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装可怜了?”
陈青锋从来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在他的眼里,从来只有两种人,敌人,或者我的人。
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身份。
啪!
又是一道响亮的巴掌抽在了令狐小玉的脸上,这一幕,让艰难起身的令狐康,看的一阵肉疼。
站在不远处的沈浪的母亲,也是止不住的眼皮子乱跳。
这家伙,未免太凶残了,这可是令狐一脉的子嗣,令狐松老爷子,最宠溺的孙女,现在,竟然被这般对待。
两道巴掌下去,令狐小玉的脸上,已经呈现大面积的红肿。
这是真拿人不当人,打起来丝毫不收敛。
“嘶嘶。”两道巴掌下去,令狐小玉原本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模样,然而看着陈青锋强势的手段,竟然起了逆反心理。
“够了没?”
令狐小玉反问陈青锋。
陈青锋笑,“我问你错了没。”
“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你现在打也打了,说也说了,也该结束了吧?”令狐小玉一字一句饱含怒气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令狐小玉被冤枉的,被屈打成招的。
啪!
陈青锋最喜欢收拾这种嘴硬的,不等令狐小玉喘一口气,不出意外,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这位令狐家千金的脸上。
令狐小玉,“……”
还打?
“你!”令狐小玉咬牙切齿,这下子再也绷不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止不住的打转转。
这太欺负人了!
“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真正明白,欺人太甚是何等的令人憋屈。”陈青锋微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令狐小玉一时语塞。
“怎么,还不走,打算晚上在这边吃饭?”陈青锋挑眉。
令狐康当即反应过来,拖着负伤不浅的身体,来到了令狐小玉跟前,打算拉走这位亲侄女。
令狐小玉扭捏半晌,目光死死的盯着陈青锋。
许久,令狐小玉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像是在发誓,“今日之辱,我是不会轻易忘记的。”
“未来,我一定会亲手讨回来!”
“给我足够时间,我定能,让你乖乖的向我道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等着吧。”
陈青锋噗嗤笑出了声,考虑到这样的回应,实在太不应该,于是摆手道,“不好意思,没忍住。”
令狐小玉,“……”
“另外,你这样的货色,别说给你三十年,即便给你三百年,有用?”陈青锋摇摇头,蝼蚁的命,非要,欲与天比高!
一个人最可悲的地方,在于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总觉得靠着一腔热血,靠着几句话,就能逆天改命。
若是真这么容易,类似他这样的存在,人间世,便不会几十年来,仅仅只有他一个。
令狐小玉本以为,陈青锋会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同时暗中后悔,招惹了她令狐小玉,现在?
又是一不小心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慢走,不送。”陈青锋挥手。
令狐小玉深吸两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等出了沈家大门,这位年纪轻轻,却自尊心极强的女人,终于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令狐康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拍了拍令狐小玉的后背。
“三叔,你为什么打不过他,为什么?”令狐小玉声嘶力竭的哀嚎着。
令狐康,“……”
“我也想啊。”令狐康黯然失色,他哪里想到,沈千仇这突然冒出来的外孙,这么强,这身手,在京都城独霸一方,兴许有点难。
然而,也鲜少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
这小子,三十岁出头,为什么会这么强?
“小玉,听叔叔一句话,此事烂在心里,别想着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对方开恩了,打算报仇?洗洗睡吧,太不现实了!”
令狐康毕竟见多识广,若不是陈青锋收手,选择点到为止,他两人,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沈家,都得两说。
“哎。”令狐康叹气不已,带着令狐小玉离开沈家。
沈浪的母亲,原本想着趁此,狠狠的踩陈青锋一脚,不成想,这令狐康不堪重用。
顿感大失所望。
也没敢多说什么,这位妇人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岂料,陈青锋忽然转身,来到了这位妇人的跟前。
沈母大惊失色,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连自己这个长辈也要打一顿吗?这,未免太放肆了吧?
“你刚才,好像挺开心?”陈青锋冷笑。
沈母没回复陈青锋,而是跃起视线,求助向老爷子沈千仇,然而,沈千仇漫不经心端起一杯茶,走了,走人。
关乎陈青锋截住她,全然当做没看见。
这下子,沈母绷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不服气,冲着陈青锋翻了几道白眼,想要强行离开。
“我告诉你,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对我放尊重点。”沈母瞧见陈青锋不为所动,于是强调道。
陈青锋道,“长辈不应该爱戴晚辈?”
“您刚才的表现,恨不能帮着外人,一股脑的踩死陈某,我实在看不出来,你这长辈是怎么爱戴家里晚辈的?”
沈母,“……”
一时间,哑口无言,脸色涨红。
“我那不是,本着先调查清楚的原则,咱总不能是非不分吧。”沈母解释,语气非常不自然。
“哦?调查清楚先?”陈青锋龇牙,“上来就是一句,我没家教,你这是哪门子的调查?”
哧!
陈青锋二话不说,五指攥住沈母的脖子,稍稍用力,直接将这个妇人,当场给拎了起来。
“咳咳。”沈母使劲干咳,她没想到,陈青锋是真敢动手,而且脖颈间的力度越来越大,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告诉你儿子,就说我欺负你了,让他赶紧回来,给你出气。”
“是男人就别躲着,即便要躲着,应该带你一起,而不是将你丢在沈家,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陈青锋松开沈母,后者当即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陈青锋看都不看这位狼狈不堪的妇人,踱着步伐,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