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俞在道场住了下来。
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胳膊毕竟拗不过大腿。肖俞心里清楚,寒月上人对自己已经很容忍了。几次三番出手,也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吓唬自己而已。这都是看在自己体内乾坤玺的份儿上。自己固然能借此保命,但怀璧也是大罪,备不住哪一寒月上人没了耐心,自己的好运气也就到头了。所以,肖俞决定暂时低头。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在道场见到了李存勖,世子殿下果然没有受委屈,寒月上人好吃好喝地供着,李存勖倒也悠闲得很。只是行动被限制在一个两丈方圆的院中,很是憋闷。李世子虽然性子倨傲,但很识时务。在寒月上饶一亩三分地上,无论是作为座上客还是阶下囚,都保持了安静闲雅的气度,既不服软求饶,也不破口大骂,总之就是保持了相安无事。
见到肖俞,李存勖才稍稍恢复了些许峥嵘气象,皮里阳秋挖苦了肖俞一通。肖俞自知理亏,只好任由李存勖挖苦,也不便反驳。
好容易等到李存勖累了,肖俞忙道:“殿下,你被关在这里两了,可想出脱身之策了?”
李存勖翻了个白眼:“你借我一把刀,我一路砍杀出去,可好?”
肖俞苦笑道:“若是如此简单,不必殿下动手,我早就一路砍杀进来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大眼瞪眼?”
李存勖双手一摊:“是啊,遇上你那位神通广大的师父,我纵有通谋划,也是枉然啊对了,除非你答应他的条件,把你那个什么宝贝交出来。起来,你子嘴也够严的,藏了什么传家宝啊,连我都不知道?啧啧,能让那老怪物如此心心念念,一定价值连城吧?”
肖俞叹了口气:“我要是能答应,何至于闹到您被擒作人质?”
李存勖有些好奇:“这话怎么我先声明啊,并非是逼你答应他的条件。他拿我胁迫你,这是看得起咱俩的交情,可我若是为了自己保命就反过来逼你,咱俩的交情也就一文不值了。一句话,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李存勖都认你肖二郎是好兄弟。”
肖俞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将乾坤玺的全部真相告诉李存勖。事实上,除了李无心与戒杀和尚之外,肖俞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此事。他太知道这样一件异宝意味着什么了,那将是数不尽的争斗与厮杀,不知道多少人会为此而丧命。脑中飞速转了几个圈儿,肖俞半真半假地道:“殿下也知道,我习武进境之快,异于常人。寒月上人见到我之后,便断定我身上有什么宝物,能激发潜能,提升武道修为,而且在破境之时,能为我保驾护航,是以我屡次破境,皆是一帆风顺。我自己虽然也能发觉蹊跷,但实在不知道他所的那宝物是何物,更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到我身上的。”
李存勖眨眨眼:“听起来,你还真有些来历啊,就像戏本子里写的,哪个世家的沧海遗珠,哎,姓肖的没听当今之世姓肖的出过这样的武道名门啊”
肖俞赶紧制止了李存勖的联想:“殿下啊,我的名字是监军大人给取的。”
李存勖拍拍后脑:“啊,差点忘记,你原本应该不姓肖。对了,淮南那位公子,似乎还和你有些渊源,可惜上次在淮南阴错阳差,你俩没见上一面。否则的话,也许就搞清楚你的身世了。”
肖俞无语。也不知道李存勖是真的心大还是故作轻松,俩人都陷入这样的境地了,还对肖俞那个扑朔迷离的身世这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