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风的咆哮声传递在这片营地之中,黑风升腾天空乌云密布。
“哗哗哗……”
雷雨大作。
在临泉城内的百姓,看着城外的龙卷风肆虐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
当龙卷风缓缓散去之际,隐约中能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悬浮在空中。
林宇的营地被龙卷风肆虐过后,此刻可以说是狼藉一片,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营帐,还有被龙卷风撕碎的士兵。
“叮,一共击杀敌人七万余众,共获得道力六万七千百点。”
听着脑海中浮现的提示音,杨玉愣了下。
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个人信息,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下方,那正在愣愣出神看着自己的林宇等人。
身影伴着风的推力缓缓下降,当距离地面还有十米左右,杨玉神色平静的看着林宇。
“吾名杨玉!只要吾在!尔等便休想攻破霜月国!”
“哗!~”
伴着远处城内百姓的喧哗,还有四周的瓢泼大雨弥漫,一道闪电在空中云层中闪过。
莫名的景象让林宇害怕的无法言喻。
“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带兵后退,川息关我会归还给你们的。
但是林州关还有川定关,外加明阳关,这三座雄关我不能还你,不然我的项上人头便不保了。”
听着林宇的话,杨玉摇摇头,伸手竖起了一根手指:
“这是不可能的,你除了需要将这四座雄关让出来之外,还需要再割处一座城池给我们,不然,我就直接杀过去,让紫岩国覆灭!”
“这……”
林宇犹豫了一下,似是想通了什么,急忙道:“可以,不过我得跟上面的人说明情况。”
“行,现在给你时间,带着你的人滚吧。”
杨玉站在空中目光注视着他,看着林宇带着他的那些残兵败将逃离了临泉城。
当那些人都逃离远走看不到踪影时,杨玉脑海里一阵的眩晕感浮现,再也无法支撑身边的风顶着自己悬浮在空中。
“咕咚!~”
伴着泥水四溅,杨玉重重的摔落到了地面上的水坑里。
“咳咳。”
剧烈的痛楚在身上蔓延,肌肉不断地抖动着。
目光空洞的望着天空,任凭雨水拍打在身。
过了许久,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凭借自身的力量,施展出来刚才那种规模的龙卷风。”
伴着大雨滂沱,杨玉在小水坑里躺了十余分钟,才堪堪舒缓过来一些气力。
艰难的撑着泥泞的地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转头费力的迈着沉重的步子顶着大雨往前走。
在临泉城外漫步雨中的杨玉,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只能凭本能的往前走着。
“轰隆!~”
伴着一声惊雷炸响,大雨下的更急了。
汇集在一起的雨水,逐渐形成了洪流四处蔓延,当杨玉发现身边环境变化的一刻为时已晚,整个人瞬间被湍急的洪流带走夹杂在其中不断翻腾。
被卷入洪流中的一刻,杨玉仿佛失去了对自身的所有控制力。
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被洪流卷走。
当意识在逐渐消失,杨玉心中暗忖:“为什么在水里我没有半点力气,这是为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临泉城外的大雨停歇。
百姓们纷纷出城,寻找那名以一己之力击退紫岩国军队的男子。
然而,他们根本找不到被洪水冲走的杨玉,一时间众人心中百感交集。
临泉城附近有着一条临泉河,这条河很是宽阔。
在以往爆发洪流之时,那些水都会汇集到这边,然后顺着临泉河尽数退去。
这条河究竟有多长,也没有人知道,但临泉河是真的很长很长……
时间很快就过了两个月。
在霜月国所有子民的见证下,紫岩国退兵了。
不仅如此,还将他们的一座边境城池,合阳城割给了霜月国。
而促成此事的“杨玉”他们却没有找到踪影,就如同突然消失了一样。
……
远在鸿日丛林另一端,拥有着无数的河流尽头,海洋。
本应没有人烟的地方,却有着一个小小的村落,坐落的屋舍也不过五十余间。
终日靠农耕与打鱼为生。
“喔喔!喔!——”
伴着太阳逐渐升起,一声公鸡打鸣,清晨如约而至。
袅袅炊烟顺着烟囱升起,各家各户几乎都在忙碌的准备着饭菜。
因为今天是他们村子里那些年轻后生,外出打鱼回归的日子。
“正船舵!准备靠岸…”
伴着远处小港口传来的高声吆喝。
只见到一艘艘体积不小的木质渔船逐渐浮现,缓缓朝着港口靠拢。
粗略一看,数量足有七艘渔船之多。
当渔船靠岸。
渔村内的百名村民都早已在此各自带着扁担等候了。
看着各家的孩子都完好无损的回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当众人各自寒暄了片刻,便见到那些年轻船员折返回到了船上,将这次的收获全都搬运到了岸上。
“伊波!你怎么还扛了个人回来啊?”
“爹你先别问了,快帮我把人搬回家,再回来帮我搬鱼!”、
身穿着破布坎肩,眼睛明亮的伊波,肩膀上扛着一个衣着破旧,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的少年,从船上走了下来。
“唉,本来咱家粮食就不多,现在又要多一张嘴吃饭了。”
中年男子满嘴牢骚,却还是伸手将伊波递过来的少年揽在了怀里,转身迈着步子奔着远处的土胚房走去。
在小港口,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船医,颤颤巍巍的走到了伊波的身边,佝偻着腰,面色和蔼的笑着。
“伊波啊,你今天捞上来的那个小子,虽然还有一口气。
但是能不能活过来还不一定,别抱太大的希望,这是一些调养身子的药。
给他每天一碗喝下去,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的命了。”
“好,多谢张叔!我记下了。”
伊波一脸笑意的接过了老船医给的药。
“嗯,这边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就回草药房了。”
满发斑白的老船医很是和善的笑了笑,摆摆手迈着阑珊的步伐,朝着他的住处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