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拍卖会在一阵喧闹中匆匆结束
传说中的冠军侯墓地舆图石板,被一个神秘的买家以300万两天价拍下,并且秘密消失不见,在整个郡城都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傍晚时分!
魏寒坐在骡马街一处平价酒楼喝茶。
乔装易容的许悠然与绿儿悄然而至。
三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的没有多言。
“许小姐今日可拍到喜欢的宝贝?”魏寒笑着打趣道:“瞧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怕是收获不小呢。”
“拍了几件不错的东西。”许悠然坦然承认:“你呢魏医师?或者说,我该叫你乔管事?”
“不不不,现在我叫曹操!”魏寒理直气壮的提醒。
“噗!”
两女都忍不住憋笑了起来。
魏寒喜欢换身份的性子还是没变。
事实上她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哪个身份是真的,只能说最真实的,应该还是陈氏药房魏医师的身份。
“话说陈氏药房如今在郡城,发展的还真不错。”许悠然忍不住感叹:“在青黛姐的扶持下,现在药房已经在郡城打出了名声,虽然不如几个老牌的药房有名气,但是却也前途无量。”
“伱也是药房里的老人了,师傅师兄又在其中,青山县不日将有大乱,你真的不考虑考虑现在过来?”
魏寒闻言又是习惯性的摇了摇头。
许悠然见状也没再多劝什么,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有主意的,已经下定决心的路子,不是一般人可以劝动。
“其实过段时间我就会来郡城,不过不是回到药房,而是加入一个宗门!”魏寒心平气和说着自己的计划:“所以你先把孩子们送入各大宗门,让他们帮我趟趟路吧,多搜集点情报,以免到时候两眼一抹黑。”
“各大宗门的情况都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一下,或者去黑市购买些情报也能弄清楚。”许悠然疑惑的道:“你选宗门的目的是什么?”
“仙缘!”
魏寒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
许悠然再次恍然,看向他的目光也带着一丝古怪。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自信呢,不知道该说他眼光长远还是好高骛远,此刻的她也不免沉默了下来。
“仙道长生是每个武者的梦想,没什么不可告人的。”魏寒一边招呼她喝茶,一边说道:“平州府各大宗门里肯定有知晓仙缘踪迹的,我想找出其中底蕴最深的存在,然后加入其中,希望未来有机会探寻仙之奥秘。”
“明白!”许悠然举起酒杯,笑道:“那么就祝贺曹兄终有一日可以得获长生了!”
“呵呵!”
魏寒心中无语吐槽,他已经是长生了!
只不过还没有护道之术,只是一个弱鸡永生者而已。
“孩子们什么时候送入各大宗门?”魏寒转移话题询问。
“明日,平州府三十二宗会联手择徒!”许悠然耐心的解释道:“这也是历年来的老传统,为了补充各大宗门的新鲜血液,也为了挑选一些穷苦孩子中的好苗子,每年夏季冬季都会公开择徒。”
“每到这个时候,就是平州府最热闹的时候,凡是家里有孩童的,无一不想着把孩子送过去测试一番,想着是否能鲤鱼跃龙门。”
“当然,参加的一般都是普通人家,毕竟权贵豪门都有自己的手段,哪怕想拜师他们也能托关系进去,不需要与苦哈哈的泥腿子一起!”
“嗯!”
魏寒闻言理解的点了点头。
许悠然的话虽然不好听,可是这就是现实。
“地点在郡城北边的泾阳河畔!”许悠然继续说道:“明日你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去瞧瞧热闹。”
“好,一定去!”魏寒当场答应下来。
事实上她不邀请自己也得去的。
起码见识见识各大宗门选人的场面也不错。
两人又喝了一会茶闲聊着八卦风情,正准备各自散去时,却瞧见大街上有一队人马护卫着一辆马车缓缓而过,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队骑兵个个身穿血色铠甲,面相凶狠,气血充沛!
不少隐藏在血色铠甲身后的武者更是深不可测,连魏寒都看不透。
马车上雕龙画凤,拉车的是四匹驯化过的猛虎妖兽,这硕大的体型吓得不少路人都瑟瑟发颤。
车架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浑身干瘪的老车夫,他眼眸一直微眯着,手中的鞭子引而不发,仿佛一把宝剑似的藏锋在鞘。
车上的人看不太清楚!
透过帘子只能隐约瞧见是一个中年华服男人。
单单是笔直的身影就透出了无尽的威严。
“这是镇南王!”许悠然小声提醒:“昨日刚到的郡城,今日就四下里拜访各大宗门世家,更是把州府的兵权全部拿捏在了手里,连府尊都不敢跟他叫板。”
“厉害!”
魏寒暗暗咂舌,这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毕竟每个州府的本地势力都错综复杂,俗话说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镇南王刚到就强行压服各大势力,不仅展现出他惊人的实力,估摸着下一步怕是要有一场大战呢。
“杀!”
一道道震天喊杀声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镇南王的车架在行进过程中突然遭到刺杀。
大量的黑衣人从街道两旁窜出,手持弓箭军弩疯狂射击。
同时人堆里还冲出不少男女老少,他们面无表情的抽出刀剑就往前扑去,一瞬间就形成了天罗地网之势,仿佛誓要把镇南王斩杀似的。
“保护王爷!”
“刺客,小心!”
“杀!一个不留!”
镇南王的护卫队遭遇刺杀却一点也不慌。
他们对这种事仿佛早已经历过无数次了似的,应对起来非常迅捷且专业,一半人护住马车,一半人就地结阵厮杀。
大街上,一下就混乱了起来!
路人客商生怕误伤了自己,一个个都没命的逃离。
许悠然轻笑一声道:“没想到这么巧竟能近距离瞧见镇南王被刺杀,你不去帮帮忙?”
“王爷身边高手如云,何至于我去帮忙。”魏寒眯着眼点评道:“想必刺杀者应该是萧王的人,镇南王刚到平州府就强势抓权备战,萧王倒是显得有些心慌了,双方当真是高下立判。”
“是啊,萧王不过是边陲一介闲散野王而已。”许悠然认同的说道:“若非朝廷势弱,哪轮得到他在此作乱?镇南王身经百战,自然不是他可以比拟的。”
“也对,希望能尽快平叛吧!”
魏寒风轻云淡的喝着茶,目光似笑非笑的盯着下方的战场,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世间风起云涌如棋如局,有人是棋子,有人是棋手。
魏寒却自认为是一名观棋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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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