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趁着现在腿脚还能利索,帮郭家准备后事吧!这是你们应得的下场,坏事做尽,天不收,有人会收!”陈**看着郭雨亭,斩钉截铁的说道。
“陈**,请求你给郭家留一条生路!你若恨我,我愿意为我的过错赎罪,我愿意一死了却与沈家和你之间的恩怨。”郭雨亭悲苍的说道,他在一夜之间,仿佛又老了十多岁。
“抱歉,事已至此,你求我也没用。”陈**心如止水的说道,在他的心中,郭雨亭不值得同情,因为郭雨亭曾经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历历在目。
像郭家这种家族,一定是属恶狗的,只要给他一次机会,他们立即就会再次露出狰狞獠牙,指不定有多怀恨在心,抓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反咬过来!
“现在只有你能救郭家。”郭雨亭说道。
陈**摇头:“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左右不了什么,我无能为力。”
顿了顿,陈**又道:“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郭家不会亡,最起码,不是还有你吗?除你之外,也还有一些懂得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的好子好孙。”
“这已经是郭家能落到最好的结局了,所以,郭老,你要知足常乐!”陈**说道。
“陈**,我都已经如此低头,你为何还要这般狠毒。”郭雨亭咬着牙关说道。
“狠毒?”陈**狞笑了起来,道:“这跟你们对我沈家所做的事情来,哪里称得上狠毒二字?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的!从你们恨不得让我们沈家家破人亡,恨不得把我们踩进万丈深渊的那天起,你们就应该知道可能会出现今天这个局面!”
陈**狠声说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只要我陈**不死,沈家就没倒,你们就一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代价。”
“我陈**说出口的话,向来言出必践!”陈**道。
“陈**,把事情做的太绝,你会遭受报应的!!!”郭雨亭凶怒的嘶吼道,一个如此举足轻重的老人,却这般失态,不得不说,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如果老天真的有眼,你们这帮人早就应该千刀万剐受到天谴了!你还有脸跟我说报应?”陈**嗤笑了起来,说道:“不用再多说废话了,你的可怜在我这里一文不值,因为我见识过你们真正的丑恶嘴脸!你们这种人,罪有应得,再悲凉都是咎由自取!”
“陈**,你要怎么样才能高抬贵手?”郭雨亭深吸了口气,姿态摆到最低。
陈**冷漠摇头:“绝不可能!我这次,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收手,也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低头!入京之前,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准备一百口棺材,九十九口留给你们,其中一口留给我!要么你们被我整死,要么我们大家一起去死!”
听到这话,郭雨亭的心脏狠狠抽搐了几下,他惊惧的看着一脸决绝的陈**,道:“陈**,再好的死法都不如苟且偷生的活着,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我活着,不就是为了让你们活不成吗?”陈**狞笑了起来。
郭雨亭万念俱灰的闭了闭眼睛,半响后,似乎费劲了极大的勇气,才重新睁开了老眼,他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惨笑道:“看来,今天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你改变主意了.......”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陈**斜睨了郭雨亭一眼,道:“郭老,既然是博弈,就有胜负!赢了,你可以居高临下的睥睨,但输了,也不要低声下气的祈求。”
“都已经是黄土埋到脖颈的人了,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陈**淡漠的说道:“刚才你在门口一拜,不丢人,因为你拜的是我爷爷!是一个值得所有人去叩拜的老人!那一拜,当是忏悔,当是你给我爷爷的一个说法。”
“从此以后,你郭家跟我沈家,两不相欠!”陈**摆摆手说道:“回去吧,不用再做无用功了,郭家结局已成既定事实,木已成舟!”
郭雨亭沉沉的点了点头,在这一瞬间,本就丧失了许多的精气神,再一次被抽去了不少,他惨然一笑:“陈**啊陈**,当初我们就应该不计代价的把你按死在地下,仅仅是留给了你一丝不算机会的一线生机,却让你造成了这么大的祸事,这是报应,也是灾祸。”
“我真没想到,有一天,郭家会以这样的结局告终.......”郭雨亭竟然笑了起来,笑得是那般的凄凉与自嘲。
“多行不义必自毙,天道有轮回,大戏轮流唱。”陈**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
郭雨亭点点头,旋即,他望向了沈家正厅之内,那是沈老的灵位与遗像所在方位。
他深深看了一眼,呢喃道:“沈老啊沈老,你死都死了,还要把我们这些人都比下去,你在世的时候,不争不抢,一身铮铮铁骨浩然正气,可最大的赢家,终究是你,你争的比谁都多,抢的比谁都狠!”
“我今天总算是看清楚了,你下的这盘棋,太大太大了,你把所有人都当做了棋子啊......”郭雨亭满脸惨笑的说道:“第一个出局的,是我郭家,我很期待,第二个出局的会是谁.......”
听到这番话,陈**跟沈清舞两人都是默然,什么话也没说。
郭雨亭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对陈**跟沈清舞说道:“我能进去看看沈老吗?哪怕是给他上柱香,就当是我这个失败者的低头认输。”
这一刻,郭雨亭是真的打心眼里敬畏那个已故的老人,今夜,他似乎明悟了不少,看透了许多,心中只有震惊与惊骇。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棋局的话,那么布局的人,一定就是沈老,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陈**冷漠的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爷爷不需要你去祭拜,你也没资格在他的灵位前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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