和后甲板上举行,欢迎所有乘客自由参加。”
林晖对舞会没什么兴趣,因为他不可能把警世之剑留在房间内,也不能拎着一个木箱或者一把剑去参加什么舞会。
看来想解决晚餐只能订餐了。
林晖拿出现金数了数,二十镑,就算餐餐大鱼大肉也绰绰有余。
林晖满意的点了点头,先点了一份浓香番茄意面和蜂蜜烤肉。
今日消费,六十便士。
吃饱喝足,人总是想干点什么的。
林晖拿起一根牙签掏着牙缝,思考着今天晚上该怎么找点乐子。
但很快,乐子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笃笃笃。
敲门的是一个身穿套裙的女生。
她的衣服拉的很低,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挤着自己那条手术疤。
林晖立刻明白她是来干什么的。
“先生没去参加舞会?”
“没兴趣。”
“那不无聊吗?”
“还好。”
“...想...玩点刺激的吗?”那女士又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手术疤显得更加明显了。
林晖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主意。”
女人面色一喜,当即想要挤进房间。
但被林晖挡在了门口。
女人眉头一挑,显然误会了林晖的意思:“想在外面吗?正好,甲板上没人,不过要加钱。”
“不...我的意思是有男的吗?”
女人张了张嘴:“...额,有是有,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叫来。”
显然女人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
“可以,你也一起。”林晖一脸正经的说道,说着,他拿出一镑丢给女人,“希望你没有在骗我。”
看着林晖手中剩下的现金,女人不由吞了口口水:“当然,我们这一行最讲诚信。”
说着,她转身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林晖回去坐到床边,他看着桌上杂志边放着的扑克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今晚不会无聊了。
三个人,斗地主刚好。
......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在船上这两天,林晖基本就呆在自己的房间内没有出去过,吃饭全靠订餐,睡觉全靠杂志助眠,至于平常无聊的时候...
他和那个女人以及他的同伴把所有扑克能玩的方法全部玩了个遍。
一开始林晖是拒绝玩钱的,但耐不住那两个人的恳求,于是林晖只能忍痛答应了下来。
然后林晖的资产除去吃饭后由十七镑变成了二十四镑。
这让那个女人和她的同伴很是痛苦。
不过林晖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在下船之前,他将那七镑还给了那个女人。
毕竟占用了人家的工作时间,还把人家钱给带走,多少有些过分了。
虽然那都是林晖凭本事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