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离开了城外树林后,便飞鸽传书给霍都,告知他欧阳锋已经清醒,并且要找郭靖黄蓉报仇。
霍都在途中收到了书信,心中十分得意,看来他的计划快成功了,杨过这些人全都得死!
杨过一路披星戴月,行了两天的路程,终是到了襄阳,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去了城外树林找欧阳锋。
杨过来到一处破庙中,正好见到一脸肃穆,正闭目坐在地上打坐的欧阳锋。
杨过欣喜若狂,连忙跑上前,站在欧阳锋面前,欢喜地叫道:“爹,终于找到你了!你快和我一起去全真教吧,郭伯母中了毒,没人能解,我想你应该可以替她解毒。”
欧阳锋不慌不忙的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深邃而犀利。
杨过见状,有些心慌,不知欧阳锋怎么变得有些不同了。
欧阳锋掸了掸衣摆,而后悠然起身,眼神复杂又严肃地看着杨过,嘴唇微启,幽幽出声:“杨……过!”
杨过闻言惊骇不已,心跳止不住慌乱的跳动。
他心慌得问道:“爹,你……你记起我的名字了吗?”
欧阳锋轻扯嘴角,阴冷笑道:“哼,记起来了!以前所有的事,我都记起来了!你是杨过,是杨康的儿子,是杀我克儿的杨康之子!”
杨过惊惧骇然,背脊发凉,“爹,你清醒了吗?以前的事,你都想起来了?”
欧阳锋眼神一冷,“当然,你是杨康之子,我要杀了你,替我克儿报仇!”说罢,他不再多言,迅速出掌狠厉的攻向杨过。
杨过慌忙向后退去,跟着出手接住欧阳锋的掌力,还不忘解释道:“爹,我爹和欧阳克都已经不在了,你为何还不肯放下这些仇恨?我是真当你如我生父来看待的,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欧阳锋心下一横,将过往情意抛诸脑后,“我不会认仇人之子为义子,杨康杀了我儿子,我要你替你爹为我克儿偿命!”
杨过心痛至极,一边防守,一边劝道:“爹,我们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我视你如亲父,你待我如亲子,我们二人亲如父子,难道你真的都忘了吗?”
欧阳锋心中纠结痛苦,“你认我为父,只是心怀愧疚,想替你爹偿还他犯下的血债。你刻意接近我,可能就是和你爹杨康一样,想从我这里学到我的绝学,最后再转头来对付我。你和你爹都是阴险狡诈之徒,我不会再上当了!”
杨过悲痛不已,道:“爹,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欧阳锋闻言想起之前杨过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杨过为他和郭靖反目成仇,为他甘心承受柯镇恶的四杖,这些他都记得,可他一想到杨过是杨康之子,是杀自己儿子之人之人,他就恨上心头,无法释怀。他不能接受自己认了仇人之子为义子。
“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认仇人之子为义子的!你和郭靖黄蓉都是一伙的,都想趁我疯癫之时来害我,我被黄蓉这个臭丫头害得疯疯癫癫了这么多年,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我要杀了他们夫妻二人,我要杀了你!”
杨过心痛又惊慌,他不想与欧阳锋动手,他还当他是自己义父。只能出手抵挡欧阳锋的攻击,不想伤他。
二人打了几十个回合,都没分出胜负,欧阳锋有些生气,“杨过,你为何不出手?你这是瞧不起我吗?哼!我欧阳锋还没人敢瞧不起,你若不出手,那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杨过神情悲痛,“爹,不要逼我,我不想与你为敌!”
欧阳锋眼神狠厉,“你不出手,我也不会心软!等我收拾了你,我再去找郭靖黄蓉报仇!”
说罢,欧阳锋又朝杨过凶猛地攻去。
杨过有些支撑不住了,他若不反击,恐怕真要被欧阳锋杀了。
杨过无奈,只能出掌攻向欧阳锋,不过还是没使出真正的实力。
二人对了一掌,内力不相上下,欧阳锋也觉杨过内力可能已在自己之上,只是没使出全力攻他。
“杨过,你果然内力不俗,竟能挡住我的攻击。不过,就算你功力在我之上,我也不会放弃,我要将你和郭靖黄蓉都杀了,以慰我克儿在天之灵!”
“爹,你何必再活在仇恨之中?你这样真的快乐吗?你杀了我们,欧阳克就能活过来吗?”
“我不管!我欧阳锋从不向人低头,郭靖黄蓉害我疯癫二十多年,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爹!”
欧阳锋不想再听这令自己纠结痛苦的称呼了,斥道:“闭嘴!不准这么叫我!我欧阳锋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欧阳克!你是杨康之子,你不配叫我爹!”
杨过闻言心痛难当,泪水在眼眶打转,“爹,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住口!不准这么叫我!不然,我杀了你!”
杨过神情悲伤,向前两步,道:“爹,你若想杀我,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的命就是你救的。可是你若要杀郭伯伯和郭伯母,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我得阻止你!”
欧阳锋冷声道:“哼,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欧阳锋迅速趴在地上,身体随之蓄力,准备使出蛤蟆功对付杨过。
杨过双眉紧拧,双眸一闭,深吸一口气,做出艰难的抉择,而后双眼一睁,道:“爹,我不会让你伤害郭伯伯他们的!得罪了!”
欧阳锋猛然跳起,双掌猛烈的向杨过攻去,杨过也左手出掌,附带八分内力迎上欧阳锋的蛤蟆功。
欧阳锋因为先前将一半内力传给了杨过,功力大减,而杨过又在谷底习得高深武学,此时功力已在他之上。
遂,欧阳锋的掌力不敌杨过,被他的内力震退了好几步,筋脉受损,胸口一股热流涌上,随后吐出一口鲜血,令杨过心惊。
杨过想上前扶他,“爹,你怎么样?我并非有意伤你,我帮你运功疗伤!”
欧阳锋被杨过打伤,心中又悲又恨,他抬手阻止,“你别过来!我功力不如你,是我技不如人。今日我杀不了你,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今日你我情意就此恩断义绝,他日再遇,我必定杀你!”
杨过悲痛大叫:“爹!”
欧阳锋知他不会杀自己,便捂着胸口,拖着伤痛的身体离开了破庙。
“爹!”
欧阳锋没有回头,但他听到了杨过的呼唤,他心里也很是痛苦。他并非无心之人,不然又怎会对欧阳克如此疼爱?只是心中的仇恨令他无法坦然接受杨过,更不能原谅杨康。
欧阳锋知道凭他现在的功力,无法战胜杨过或者郭靖黄蓉,他决定接受程英的提议,和蒙古王子霍都合作,共同对付他们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