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口鼻快速的往后缩,没想到直接撞在了一面铜镜上,啪嗒的一声巨响。
那镜子瞬间四分五裂,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我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
缺失了一面镜子以后,阴尸的皮肤居然瞬间枯萎,我瞪大了瞳孔:“养尸?”
胡长卿看着阴尸直接跳出棺材朝着我扑来,快速窜到了我的跟前一把揽着我的腰就避开了那阴尸的攻击。
“我去吸引他的注意,你将这铜镜都通通砸碎。”胡长卿出声说道,顺势幻化成了狐狸的原身,那速度犹为之快。
阴尸被逼的节节败退,我也不敢耽搁,依次将铜镜全部都推倒,随着每一面铜镜的摔碎。
那阴尸就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的丧心病狂,居然在这里养尸,怪不得最开始到这院子里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
我深呼了一口气,将最后一面镜子给推倒,那阴尸眨眼之间外身的皮囊全部损坏。
整个身子都呈现出腐烂的状态,腐肉紧紧的粘黏在骨头上,清晰可见那头骨和身躯的形状。
胡长卿将符咒直接贴在了阴尸的身体上,念叨着咒语想要将那符咒化火,没想到却被阴尸直接吞噬。
胡长卿的变色骤然阴冷下来,幻化成人身,手中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根鞭子,极其的好看。
鞭柄是通身周白的玉器,鞭身却是带着无数的闪电,我意识突然之间模糊了片刻。
“将神鞭给我!”一道清脆细糯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耳边,脑子里突然窜出来一个画面。
是一双细嫩的手握着那神鞭,跟此刻胡长卿的手完全不一样,可那鞭子却是一模一样的。
我晃了晃脑袋,耳边骤然又传来了鞭打的声音,十分的清晰,将我的意识在此刻似乎全然的拉了回来。
我望着那阴尸居然直接握住了那鞭子,手上全是闪电,我膛舌,这阴尸未免也太耐打了吧?
胡长卿显然也没有想到这鞭尸连神鞭都敢握住,狠狠的一抽,只见那阴尸的一只手臂直接被扯了下来。
手臂带着一股黑雾直接朝着胡长卿飞去,我吓得心口一紧,急忙提醒胡长卿:“小心。”
胡长卿反应过来,直接用鞭子狠狠的一甩,那手臂直接砸在了一侧的墙上。
黑雾消失,那手臂居然直接成了一个光骨头,我惊愕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突然一道黑影直接到了我的跟前,我吓得跌在了地上。
“把玉佩给我!”那阴尸狰狞的盯着我说道,那手骨已经变异,变得乌黑细长如同利刃。
我紧紧的握着玉佩,压根不想给,胡长卿一个鞭子打来直接将阴尸套住,甩离了我的身边。
阴尸撞在了墙上,骨头发出咯吱的声响,我看着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阴尸:“这是死了对吧?”
我话音才刚落,没想到地上的阴尸,直接起身慢慢的将自己的骨头都归于了原位,咧嘴一笑,露出黑色的牙齿。
看着让我觉得着实的恶心,那阴尸偏偏还歪着脑袋盯着我们:“没用的,我是死不了的,玉佩给我。”
我盯着那阴尸走了几步,骤然停下伸出手,示意我将玉佩递给他。
胡长卿微微的蹙眉,眼神有些不善,沉沉的说道:“我们中计了,这阴尸并不是幕后的操控人,尸变加上玉佩的灵气只是为了吸引我们,这阴尸是傀儡术操控的。”
胡长卿微微的蹙眉,眼神有些不善,沉沉的说道:“我们中计了,这阴尸并不是幕后的操控人,尸变加上玉佩的灵气只是为了吸引我们,这阴尸是傀儡术操控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紧拽着手中的玉佩,双腿发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将玉佩拿着去找江云泽,途中任何人唤你都不可以应声,这个玉佩有灵气,她是想要用玉佩吸走你的双生珠。”
胡长卿看着飞扑而来的阴尸,直接用鞭子将对方束缚住,朝着我严肃的说道。
“找到江云泽然后呢?”我看着胡长卿的身子被阴尸拉扯着往前了几步,心口莫名一慌。
“他知道怎么做,你快走。”胡长卿见着阴尸的黑气越来越重了,还提醒我道:“让江云泽去找施法的人。”
我慌乱的点头,抓着玉佩就朝着门外跑去,脚步凌乱,好几次都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
可是,越跑我越是觉得奇怪,周围的景象好像都有些不对,去前厅的路明明是小竹林,为何这些都是树木。
我的步子瞬间停了下来,不知道该从哪里出去,可是眼前的路只有这么一条,穿梭树林的话万一走岔了。
天空有些雾蒙蒙的,似乎像是要下雨了一样,骤然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
我亲眼瞧见对面的那条道路上,站着之前诱惑我跳楼的那个女人,一身的红嫁衣,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你是谁?”我咽了咽口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缓缓的问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顺势伸出了手:“过来,我告诉你。”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我压根不敢过去,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要,之前就是差点害死我,走开!”
我看着那女人缓慢的朝着我走来,我左右看哪样东西能将这个女人给赶走,看着花坛边缘的木棍,我伸手去拿。
没想到手直接从木头中间穿过,我后劲一凉,这是幻象?
突然,身子一下子就腾空了,女人的手直接捏住了我的脖颈,口中低沉的说道:“你去死吧,所有不如我愿的人都去死吧。”
我伸手去掰开那女人的手,没想到却越掐越紧,呼吸逐渐有些困难,我都能感觉到自己涨红了脸。
就在这时,耳边似乎又回荡起了那阵风铃声,叮叮当当的很是清脆。
原本意识逐渐模糊的我,突然之间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然的睁大了双眸。
眼前的女人突然之间消失,我猛地喘息过来,身子一颤,意识这才算是逐渐清醒过来。
望着四周一片的昏暗,我咽了咽口水,手中的玉佩还被我紧紧的握着,我害怕的出声喊道:“胡长卿,江云泽?你们在哪里啊?”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似乎在一个类似暗道的通道里。
何时我出现在这里的?我眉头紧锁,那串风铃声有问题,可是我现在在何处?
越往前走,越开阔,当我看清我所在的地方时,我整个人都栗倏在原地,里面是一个墓冢,摆局奇怪,宛如一个穴巢。
中央赤拉拉的摆着一个矩形的棺材,四周还雕刻着泥人,高大威猛,但是每个泥人的表情却格外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