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听到秦昊的话,蛮族众首领都是一怔。
她是谁?
天可汗留在漠北,数月之久,难道就是在等此人吗?
华真开口道:“既然皇上要见罗刹使团,那么就宣他们来觐见吧!”
片刻之后。
罗刹使团一行人,走进金账。
为首一人,正是外交大臣维克托。
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维克托的神色憔悴,显得很疲惫,不过还是保持了良好的外交礼仪。
除了维克托之外,剩下的是几个同行的使臣,以及负责护送的士兵。
不得不说。
罗刹人不仅身材挺拔,而且相貌十分英俊。
叶卡捷琳娜虽然貌美,但是她可以把自己的脸庞涂黑,弄得灰头土脸,再加上她高挑的身材,藏身在士兵之中,并不起眼。
她一双湛蓝双眸,藏在帽檐
两侧是蛮族的将领,一个个身材高大,毛发浓密,犹如灰熊一般。
正中间的有两个座位,两个衣衫华贵的年青男女端坐其上。
女子很年轻,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孩子。
她的相貌像极了罗刹人,有着雪白的肌肤和湛蓝的双眸,应该就是刚刚继任的华真可汗。
至于旁边的男人,是典型的东方相貌,身上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帝皇霸气,正是大夏皇帝秦昊!
“好一个英武的男人!”
叶卡捷琳娜轻轻舔着嘴唇:“只是不知道,他的手段,是否跟传说中的一样厉害!”
“咳咳...”
叶卡捷琳娜轻轻咳嗽两声,给维克托使了个眼色。
维克托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向秦昊和华真躬身行礼:“罗刹使臣维克托,参见大夏皇帝,漠北可汗!”
“我奉叶卡捷琳娜大帝之命,送来一份战书!”
此言一出,金账内瞬间炸锅。
首领们全都义愤填膺,大声嚷嚷。
“罗刹帝国是宣战来的!”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要我说,至尊可汗就不应该给他们这面子,直接把他们斩杀在城外,把人头照例送回去!”
霎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华真的脸色十分难看,不悦道:“漠北跟罗刹,本就是世仇!罗刹女帝还专门派人送战书过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们罗刹要战便战,我们漠北还怕你不成?”
维克托面对愤怒的蛮族君臣,态度不卑不亢,道:“这份战书,不是给你们漠北的!”
“而是给大夏皇帝的!”
华真冷笑:“你们罗刹人,全都是自大狂!你们连我们漠北,都难分搞下,居然还想跟大夏为敌?”
“简直可笑!”
这时候,秦昊却淡淡开口:“把战书呈上来吧!”
维克托立刻上前,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到秦昊手上。
然而,让所有人都出乎预料的是。
秦昊接过信,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将其撕得粉碎,洒在维克托的头上!
“好!”
“太解气了!”
“不愧是至尊可汗!狠狠羞辱这些罗刹人!”
蛮族首领们全都兴高采烈,拍手叫好。
维克托的脸色阴沉,怒视秦昊:“大夏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毁掉女帝陛下的信,难道是不接受战争吗?”
“还是说。”
“你根本不需要这战书,打算向罗刹帝国宣战?”
叶卡捷琳娜心中也是一片狐疑。
这大夏皇帝到底想要做什么?
难道,他单纯只是在羞辱罗刹,羞辱自己?
就在叶卡捷琳娜皱眉,苦苦思索之际。
秦昊却看都不看维克托一眼,径直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叶卡捷琳娜心中一凛:“什么情况?我难道暴露了?可是,我的伪装,就算有破绽,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看出来!”
“巧合...”
“一定是巧合!”
她强装镇定,低下头,将脸庞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
下一刻。
一双奢华的龙靴,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秦昊不偏不倚,在自己的面前停下。
这一下,不光是罗刹人,就连在场的蛮族人也全都愣住了。
皇上不是要接见罗刹使臣吗?
他为什么撕了战书,还把使臣晾在一遍,走到一个罗刹士兵面前?
幸亏这里是漠北,没有那么将礼仪。
若是在大夏,那些文臣们肯定要十分不满,认为皇上行事荒唐,有失国体。
秦昊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罗刹士兵的头顶。
在观气术的加持下,秦昊清楚的看到,这士兵的头顶,有一道气运犹如蛟龙,冲天而起!
那是帝皇之气!
而且,这帝皇气运的规模,并不在自己之下!
虽然这士兵伪装的很好,乍一看其貌不扬,但是从这气运来看,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她就是叶卡捷琳娜大帝!
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奇女子,以胆大妄为著称,经常喜欢乔装成男人,去体察民情。
秦昊猜的没错。
以叶卡捷琳娜大帝的智慧,一定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是选择万里迢迢来到漠北,亲自来见自己。
维克托急了,慌乱道:“大夏皇帝!你这是干什么?我才是使臣。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你如果想罗刹宣战,请冲着我来!”
秦昊笑了,道:“不!朕并不认为,罗刹女帝会如此愚蠢,向大夏宣战!如果朕没有猜错,那封战书,本就是一片空白!”
“那是一个玩笑!”
“对吗?”
“叶卡捷琳娜!”
叶卡捷琳娜听到秦昊叫出自己的名字,那一瞬间,她彻底惊呆了,娇躯战栗不已。
她缓缓仰起头,愕然望着眼前的东方帝皇!
“叶卡捷琳娜?”
“罗刹女帝?”
“皇上的难道是说,这个罗刹士兵,其实是就是女帝本人?”
“这怎么可能...女帝怎么可能会万里迢迢,跋山涉水,跟使团一起来到大都...”
蛮族首领们震惊之余,却根本不肯相信。
毕竟。
从罗刹都城到漠北大都,这一路实在是太遥远,太艰辛,充满了危险。
罗刹女帝毕竟是一国之君,是万金之躯,又岂会如此鲁莽,以身涉险,亲自出使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