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晦跟在血魔老祖身后进入那云雾之中,这时里面的鼎炉已经烧得通红,红光也将两人的面容映照得更加十分有血色。
这时血魔老祖伸手一挥,那股白雾便便钻入地下消失不见了。而这白雾一消失,周围的视野顿时就开阔了。
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发亮,看起来已经在天亮了,应该在等一会就能见到东升日出了。这时血魔老祖说道:“等我这法器一炼好,咱们就动身,先去找那周雅正,会一会他的霸王尸再说。既然他敢叫霸王尸,那一定是霸气十足啊。”
风如晦说道:“听说他这霸王尸,之所以称之为霸王尸,还真是因为那是当年西楚霸王项藉的尸骨祭炼而成的。”
血魔老祖眼睛一亮,说道:“哦?没想到还让他找到了千百年西楚霸王项藉的尸骨了。有意思有意思,这样说来的话,他能以一敌三,也不全是靠他自己的道行了。这霸王尸骨本就比寻常尸骨要更具灵力,再经他归灵派秘法祭炼,肯定厉害非常。”
风如晦虽然不觉得周雅正有多厉害,但也没敢小看他,不过这时候,就得尽量把周雅正说得厉害些,那样才能更加挑起血魔老祖对周雅正兴趣,出手时也才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风如晦早就在心里计划好了,因为周雅正与血魔老祖无冤无仇,只要血魔老祖出手将周雅正击败后,周雅正肯服气的话,血魔老祖也不会下杀手的。
但是这时候周雅正的霸王尸肯定被血魔老祖给破了,所以只要风如晦一出手,那周雅正就必死无疑了。而周雅正只不过是个外人,就算将他沙了,血魔老祖也不会说什么。
等血魔老祖对上酒仙的时候,那血魔老祖一定全力以赴,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最后谁赢了,赢的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虽然按理说血魔老祖比酒仙要高上几分,但难保酒仙不做垂死挣扎,斗个两败俱伤。但那时候酒仙真元差不多已经耗尽,而他和张天风却还未出手,所以要解决酒仙也易如反掌了。
这样一来,血魔老祖一出山,便就先将归灵派先给灭了。虽然和酒仙斗法会让血魔老祖消耗些真元,不过这时候只让血魔老祖休养便是,御剑门和万圣教找来,自然有他们先抵挡着。
就在风如晦心中打着算盘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而血魔老祖则一动不动的看着东方,等着太阳的升起。
这时,一轮红日悄悄露出了脑袋,光芒立刻照射了出来,血魔老祖喝道:“来了!”说罢自己身子一纵,跳到了鼎炉上面。
血魔老祖一只脚踩在鼎炉盖上,膝盖弯曲,另一条腿则搭在膝盖上,仿佛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似的。血魔老祖手捏剑诀,口中小声念着咒语。他越念这鼎炉盖就越加跳动,如果不是他踩在上面,恐怕这鼎炉盖早就飞起来了。
风如晦知道血魔老祖是在做最后的祭炼了,于是最后了几步,尽量不去打扰血魔老祖。
片刻间,阳光照射了过来,从鼎炉的腿到身子再照到血魔老祖的身上。这时血魔老祖快速从头上扯了几根红发绕在手指上,然后咬破手指,飞快的在空中画着符咒。
血魔老祖的手指就好似毛笔一般,一笔一画还拖着长长笔锋,不过这笔锋却是鲜红色。风如晦在一旁看着血魔老祖隔空画符,心中大概赞叹。因为这画符只要是修道之人都会,不过却需要黄纸朱砂。而这隔空画符不仅需要极为浑厚的真元,还需要秘法才行,而这种秘法,一般都是秘传。
风如晦虽然是血魔老祖的师弟,不过当年他们的师父却教他们各自不同的道法。也就是说血魔老祖会的,风如晦不会,而风如晦会的,血魔老祖也不会。他们两人各自学到了师父一半的道法。
不过他们的师父去世后,两人便开始各自修行,渐渐的血魔老祖便高出风如晦不少,一跃成为当时的高手之一,虽然血魔老祖修炼的也是邪法,但邪法也有邪法的厉害之处。
所以那时他便找了酒仙一比高下,酒仙本想推辞,但是血魔老祖却不依不饶,起初两人斗得难解难分,但是慢慢的血魔老祖邪法的威能展现出来,酒仙就有些开始吃不消了。正好此时天地老祖习明义经过,出手解了酒仙之围。
不过高手过招,都是把最厉害的招数使出来,稍有不慎就会受到重创。所以血魔老祖被习明义突如其来的帮助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受了创。此后他就一直闭关恢复,后来恢复好了,才心思报仇,开始祭炼起法宝来。为了精心祭炼法宝,便将自己封闭在洞府里,连徒弟张天风也不见了。
血魔老祖手指舞得飞快,片刻间一道灵符就画成了。这灵符刚一画好,血魔老祖大喝一声,然后手掌一推,推进灵符之中。而这灵符却被瞬间吸进了血魔老祖的手掌之中,同时血魔老祖身子一翻,从鼎炉上翻到地上。
血魔老祖两脚刚一落地,便一掌拍在了鼎炉上,正是刚才将灵符吸进掌中的那只手。这鼎炉的盖子本就一跳一跳的,好像随时都会炸开一样。这时受了掌力,顿时飞了起来。
而刚好那阳光这时便照射进了鼎炉里面,里面立刻发出一道红光,十分闪耀。血魔老祖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成了!炼成了!我炼成啦!哈哈哈哈!”
风如晦赶紧拱手说道:“恭喜师兄,贺喜师兄。这法器一炼成,就无人再能与师兄敌手了。”这话虽然说得有点大,但是血魔老祖听得十分舒服。
血魔老祖这时手往鼎炉下的幽火一抓,那团幽火便全部吸进了血魔老祖的手中,他手用力一捏,顿时那股幽火便给捏成了无数碎花,慢慢飘散消失。
灭了幽火后,血魔老祖身子一纵,跳上了鼎炉,两脚踩在炉子的边缘。只见炉子里面正有一件东西不停闪着红光,不过因为红光闪得太厉害,还不清是什么东西。
血魔老祖这时从腰带上解下一个口袋,然后将那东西装了进去,顿时红光就消散了。风如晦看这个口袋,虽然看上去极为普通,不过他知道这个口袋肯定不简单。
因为那个东西红光如此闪耀,但一装进这个袋子后却一丝光芒都透不出来了,可见这个袋子绝非普通的袋子,说不定也是件宝物呢。
不过风如晦现在倒不关心这个口袋,而是关心着血魔老祖这鼎炉里到底祭炼了一件什么样的法宝。刚才见血魔老祖拿出来装进口袋的时候,只看见是一个闪着红光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却看不出来。现在一装进了口袋里,就更不知道了,于是张开问道:“师兄,这你件法宝到底是什么啊,我都还没看见呢。”
血魔老祖从鼎炉上面跳下来,笑道:“这法器刚出鼎炉,灵气还未完全收进法器里。我将他放在口袋里一段时间,使灵气收进法器。现在如果在外面放一会,那灵气就会消散一会,对法器的威能会有影响。”
风如晦只好说道:“恩,那我就等等再看吧。走吧师兄,这天也亮了,估计天风也出定了。咱们休息休息就准备出发了。”
血魔老祖点点头,回道:“恩,也耽搁了两天了,是该动身了。”说着两人便又飞回了洞府。
刚一进入洞府,却见张天风往外面走。张天风一见他们两,连忙行礼说道:“师父师叔,你们去哪里了?可是去山顶了?”
血魔老祖回道:“恩。刚才我和你师叔正从山顶下来。因为我们出去时天还未亮,估计你还在打坐,便没吵你。”
张天风点点头,说道:“我还正想去山顶寻你们呢。”
三人进了洞府后,风如晦便说道:“师兄,刚才你消耗了真元,打坐恢复一会吧。等你回复了,咱们就动身吧。”
血魔老祖笑道:“如此小小消耗,又什么关系。”
风如晦却说道:“师兄。出去后,你要连战周雅正和酒仙。他们可是真元满满的等着呢。虽然师兄你不惧怕,但别让他们占了便宜啊。反正也要不了一会。”
血魔老祖想来也是,便说道:“那好吧,我打坐一会。然后咱们就动身,先去寻周雅正和酒仙,然后便回云南去见掌教。”
风如晦笑道:“好,就这么办。那师兄静心打坐吧,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张天风也说道:“师父你就好好打坐吧,弟子和师叔先出去了。”
血魔老祖盘膝坐到石台上,也不答话,就点了点头,然后便闭上了眼睛。风如晦对着张天风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慢慢的退出了石室。
出了石室,风如晦便拉着张天风往洞外走。张天风本想开口问,风如晦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张天风便知道风如晦肯定有什么事要跟他说。
两人出来后,风如晦说道:“今日天气不错,刚才我与师兄在山顶时,正好碰见日出,走,咱们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