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你干嘛呢?”
纪姒酒还没有说话,邹逸兴就已经起身,眉皱着,眸子里泛着冷光的朝他看去。
“她搞我。”
赵鹤手指着纪姒酒,表情不是很好看。
纪姒酒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劝你好好说话。”
赵鹤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怂,然后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手。
“你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打开手机,继续画画,头也不抬:“是又怎样。”
靠!
这么狂?
赵鹤被她坑了不是很爽,但他又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气的拍了下她的桌子就走了。
邹逸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走开。
“姒爷,你怎么惹他了?”
“你没听说吗?就小酒跟他打赌成绩的事。”
沐嫣然手下正写着张英语试卷。
“啊,就这个啊,我以为姒爷怎么他了呢。”
邹逸兴兴致缺缺的回了座位。
办公室。
“你说这是谁做的?”
一年纪已经有六十多的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声音略有些颤抖。
他身旁还有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人,二人争着要看那张题纸。
“蔚兄,你刚刚不是看了吗?”
“我再看看。”
“就5班的纪姒酒做的,杜教授,这些都是全对吗?”
方静如站在一边,低声开口。
“全对,很完美。”duqi.org 南瓜小说网
杜道全将题纸给其他两人看。
“那学生在哪,方不方便见一面?”
蔚淄目光灼灼的盯着方静如。
“她,她现在没有时间。”
方静如咽了下口水,撒了个谎。
她可不想纪姒酒攀上这几个大腿。
蔚淄轻叹:“那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们说一声,这么好的苗子我得见一见。”
“她没时间的话,我们有空,我们去见也行。”
杨怀仁往前一步,巴不得此刻纪姒酒就出现在眼前。
方静如默了一瞬,随后道:“这不合适,哪有让你们亲自去见她的道理,她们现在要高考了,都在复习,等空一点我把她叫来。”
她都这么说了,三位教授没什么意见,但是那张题纸被扣下了。
——
一天后,在一次跑操过后的空隙间,方静如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5班道歉。
这事被发在了校园论坛,又引起了一阵的舆论。
“纪姒酒竟然是排第一?”
“这成绩没人觉得假吗?”
“作弊吧,不然她那吊车尾的成绩怎么可能考到第一?”
“你们怕不是不知道纪姒酒的考场是在最差的那个吧?”
“那个考场似乎没有谁能考这么好,纪姒酒抄谁的去?”
“所以,她这是凭自己实力做到的咯?”
“我的天,住校长办公室对面的研究室你们知道吧。”
“当然知道,里面是数学研究院的三位老教授,德高望重呢,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怎么突然提到他们了?”
“方静如不相信纪姒酒的成绩,然后当场给她出了题,那些题可都是从老教授他们那里来的,你们猜怎么着。”
“她总不能做对了吧?”
“没错,她全对,现在老教授们天天想堵她人呢。”
“不是吧,跟作秀一样。”
当事人对于这事浑然不知。
她坐在后门的围墙脚下,嘴里叼着棒棒糖,旁边蹲着几个面如死灰的男孩。
“她怎么那么能打?”
“你刚刚是不是放水了?”
“放个屁,是她给我放水了,结果我特么还输了。”
“丢人。”
“你不一样?”
“……”
“姐,不是,姒爷,你要我们听你的可以,但你能不能有空教我们点技术。”
纪姒酒将糖咬碎,目光扫向他们:“行啊,一个星期后我要你们每个人进步十名,不难吧。”
她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几个男孩面面相觑,都觉得这挺难的。
“姒爷你教我们吗?”
罗捷挠挠头问。
纪姒酒将鸭舌帽往下压了一点,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没空,但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几个男孩立即点头应下。
班上的几个刺头都被搞定,其他的都是小角色,纪姒酒没太放心上。
接下来的几天,班上前来上课的老师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定律。
班上的几个刺头竟然都开始听课了?
也没有故意找茬的了。
最让老师们吃惊的是,他们下课竟然还主动问问题?
天呐!
5班的学生是怎么了?
经过一番询问老师们才知道这原来是纪姒酒的功劳。
——
纪姒酒今天请假。
因为她管理班级有功,加上上次答应了她,章蔚便很是爽快的给她签了请假条。
纪姒酒打了辆车去华鹤给她发的位置。
咖啡厅。
华鹤已经在这等着她了,见到人来便朝着她招手。
纪姒酒抬了下帽檐,走近,拉开椅子坐下。
“喝点什么?”
“可乐。”
华鹤看了她一瞬,然后默默的在牛奶的后面打了个勾。
纪姒酒:……
“继续说说手机上聊的事情?”
华鹤喝了口咖啡,满足的眯眼。
纪姒酒放下肩上的包,将包里的电脑拿了出来,然后道:“糖葫芦呢?”
“喏,今天没忘记,在这呢。”
华鹤说着把用一塑料袋包着的几根糖葫芦递了过去。
纪姒酒接过就拿出来吃。
华鹤嘴角微抽。
你绝对是第一个在这么高大上的咖啡厅里面吃糖葫芦的。
“九月份你要去y国不?”
“……嗯。”
“你那不确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华鹤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狐疑的看着她。
“有人要杀我。”
华鹤:……
“这不很正常吗?”
华鹤一脸正经。
纪姒酒丢了他一记白眼。
他缩缩脖子开始说正经的。
“九月份有个车赛,我在官网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有人黑了官网,把我名字报上去了。”
纪姒酒说着嘎嘣咬了口手里的糖葫芦。
“啊,还能这样?”
华鹤啊了声。
“去是要去的,但比赛嘛……到时候看情况。”
她喝了口服务员端上来的人牛奶,余光瞥见咖啡厅角落坐着的男人时,她差点没有被牛奶呛到。
“干嘛?”
华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傻了。
“他怎么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