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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晖用镊子捏起一块提炼过精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八的石晶，嵌在子弹头中。
一枚特制的石晶子弹完成了。
林晖拿起那枚子弹，如花状的子弹头可以再穿过人体后立刻散开并让那些石晶化作粉尘蔓延到人的身体各处。
对于异能者来说，这绝对是一种酷刑。
拿出疯犬装进子弹，枪口上下的枪管弹出组合，泛着摄人的冷光。
噗——呯！
铁板被洞穿的声响盖住了本就弱不可闻的枪声，看着被洞穿的铁板，林晖露出了满意的笑。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门没有关，院长奶奶直接推开了房门。
拿着扫把和簸箕的林晖抬头看向门口的院长奶奶，而地上是碎裂的玻璃杯。
林晖推了推墨镜：“有事吗，院长奶奶？”
“...没有。”院长奶奶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你有没有听到枪声？”
“枪声？”林晖一愣，然后认真思考了一番，“刚才...好像是隐约听到了，但那时候正好杯子打了，所以没太在意...”
说到这，林晖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真的有枪声吗？”
“...我也不知道。”院长奶奶回道，一边思索着一边重复着‘可能是我听错了’，关门离去。
门外隐约传来‘难道真是我耳背了？’的自我怀疑声。
林晖将玻璃碎片倒进垃圾桶里。
“火药的威力加大后声音也压不下来了啊。”
“不过没关系，威力够就行，反正不出意外的话，只需要用一次就够了。”
林晖抬头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四十五，刚才弗洛克已经离去，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咖啡馆。
拿起那本已经看了不下三次的雾都孤儿，林晖也推门离开。
先是到咖啡馆买了同样的甜甜圈，接着去咖啡馆点了一杯黑咖啡，林晖拿着雾都孤儿坐在了弗洛克的对面。
和林晖猜测的差不多，两天过来，弗洛克只看了一半左右。
感受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坐下，而看到林晖熟悉的装扮和自己一样的配置后，弗洛克挑起眉头。
“你也喜欢这本书？”弗洛克问道，主动和林晖搭上了话。
“当然。”林晖推了推墨镜，很是装逼的背出了一段话，“哭是上帝赋予我们的天性——但又有多少人小小年纪就会有如此的理由在上帝面前勉强倾洒出这般泪水。这是一个寒冷的阴沉的夜晚。在孩子的眼里，星星距离地面也似乎比看到的更过遥远。风未起，昏暗的树影投射在地面上，寂静无声，显得阴气沉沉。”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段话。”
“是吗？很巧，我也喜欢这句。”弗洛克淡淡笑道，低头继续看书。
同样的咖啡、同样的面包、同样的小说、同样的在维克谱曲的最后一支曲子《回廊》结束后，林晖和弗洛克一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塔兰先生，你要走了吗？”
“嗯，当然，维克的曲子已经弹完了。”
弗洛克对此很是惊讶：“你也喜欢维克的曲子。”
“当然。”林晖点头应道，同样有些惊讶，“您也喜欢？”
两人又一起坐下，弗洛克一副对林晖很有兴趣的样子。
“老实说...我感觉这有点太巧合了。”弗洛克说道，“我以前从没有见你在这里出现过。”
“因为我通常都在楼下的餐车那里，音乐的话就用随身带着的随身听和耳机。”林晖耸了耸肩，“但很不巧，随身听坏了。”
“而这是这附近唯一一家有会弹维克的曲子钢琴师的咖啡馆，所以我只能来这里。”
“那...”弗洛克想问那面包和咖啡。
“一开始我不知道能不能把外面的餐点带进来，直到我刚来时看到了你带着的隔壁面包店的甜甜圈，所以我也去买了一个。”林晖笑道，“至于咖啡，想着既然都配套了那就不如也来杯一模一样的。”
很是直接的袒露了自己刚才‘监视’过弗洛克。
“塔兰先生...”弗洛克笑着摇了摇头，一个看起来已经有了几分老态的老人此刻却露出了一副孩子般的笑容，“你很调皮。”
“如果这个情节能出现在我的书里，我想读者们应该也会像您一样开心的笑出来。”林晖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起来有些冒昧，上次你来我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哦，就不要用‘您’这个字来，直接叫我弗洛克就好。”弗洛克摆了摆手，“作家嘛，能理解，如果没有你们的创作我们的生活也枯燥了很多不是吗？”
“不过这也真是太幸运了。”他显得很是激动，“我们都喜欢维克的乐曲，都喜欢同一本书，而且还是同一段话。”
“这让我想起了我和维克相遇的日子，一切都美妙的像是命运女神特意降临搭好的琴弦。”
林晖对于弗洛克的表现有些惊讶，按理说这些巧合堆叠在一起应该更让人怀疑才对。
但弗洛克却是一副这是命中注定的友谊降临的样子。
这位老可爱一点戒备心都没有的吗？
弗洛克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该回神殿了。
“塔兰先生，是这个名字，对吗？”
林晖点点头。
“我们明天下午还能在这里遇见吗？”
“在随身听修好之前，应该都可以。”
“我很期待明天的到来。”弗洛克笑道，起身离开。
林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就连他的步伐似乎也因而轻快了许多。
坦率的以至于林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说起来当初他来盘查我似乎也是因为我可能对孩子们造成了威胁...”林晖眯起眼睛。
倒不算是个坏人，但可惜，现在他是自己的猎物。
林晖抬手搓了搓下巴。
没准能自己能说服他加入挑灯人？
“可以一试，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林晖嘀咕着，拿起书也出了咖啡馆。
神殿。
由休闲装换上正装的弗洛克端着一份精致的晚餐，叩响了霍尔的卧室门。
“稍等！”
门内传来霍尔略显急促的声音，以及某些不可描述的声响。
弗洛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守在门口。
十几分钟过后，房间内渐渐安静了下来：“请进吧。”
弗洛克推开房门，霍尔简单的披着一身睡袍站在窗边饮着美酒。
“少爷，你的晚餐。”弗洛克说道，将餐盘放到桌上。
同时他抬头，扫了床上只盖着一条单被露出肩膀和腿的李雅，目光之中暗藏杀意。
“先放那里吧。”霍尔轻咳了一声，弗洛克立刻收回了目光。
“叔叔，还是没有李先生的消息吗？”
“...是的少爷。”弗洛克应道，“在达克斯先生陨落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霍尔呼出一口浊气：“用不了多久他们应该就会对我发起讨伐了...”
“少爷，现在你已经找回了那两张牌，世上，已经没人是你的对手了。”弗洛克抬头看着霍尔，“而且少爷，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
“我知道我知道，弗洛克，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忠诚。”霍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先下去吧，我有点累了。”
“是的少爷。”弗洛克微微躬身，退出了房间。
李雅从床上走了下来，身上只披着一声若隐若现的薄纱，投进了霍尔的怀抱。
霍尔的脸上重新涌现笑容，他挑起李雅的下巴，肆意索取了一番。
“殿下，他刚才瞪我...”李雅的声音很是委屈。
“就该瞪你，要不是你，我会天天在这里呆着。”霍尔邪笑道。
李雅闻言娇嗔着抬手轻轻垂在霍尔的胸口：“那你的意思是，错在我咯？”
“你怎么会有错呢，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说着，霍尔再次抱起李雅。
李雅娇笑着，双手抱着霍尔的脖子，指甲贴着他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