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傅晴屿抱着应梨初在码头围着几艘大游轮转了两圈,低声跟应梨初说:“我的。”
声音随着海风落入应梨初耳朵里,撩着她耳朵的轮廓,应梨初心里吐槽:真有心机的alpha,你到底说什么是你的呀。
更有心机的是,傅晴屿抱着她散完步,回到自己住的那一间,应梨初跟她吃完饭,傅晴屿就交叠着长腿把她逼到沙发角落,她没办法只能把放在她腿上,然后傅晴屿就把平板放在膝盖处,慢慢的处理自己的工作。
应梨初手机没什么好玩的,经纪人就是骂她,联系不上就狂打她的手机。傅晴屿在旁边她只能调成了静音,经纪人气的要死,问她是不是跑了,辱骂她要来找她让她去陪什么人。
她坐了一会腿就累了,她悄咪咪动了两下,傅晴屿视线缓缓从平板移到她身上,“嗯?”
“想回去了……”应梨初轻声说。
“回哪去?”傅晴屿不解地说:“不是还没到下岛的时间么。”
“不是。”应梨初哼了一声,“你别装不懂嘛。我回隔壁去呀。”
傅晴屿说:“那间房不适合你住,你今天还是住在这里。”
“为什么呀?”应梨初追问,“为什么不适合我住。”
傅晴屿深思,想了几秒,“有监控。”
“……”
这理由编的实在假,应梨初立马说:“那不行的,我昨天还在里面换衣服了,得报警吧,万一拍到我怎么办?”她拿手机说:“我报警吧!”
傅晴屿沉默片刻,“想你就在这里。”
“所以,你刚刚撒谎啊?”
傅晴屿说话开始变得很慢,“嗯。”
“撒谎不好啊,哎,我们两个这样亲密总觉得不好呢,你喜欢我,是很钟意我的alpha,我又是个很脆弱还受伤的omega,总觉得这样不安全呢,我们不适合住在一起吧?”应梨初也作出深思的表情,她不像傅晴屿那样沉默起来凶巴巴的没有表情,她表情很灵动,让人看了总想说一句:小坏蛋。
这个omega总能用最软的话把alpha的金属腺体撩得发软发烫,傅晴屿几乎是很无措的看着她,许久不知道怎么应对。
应梨初被她盯得很不好意思,甚至察觉到一丝“凶悍”和“警告”,是凶悍狼王对自己猎物的警告,她说:别跑,乖乖的。
倘若,应梨初真的想走,她的手段会变得很强硬,不是把她逼在角落这么简单。
“我……”应梨初的心蠢蠢欲动,想挑战她的权威。如果自己逃跑了她会怎么样。
傅晴屿的手指捏在她下颚,动作算不上温柔,应梨初配合她的动作,微微张开薄唇,里头的舌儿湿润樱红。
“累了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好吗?”傅晴屿礼貌地问她。
“好。”
应梨初合上唇,微微低头,捏着还没解锁的屏幕,上面又弹出几条未接电话,之后她的身体被抱起来,傅晴屿问:“生气了吗?”
应梨初没说话。
傅晴屿说:“蜜月期的alpha和omega会分开住吗,一般都是前一夜分开住,再一起上船吗?”
应梨初耳朵发热不知道她说的是“船”还是“床”。
“会这样吗?”傅晴屿再问。
“应该……不会的。”
傅晴屿纠正:“是应梨初不会的。”
应梨初抿紧唇,直到被傅晴屿放在床上,她轻声、笃定地说:“你肯定很会欺负人。”
傅晴屿放下她却没直起身,手指撑在枕头上,应梨初的手搭在她的脖颈上不知道要不要松开。
傅晴屿语调平稳,“我也没说我是个好人。”
应梨初目光飘来飘去。
傅晴屿不给答案,她这个人也很沉默,琥珀色的眸子只是看着应梨初,应梨初会本能害怕她,明明鼻子根本嗅不到味道,却总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张力。
刺鼻,恐慌,让人产生疑问,这样做真的对吗?
莽撞的猎这只狼,会不会被咬死。
黑暗入侵,应梨初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发热,傅晴屿感受着omega的热切,“怎么这么烫。”
应梨初认清了她,傅晴屿不是一无所知的呆板,应该知道她有预谋,知道她在钓她钩她。
“以前有人爬你床吗?”
“嗯。”
应梨初酝酿后面的话该怎么说,傅晴屿开口:“你是我抱上去的。”
应梨初轻声说:“我从来不爬别人的床。”她和傅晴屿对视,坦然无比,“你是异色瞳。”
傅晴屿收回一直盯着她视线,手臂还没收回去,“我母亲是蓝色眸子,mummy是琥珀色。”
应梨初松开手,靠着床,傅晴屿还是不走,颇有赖在这里的架势,应梨初说:“那你母亲和mummy有没有教过你不要一直压在omega身上?”
“这个很重要吗?”
“嗯。”
傅晴屿缓缓站直身体,过了一会儿她自己出去了,坐在沙发上盯着平板。五分钟后她发一条信息出去:【母亲,你以前和mummy教过我不要一直压在omega身上吗?】
母亲没回,mummy回:【?】
傅晴屿记忆很好,她仔细回忆,确实没有过,刚刚不应该起来的。
非要怪,就怪自己父母没有教养,没教过她。
翌日,傅晴屿在门外等着应梨初起床。
应梨初仔细给自己化了很清纯的妆,用最好的样貌出现在傅晴屿眼中,等傅晴屿给她涂药。
应梨初提醒她,“你轻轻的,我要化妆。”
她捏着眼线笔勾最后一点,微微上翘,弄出妩媚的弧度。
“好。”
傅晴屿手挺稳,应梨初浅浅抹了口红,嘴巴略干,傅晴屿给她递了牛奶插上吸管喂她唇边,应梨初晃晃腿,觉得自己今天还是穿鞋,她把牛奶咽下去,正要说话,傅晴屿在她轻声说:“我母亲mummy说没教过。”
傅晴屿这个人也太坏了吧。
应梨初差点没呛死,她偏头眸光认真打量傅晴屿,傅晴屿侧脸很白,唇色薄红,她不是英气的长相,眸眼、轮廓都很锋利,气势沉沉的,凶凶的,她刚刚是故意凑过来这么说的。
傅晴屿逗她,然后面无表情很直白的看她的反应。
应梨初憋着一股娇气不理她,直到她收拾好,傅晴屿弯腰把她抱起来,然后让身边的竹叶青和蛇锦提着应梨初的化妆盒和医药箱。
应梨初脚踝的青肿今天消去了不少,只是依旧不能下地。
不过,今天傅晴屿差人弄了轮椅过来。主要是船上不稳,海上会有风浪,她担心自己会抱不稳会摔着应梨初。
应梨初不大喜欢轮椅,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就想傅晴屿一直抱着她,傅晴屿把轮椅送过来,她轻撇着嘴,故意让傅晴屿发觉。
应梨初坐在轮椅上故意晃晃腿,傅晴屿瞥见了提醒她别乱动,应梨初又抿了抿唇,更不开心了。
傅晴屿推着她去海边的码头,入眼的是一个白色的大游轮。
白色的船体上喷了硕大的彩漆。
写的是:“Island”
旁边那艘船鸣突然叫了一声,把应梨初吓一跳,她眼睛瞥过去。
这艘船比“Island”号要更大更气派一些,上面写的“Cupid”号。
傅晴屿也把她往这条船上推,她问傅晴屿:“我们要去这个吗?”
傅晴屿说:“你不是说alpha都会带着omega来这里度蜜月吗?”
“对呀,但是——”应梨初就是随口说说,什么度蜜月,她就是想上这个船看看。
傅晴屿把她抱上船后才把她放在轮椅上,豪华大游轮和大酒店差不多,她们坐电梯上去,在最高层的环形落地窗餐厅里吃饭。
桌上放了玫瑰花。
应梨初好奇地往外看,手指托着脸颊,“傅晴屿,有海鸥。”
她唇间勾着淡淡笑,想看海鸥飞到哪里,只是视线角度有限,她遗憾的收回来,傅晴屿在她对面看菜单,应梨初翻着游轮的手册。
海的中央有个岛屿就叫“Cupid”,应梨初手指压在“屿”这个字上,抬头认真看傅晴屿的眉。
傅晴屿翻完菜单,欲问她吃什么,应梨初眼睛明媚地瞧着她,“你点吧,我听你的。”
她又很轻声说:“看完就回来上你的船,听你的安排。”
“我船上没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