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情绪都不怎么好,口气很冲,抱怨连连,对我和胖子的态度疑神疑鬼的,怀疑我们两个和破坏基站的人是一伙的。
我和胖子苦口婆心的解释,他们才将南宫耀三人跑过去的经过告诉了我们。
说来南宫耀他们三个还差点儿和这些人起冲突。
这些人都是附近一家工厂的工人,工厂在这边小区租了几层楼的房子,当作员工宿舍,分配给这些工人。也就是最近两三个月,他们的手机信号老出问题。最初他们也就是骂骂通讯的运营商,打电话投诉,过了段时间,再给运营商打电话投诉,才知道是这里的几个基站被人为破坏。运营商派人修理,结果转头,基站又坏了。查监控,查到了人,那人却是有所伪装。平城区这里人口流动大,能在这儿住一两月的都是常住人口了,住几天的也不在少数,要找人如大海捞针。运营商和派出所的派人蹲守了几天,这种破坏行为有所收敛,但碰到过年,人手不足,这几天再次出现了基站被破坏的事情。这些工人也是气愤不过,工厂春节没放假,但工作量比平日少许多,他们这些人出来吃午饭,顺便遛弯,闲着无聊,就去看了看基站,正好碰到了光天化日之下来搞破坏的人。
我几次想要打断,但看他们愤怒地唾沫横飞,一时间也无法打断他们的倾诉欲望,只能听他们七嘴八舌地抱怨。
“你们这么多人,都没逮着他?”胖子配合地问了一句。
这一行人有十几个二十个呢,可不算少了。
“没。我们都打电话叫人了,想要包抄,还是让他溜了!”回答的人愤恨不平,“谁知道那边还有条墙缝让他给钻过去了!”
“那我们的朋友是往哪儿走的?”我问道,“从这边跑过去,然后呢?”
“他们就在那边右拐了。”有人给我们指路。
“你们有看到其他东西吗?”我问了一句。
“什么东西?”
“我们的三个朋友是跑过去的吧?我们之前听人说,他们是在追什么东西……”我说道。
几个人想了想,互相看看,都是摇头。
“就看到他们三个了,没见到追什么东西啊。”
“我们这一路过来,也没碰到什么人。”
我和胖子谢过了这些人,正要走。
我心中一动,转头问他们:“那个破坏基站的人是什么样?”
“没看到脸,脸上戴了口罩和帽子,还穿了一件羽绒服,黑的。你们要看见了,帮忙抓住啊!”
“好的好的。”我答应下来。
和他们分开了,胖子问我:“奇哥,你觉得那个人有问题?”
“这事情也太巧了。我看,很可能……很可能我们会撞上那个人吧。”我踌躇地说道。
从之前的经历来看,这种可能性很高。
如果说这个世界的命运就是让我们这样和灵异沾边的人、鬼、妖怪自相残杀,那牵涉进我们中间的普通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胖子点点头
我们两个小跑着到了路口,右拐,没看到南宫耀他们,再跑了一段,我看到了那些人之前说的墙缝。
那是两栋楼之间的空隙,被堆放了一些杂物,将可容两人通过的缝隙挤成了一条缝。那些杂物被人弄翻了,有破家具、有建筑垃圾、还有瓶子罐子。从还湿漉漉的地面来看,这些东西刚被打翻没多久。
我站的位置看不到缝隙的尽头,也不知道这两栋楼后面有什么。
一抬头,我倒是能看见这里的一个基站,就安放在旁边一栋七层高的小楼上,是个黑桶一样的东西。在那栋楼下面还有贴告示,有个监控视频的截图,是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人。告示上写明了基站被人多次破坏的情况,还有悬赏举报的信息。
这栋楼是出租办公室的,这会儿大门紧闭,挂了铁锁。
我和胖子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了下一个路口,却是仍然不见南宫耀三人的踪迹。
这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路上行人零星。我和胖子看到人就问,这些人却都没碰到过南宫耀三人。
我和胖子无头苍蝇一样寻找,找不着人,也没见到年兽,更没听到什么尖叫、惨叫或者车祸的声音。
一下子,周围变得安静萧索,还很正常了。
“怎么办?”胖子焦急万分。
我沉默地摇头。
回头看了眼,我已经看不到那个基站了。这里能见到的基站,就只有前面一座四五十米高的基站塔。
我对胖子说道:“去那里看看吧。”
胖子也没其他主意,就跟着我往那儿走。
我们在这里都不认路,还好这边没高层建筑,基站塔已经是这儿最高的建筑物了,一眼就能望到。
胖子这时突然伸手指了基站塔,问我:“奇哥,那上面是不是有个人?”
我跟着抬头,果然看到基站塔上有个物体,那东西还在动,他的身体在下一秒舒展开,抓着基站塔上的梯子攀爬,让我们看清楚了他的样子。没看到脸,但那的确是一个人。
“是那个破话基站的?”胖子惊讶。
“走!”我果断说道。
我和胖子飞奔起来。
我期盼着能在那里找到南宫耀等人,就是找到年兽,都比我们现在这种漫无目的的状态要好许多。
然而,我们的速度还是有些慢。我们和基站塔的直线距离虽近,要到达那里,却还要找路。基站塔是建在路边的一大片草坪上,旁边是围墙,里面几栋建筑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这边的马路就宽阔很多,路名我和胖子都认识,是平城区这边的主干道,也是民庆市这里的一条重要道路,一头连着出民庆市的高速公路,几乎贯穿整个民庆市。
视野开阔,但我和胖子没见到我们寻找的人。
“喂!”胖子冲着还在爬基站塔的人喊了一声。
那个人停下动作,低头看了看我们。
我是烦透了这个人。要不是他,我们现在岂会陷入这种尴尬局面,联络人都联络不上,只能傻傻寻找?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你有没有看到三个人,两男一女,有个男的戴眼镜,很斯文,另一个精瘦精瘦的,那个女人很漂亮……”我高声对上面的人喊。
那个人还在低头看我们。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提高了嗓音,又问了一遍。
“没看到!”那人吼了一声。
声音粗狂,听起来也得四五十岁了,绝不年轻。之前看他攀爬的动作,就觉得缓慢别扭,现在看来是因为有些年纪的缘故。能逃过工厂那些年轻人的追击,纯粹是因为熟悉这边的道路吧。
回答完这话,他继续往上爬,不再看我们了。
“怎么办?”胖子头上汗淋淋的,呼吸都很粗重。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找南宫耀他们,环视一圈,无法下决定。
警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眨眼就到了近前。斜对面的路口有警车开过来。
我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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