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咬着嘴唇,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胡长卿盯了我一眼,将我的情绪都纳入眼中。
可那身子却像是被定在了白芷怡的身旁一般,丝毫不为我所动,轻柔的朝着白芷怡说道:“芷怡,你才苏醒,还需要好生的静养,我先带你回去。”
白芷怡见着我不愿意开口,恭谨的垂眸示意:“那待我身子恢复一些,我便亲自谢礼!”
“我不需要。”我犟着脾气说道,盯着扶着白芷怡转身就走的胡长卿,心口疼的我眼泪哗啦啦的落。
白芷怡的步子微微一顿,来回打量了一番我和胡长卿,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得出口。
关珺珩瞧见我落泪,轻哼一声落在我耳里,显得异常的讽刺,就像是在吐槽我之前那般幼稚的行为。
“胡长卿,你就这么放心将我交给关珺珩?”望着胡长卿抬步要走,下意识心慌的开口。
胡长卿的身子猛然一僵,沉默了片刻还是应道:“他不会伤害你的,稍后我来接你。”
说完,就抱着白芷怡出了洞口,我气得牙齿打颤,脑子感觉都快缺氧了。
“看到了么?白芷怡和你,他终究都不会选择你。”关珺珩喘息了一口气,有力气无力的说道,那话语里还有些不甘。
我转眸瞪了一眼关珺珩,憋住眼眶里的泪,水光迷雾:“你故意的?白芷怡上次都没有被白四娘救活,为什么你就可以?”
关珺珩低咒了一声小没良心的,这才解释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双生珠被修复了,所以血液蕴含着双生珠的力量,从眉间灌入心血,自然是苏醒的快,本身就只是一个禁锢罢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言喻此时的心情,摇摇晃晃的朝着洞口走去:“我要回家了,别跟着我!”
可关珺珩怎么会放心让我一个人离开,便缓缓的跟在我的身后,我并未回城区,而是回到了无望村内。
打开屋子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庭院里的石阶已经长满了青苔,整个屋子都透着许久未住人的荒凉。
我坐在石阶上,实在是累的没力气了,后背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裳,关珺珩站在门口盯着我,眼神里都带着小心翼翼。
那样子压根不像是之前那般还威胁我的模样,本身关珺珩就长得偏妖孽俊秀,此番这个模样瞧着倒是我欺负了他一般,无奈的垂眸:“进来吧!”
他像是得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盯着我眼神里全都笑意:“你肯和我说话了么?”
那语气甚是试探,我心口莫名一软,那糯糯软软的讨好声调,确实让我无法狠心拒绝。
可心中也觉着被伤害,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你利用我唤醒白芷怡,就是为了让我离开胡长卿?”
关珺珩前行到我跟前的步子一顿,他未吭声,整个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静谧的尴尬气息。
一阵凉意的风吹过,我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入了11月,整个天气都逐渐有些凉了,最重要的是我现如今不但是身子觉得有些凉意,这心里更是瑟瑟发疼。
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我吞噬,笼罩在阴霾里,显得格外的孤独和落寞。
关珺珩坐在我的身侧,身上冒着一股寒气,让我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怎么,难道敢做还不敢吭声了?”
关珺珩坐在我的身侧,身上冒着一股寒气,让我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怎么,难道敢做还不敢吭声了?”
“没错,我就是为了让你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关珺珩的神韵之中都夹杂着恼意,指尖轻落在手臂上,眉峰微皱,似乎在隐忍着疼意,我心口微微一颤。
“你受伤了?”
“无碍,往后你做我的女人,我肯定对你非常好,才不会让你伤心。”关珺珩义正言辞的说道,那模样赤裸裸一个挖墙脚人设。
我甚是有些戒备的盯着面前的关珺珩,觉着对方可能不单单是想要我离开胡长卿那么简单:“你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精心筹划这一切就是为了让白芷怡苏醒?”
关珺珩见着我如此警惕他,面容瞬间拉胯下来,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应道:“你这么戒备我做什么?难道我对你哪里不好么?我害过你么?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别忘记了我还救过你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好歹关珺珩也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敌人,见着对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稍逊缓了缓心神:“你,你为什么非得让我离开胡长卿?”
“没什么!总之,你记住我不会害你就对了,哪怕不能入你的堂口,我在你身边守着你总行吧?”
那语气格外的无奈,笑容里都夹杂着悻悻的卑微,但眸底那一丝隐晦始终都没逃过我的眼睛,他明显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不想告诉我。
肚子传来了咕咕的叫声,关珺珩也觉得有些饥饿,盯着我:“你会做饭么?”
“会。”我起身转向厨房,翻看了一下橱柜,两个月没回来,许多地方都沾染了灰尘,好在面条是密封的。
简单的去地里弄了些小青菜,做了两碗面条,关珺珩这人虽然最开始有些吓人,可经过刚刚那么一相处,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可怕的。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人总是喜欢使小性子,看我的眼神也是夹杂着暖意,似乎真的很喜欢我的模样。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我的身子猛然的一顿,呼啦啦的风声在屋外也显得异常的清晰。
我有些害怕的缩在了关珺珩的身后,戒备的盯着门口:“难道有什么东西缠上我们了?”
关珺珩吊儿郎当的将脚落在凳子上,视线落在了我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乐呵呵的应道:“放心吧,不是什么阴灵,估计着是你的熟人。”
熟人?我诧异,那村子里的人也算是我的熟人,万一回来找我可咋整?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说什么都不肯出门,因为我们是关着门吃面条,嫌弃外面天冷,这样能保暖一些。
果然,那人的步子停在了门口,便没有要进来的意思,那声音也宛如一汪潺潺流淌的小溪,清脆而又轻柔:“小薇,你可在屋里?”
这声音果真甚是的耳熟,我微微蹙眉,在脑海中思虑了半天,最终想起来了:墨不染!
我兴奋的上前,将门打开就瞧见一身贴身长衫的男人,果真是墨不染:“墨先生,你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