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婴顺利拿下了《陪葬》男二的角色,开心之余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朱立安。
他急忙给他发了微信信息,告知了自己将和他合作这部戏的事情。
“哥……”胡婴发了一条欲言又止、意味深长的信息。
“嗯?”朱立安又发了一个字的回复过来。
胡婴抬眼看着天花板,想象着朱立安一脸懵懂看着手机的样子。
“我看过剧本啦……”胡婴点了一个害羞的表情继续写道:“你和我……有吻戏……”
“胡婴……你……”朱立安的信息秒回而开。
“还有……床戏……哈哈哈哈哈”胡婴笑得在沙发上翻滚。
这回朱立安回复了一串脸红尴尬流汗的表情。
胡婴内心里恶作剧的情绪忽然高涨。
“我都等不及了……”他敲了这六个字,大笑着发了过去。
手机静默了,胡婴忽然觉得有点不安,是不是自己玩笑开的太过分了。
过了几分钟,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胡婴缓缓伸手拿起了手机,他刚才的那几句话,看是玩笑话,也藏着几分真心。
他怕朱立安生气不再理睬他。
他轻轻打开微信,
朱立安发给他的信息是一张照片,他点开一看,是自己给他在古神山上拍的那张照片。
朱立安伸开双臂,站在佛光中心,看着他微笑。
胡婴将这张照片保存了,又回复了一个抱抱的表情,放下了手机。
翌日,胡婴又照例去了公司向罗琦报道。
罗琦看见胡婴神采奕奕地走向自己,不禁笑容满面,还没等他坐下,便拿出《陪葬》的台本递给他,笑道:“恭喜、恭喜,恭喜我们小胡婴,顺利拿下人生第一个角色。”
胡婴害羞地抿嘴一笑道:“还得多谢罗琦姐向刘导大力推荐我。”
“那也得你自己有实力”罗琦习惯性地抱起双臂,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胡婴笑道:“刘导可是第一眼就看好你,说你百分百贴合他心目中的邢秋月。”
“胡婴!”罗琦坐直身体,正色看着胡婴道:“你要努力,证明我的眼光没错,证明你值得我信赖。”
胡婴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右额前,向空中划了一下,爽朗地道:“放心吧!罗琦姐!我一定百分百努力的去拍这部戏。”
罗琦偏着脑袋看着眼前的胡婴,想起了一年前的朱立安做着同样的手势对她说:“yes!madam!”
罗琦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白色的名片递给胡婴道:“胡婴,这个名片是一位粤曲老师的,你联系一下她,从今天开始就给她一起学粤曲基本功,影片开拍用得上。”
胡婴伸手接过那张名片,仔细看了看,笑着点点头。
胡婴开始了每天三个工作室穿梭上课的繁忙生活。
这一日,他刚从江东回来,走出地铁,“叮咚”一声手机响了。
点开一看是朱立安发来的微信信息:“这几日都忙啥呢?哪里都见不到你人。”
胡婴嘴角一弯,挑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连忙脱下手套,回复起信息来:“怎么想我了?我这几天外恶补戏曲表演,每天都忙的不行。”
“谛听想你了,每天在家闹腾,晚饭做好了,来吃饭吗?”朱立安的信息又“叮咚”一声跳了出来。
“谛听想我?你就不想我吗?”胡婴回复着信息,又将嘴巴不满地撅了起来。
“想你!想你!小祖宗!到底来不来?”朱立安不经逗,漏了底气。
胡婴“哈哈”一笑,回复了“马上到”三个字。将手机揣进怀里,拔腿向着玫瑰家园飞奔而去。
不到十分钟,胡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朱立安家门口,伸出冻僵的手指按了按门口的门铃。
隔着门就听见了谛听“咚、咚”的脚步声。
“咯噔”一声,门被打开了,谛听摇着尾巴扑上了胡婴腿上。
朱立安抬眼看着胡婴被冷风吹得发红的脸蛋和急促的呼吸,不禁皱着眉头埋怨道:“跑那么急干嘛,看喘的。”
胡婴听着朱立安老爹一般的絮叨,生生听出来一股浓浓的疼爱的意味,不由得脸上绽出一个心满意足地灿烂微笑。
谛听依然在他脚下顽强地摆着尾巴,抱着他的腿,求抱抱。
胡婴心情大好,弯腰抱起谛听,在脸上一通乱亲,换了拖鞋向客厅走去。
五彩缤纷的菜肴已经摆在了客厅餐桌说,胡婴抱着谛听破天荒地走到厨房门口,依偎在门框上看着炎叫了声:“嫂子。”
炎正在从电饭煲往白瓷碗里盛米饭,猛不防听到胡婴的这声招呼,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他甜甜一笑。
朱立安又追了过来,探头看看胡婴,皱着眉头道:“胡婴,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胡婴又好气又好笑地翻了个白眼道:“不看你的年龄,真以为你是我爹呢。整天管我,教训我。”
朱立安走到炎身边,接过她手里的饭碗,慢条斯理地说:“你若是想叫我一声爹,我也不介意。”
胡婴一跺脚,低吼道:“哥……!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炎和朱立安皆“哈、哈”大笑。
胡婴将谛听放在地上,气哼哼地拐进卫生间里洗手去了。
胡婴将一双手外身上蹭着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谛听一直在他脚下绕来绕去,差点没把他绊倒。
胡婴只得弯腰将它抱起,一同上了桌吃饭。
刚在餐桌边坐定,朱立安便总筷子指着桌子中间摆着的一个大盘子,对胡婴说到:“这是炎刚学会的西北菜,大盘鸡,你赶紧趁热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胡婴斜斜盯了朱立安一眼,见他心里还是记得自己最爱吃鸡肉,心里十分高兴。
他刚要伸手去拿桌上的筷子,琥珀色的眸子一转,又放下手来,双手撸着谛听柔软顺滑的毛,转过头去,对着朱立安张开了嘴。
朱立安看着胡婴一脸撒娇的神情,对着自己张开了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口气,拿起自己的筷子,在大盘鸡盘子里挑挑拣拣,挑出一块没有骨头的纯肉,塞进了胡婴大张着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