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皇上疯了！”
“陛下，你在干什么啊！”
“你不是要救火吗？为什么又放了一把火！”
“这不是火上浇油，火上加火吗？”
“坏了！坏了！大殿中的十万份考卷，全都要烧成灰烬，儒生们的十年心血全都毁了！”
大臣们全都惊呆了，急得直跳脚。
甘儒生年轻气盛，最为激动。
情急之下，甘儒生猛然往前一撞，将一个锦衣卫撞到在地，趁机朝着大殿的方向跑去。
“你给我回来！”
郭子玉眼疾手快，一个肩部上前，伸出大手，犹如老鹰抓小鸡，揪住甘儒生的衣领，把他抓了回来。
甘儒生手脚乱挥，拼命踢打：“你放开我！皇上疯了，你们也跟着一起发疯...放开我，我要去救考卷...”
“住口！”
诸葛云上前一步，脸色一沉，言语严厉：“注意你的言行！胆敢咒骂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
甘儒生不惧，仰起头，双眸猩红：“那你倒是说说，皇上不是在发疯，是在干什么？”
“他哪里是在救火，明明是在放火啊！”
诸葛云沉迷不语，无言以对。
他也不明白，皇上在干什么。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
皇上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
只是自己的智慧浅薄，看不懂皇上高深莫测的行为罢了！
诸葛云也是经过无数次碰壁、打脸，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无论任何事，都不要质疑皇上。
否则，就等着脸被打的啪啪响。
诸葛云是秦昊的近臣，跟他公事已久，懂得这个道理。
甘儒生毕竟年少气盛，不够沉稳，而且只是五品官，跟皇上接触的机会很少。
甘儒生根本不懂。
皇上所作所为，从来都是无法猜度，不能以常理度之！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惊声叫道：“大家快看！”
众人立刻朝着大火的方向望去。
两条火龙纠缠在一起，按理来说，火势应该更凶猛才对！
不仅贡院要被烧成灰烬。
火势甚至会蔓延到皇城，皇宫也会被殃及。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火势不仅没有变大，居然逐渐减弱，有着熄灭的迹象。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贡院之中，锦衣卫和大臣们全都傻愣在原地。
为什么会这样？
火势不往前蔓延，已经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事。
居然要熄灭？
简直是奇迹！
众人都是吞咽着吐沫。
特别是甘儒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火并未烧到大殿，而是在殿门前停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熄灭！
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呼...”
见到火势减弱，秦昊呼出一口浊气，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以火攻火，成功了！
不过，秦昊知道，现在并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刻。
以火攻火，是对付山火的。
荒山野岭，除了树木和野草之外，没有太多可燃的东西。
烧到一定程度，大火自然就熄灭了。
但贡院可不是荒山野岭。
两团大火烧在一起，氧气减少，火势减弱。
但贡院里面，可烧的东西极多。
如果不管不顾，很快大火便会再次燃烧起来！
秦昊立刻挥手下令：“锦衣卫，趁着火势减弱，不惜一切代价灭火！”
“遵旨！”
郭子玉摩拳擦掌，领命而去。
在锦衣卫舍生忘死的拼搏之下。
天亮时分。
贡院的大火终于被控制住。
还剩下一些零星小火，不足为虑。
贡院是大夏建国时修建，至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年代极其久远，可以说是文物了。
可是，这一座历史悠远的古建筑，被人付之一炬，化为一片废墟！
唯有存放考卷的大殿依然矗立！
十万份考卷安然无恙，全都保住了！
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噗通！
一众大臣在大火烧过的断壁残垣中跪下，向秦昊行五体投地大礼！
服了！
他们对皇上彻底心服口服。
皇上以一己之力，控制住了火势。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是神人所为！
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我替天下读书人，感谢皇上！”
“臣叩谢皇上！”
“皇上，你莫非是天庭火君下凡？竟能掌控水火？”
大臣们纷纷歌功颂德。
甚至有人将秦昊当成了神仙膜拜。
甘儒生一脸愧疚，跪在秦昊面前，直言道：“臣不该质疑皇上！臣死罪！”
秦昊淡淡一笑，道：“众爱卿，都平身吧！还有甘儒生，你是好样的，朕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处罚你？”
言罢，秦昊的脸色一沉，厉声道：“你不该死！但是纵火烧毁贡院的犯人，才是罪该万死！”
有人故意纵火？
大臣们闻言，全都恨得咬牙切齿。
“好贼子！到底是谁，胆大包天，居然在天子脚下纵火，烧毁贡院！”
“按照大夏律令，纵火罪，当斩首示众！”
“皇上，这把火，真的是有人故意放的吗？”
秦昊神情冰冷，对郭子玉道：“火从什么地方烧起来的，找到了吗？”
郭子玉忙道：“皇上，已经找到了！而且，我在现场，找到了脚印，已经拓了下来。”
“好！”
秦昊眼神一亮，欣喜道：“有脚印这铁证，犯人一定逃不掉！”
郭子玉却一脸为难，道：“皇上，虽然有脚印。但是怎么从茫茫人海，把犯人找出来呢？”
“如果在城头张贴皇榜，只凭一个脚印，这是大海捞针啊！”
郭子玉犯了惯性思维的毛病，以为是有贼人潜入贡院放火。
就算这个贼人没有逃出京师。
京师有百万人口，想要找到犯人，难比登天。
秦昊眸光冰寒，冷笑道：“朕只用半个时辰，就能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啊？”
“半个时辰？”
众人皆满脸愕然。
虽然皇上是神人，但他夸下海口，说自己半个时辰就能抓到贼人，实在是言过其实。
秦昊淡笑，目光从群臣身上扫过：“你们不信？”
大臣们全都低头不语。
他们也想相信。
可是皇上的话，实在是太过儿戏...
他们真的没办法相信啊！
秦昊也不废话，缓缓抬起手，指着众人，厉声道：“犯人，就在你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