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今天是来谈大事情的,他自然没空搭理一个横空冒出来的小白脸。
只不过,顾清前段时间在这小子手上吃了亏,现在被他这位老父亲逮个正着,等商议结束,再解决陈青锋的事情。
“着急什么?还怕人跑了?”顾全没好气瞪了顾清一眼。
顾清顿时安分下来,有父亲撑腰,他确实不应该着急。
“许总裁,好久不见。”顾全言归正传,双手拱拳客气的和许璧君打着招呼。
许璧君表情淡淡,当初公司存亡之际,因为顾全的临时起价,险些崩盘,可以说,这个人完全没有道德可言。
许璧君只是嘴上不说,但心里,比谁都清楚。
今天会见顾全,只不过希望,将一些事情说明白,然后,双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我下午还有事。”许璧君看看腕表,认真道,“有什么尽快说,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有事?”顾全挤眉弄眼,胳膊肘撑到办公桌前,嬉皮笑脸道,“莫非,忙着和小白脸约会?”
啪!
顾全倒也没废话,直接将一份文件拍在桌面上,朗声道,“既然许总裁时间宝贵,咱也别拐弯抹角。”
“你把这份合同签了吧,签完我立马走人。”顾全指了指近前的合同文书。
许璧君诧异,“签什么合同?”duqi.org 南瓜小说网
“与贵公司的续约合同。”顾全坦白。
“续约?”许璧君一听到这个,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公司差点因为顾全的临时起价彻底崩盘。
谁敢和这种不讲诚信,落井下石的无良商人继续合作?
若非当初,公司陷入绝境,为了支撑运行,万不得已唯有超额给付顾全的货款,否则,许璧君决不妥协。
可惜那个阶段,一方面时间紧迫许璧君找不到替代品,一方面顾全提走了一半的货款,唯有半推半就着了顾全的道。
现如今?
公司周转逐渐恢复,眼看着能回到当初的辉煌,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会一脚踢开顾全这种不讲道义的供货商。
顾全还好意思亲自上门,要求续约?
哪来的脸面?
“你痴心妄想。”许璧君一口回绝,态度坚决。
顾全知道许璧君会第一时间拒绝,但并不意外,也不愤怒,只是继续嬉皮笑脸道,“许总裁,咱也合作不少日子了。”
“犯不着合作的好好的,突然就撕破脸吧?”
许璧君气愤,食指敲着桌子,一字一句道,“撕破脸的明明是你,背信弃义,坐地起价,我终止合作,理所应当。”
“许总裁。”顾全眼看着许璧君,态度强势,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清界限,他的脸色,顺势阴沉下来。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句话,非但让许璧君当场一愣,左涛这位经理同样恍惚不已,这是谈合作,还是人身威胁?
同在一处屋檐下的陈青锋,也不得不收起手机,侧耳倾听。
铛!
下一秒。
顾全直接将一柄开封的匕首,扔在了桌上,刀光闪闪,“许璧君,老子好好的和你谈生意,你就老实点,别给脸不要脸。”
“逼急了,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你……”许璧君又气又怒又惊愕,这是干什么,怎么还带刀上门了?
不等许璧君继续吱声,顾全冷笑道,“你离我不过两米,你觉得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刀快?”
果真,商业拉扯从来都不需要花里胡哨的,人身威胁,乃至物理毁灭,才是立竿见影的最优选择!
陈青锋早有耳闻,有那么一类人做生意,基本是半哄骗半威胁,一旦遇到金主抵抗或者拒绝合作,就原形毕露。
想必,这顾全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顾全,现在法治社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左涛迟钝许久,这才慌慌张张的出声质问道。
顾全咧嘴,“有你什么事?再罗里吧嗦,信不信我第一个扎你。”
左涛吓了一大跳,身体更是无意识的,躲在许璧君的后面,尽量与顾全拉开距离。
“姓许的,想好了没?”顾全抬起手指,再次敲了敲桌面上的合同文书。
她其实非常好奇,照理说,她许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顾全这么做,不怕招惹出弥天大祸?
难不成,真的有恃无恐?横行无忌?
“不是谁都怕你许家。”顾全确实有这份自信,也敢这么干。
至于真续了约之后,假如许璧君反悔?
强买强卖他顾全最在行,敢不给钱,当合同是摆设吗?
所以,这也是顾全急不可耐,逼着许璧君签字的关键一环,只要签了字,谁管你是基于什么情况之下签的,落字无悔!
届时闹到打官司,许璧君同样有口说不清。
当然,临走之前办公室的监控得清空,务必毁尸灭迹,顾全进门之后,已经按照计划,一步一步实施!
“你……,真的无耻!”许璧君气急败坏,这真是一个心思缜密,胆大妄为的惯犯,也不知道通过这样的方式,敲诈了多少商人。
“爹,我下午还要和菲儿看电影,你快点。”顾清显然也对顾全的手段,见怪不怪了,他竟然催促了起来。
此时的他,坐在陈青锋对面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剥着橘子。
“臭娘们,赶紧签。”顾全再次嚷嚷。
陈青锋感慨,幸好他今天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如今的社会,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做生意,谈合作?!
“嘘。”陈青锋朝顾清打了个口哨,顾清觉得父亲是个狠人,自己也是个狠人,所以应对陈青锋并没有提防,以致于双方距离非常近。
“告诉你爸,他敢动刀子,我立马拧断你的脖子。”陈青锋前倾身子,他和顾清的距离,再次拉近。
顾清挑眉,语气里充满着不相信,“你在跟我开玩笑?”
“搏一搏?”陈青锋露出灿烂的笑容。
顾清,“……”
下一秒,顾清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他不敢托大,只能求助数米之外的顾全,“爹,爹?你要不,先顾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