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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了家酒吧,晃了进去。
和外边无二的灯光昏暗,和外边无二的纸醉金迷,深深呼吸一口,都是香烟的味道。
秦燊在吧台边坐了下来。
“要什么?”酒保问道。
“来杯你们这儿的招牌。”
酒保利落的动作,很快就拿出了一杯澄蓝的饮料。
秦燊抿了一口,又苦又辣,还带点酸涩,总之并不好喝。
不想计较太多,他只是淡淡问道,“这酒叫什么名字?”
“愿赌服输。”灯光下酒保的笑容总显得有些狡诈。
“真是不错的名字。”秦燊微笑。
单只是坐在那里,就足以引来数只不知死活的飞蛾。只不过他们还在判断情况,以及互相残杀。
秦燊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没有个有胆量点的吗?他今天比较累,不想亲自动手,难不成现在的人连搭讪的勇气都没有了?
起身,准备走人。
“这位先生,能请我喝杯酒吗?”狂蜂浪蝶不知自己撞上的是朵剧毒的曼陀罗。
不愧是经过剧烈厮杀得以脱颖而出的优胜者,天赋资本非常不错。
“可以啊,小姐。”秦燊把面前的酒杯朝他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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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当然不。”迫不及待得拿起酒杯,就着杯沿辍了一口。不知道她在旁边观察了多久,位置和秦燊刚才喝得半点不差,眼里真是了不起。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贪婪的注视着秦燊的脸,好象有实质似的舔噬。
恶心,但是不想避开。
没有人能够逃离他的魅力,但是他不会为任何人所束缚。
“小姐,小姐……”
“啊?啊,这位先生,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女人终于回过神来,却没有半点难为情的神色。
“你可以叫我Andy。”秦燊晃晃手里的杯子,“再来一杯?”
“啊,好。”大概自从看到秦燊开始,本能就自动接管了一切,理智识相的让位。她的眼中除了秦燊那张俊逸的脸庞之外再也容不得他物,心中自然也是一样。
看到女人的痴态,秦燊冷笑。
不过一点点笑容,一点点温柔,再加上一点点的金钱背景,就足以骗到,买到,勾引到无数的真心。所以,这种东西有什么稀罕的?
谁都想许给他一个永远,如果他个个都收,岂不是早就塞破了整颗心。
所以他大少爷潇洒的谁的都不要。
无聊的时候就骗两颗过来玩玩,玩腻了就随手丢掉,至于要不要再踩两脚就完全看他的兴致了。
这辈子,他只会成为火,而绝不会做扑火的蛾,绝不。
很快,他们就都醉了,她醉在秦燊刻意释放的魅力中,还有打败了一杆竞争者的虚荣感里,无法清醒,也不想清醒。
至于他,一个人如果自己想要喝醉的话,难道还有不醉的可能吗?
越喝越清醒,这本来就是醉话。
所以,他们就都醉了。
不过都还没醉的忘了怎么开房,怎么囧囧。
幸好!幸好?
其实醉了没什么不好,这种感觉在你清醒过来之后会越发的强烈,如果是非自愿的,请再加一个越发。
秦燊在一家汽车旅馆的廉价大床上醒来,头疼欲裂。
再加上囧囧后的空虚。
无法想象他曾经也享受过一天没有这些的早晨。
偏偏不识相的手机还想个不停。
“喂,找谁?”
“请问是秦燊先生吗?”
“对,是我,什么事?”如果敢用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来吵他,这个打电话的人恐怕就与明天的太阳无缘了。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一下傅熙先生?”
“谁?”秦燊愣了一下,傅熙这个名字早被他从记忆库里清的一干二净。
“傅熙!他是你旗下的model吧?”
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不管怎么逃,怎么躲,他都注定躲不开这个男人吗?
剩下的选择只有接受了吗?
“啊,是的。请问他现在在哪儿?”
“这里是XX市立医院。”
五雷轰顶,赢奕与医院的缘分斩也不断。
“我马上过来,十分钟后到。”
秦燊胡乱把衣服披在身上,丢了两张钞票在桌上,冲出房间。
他身后,被子里传出低低的啜泣。那个女人,大概醒着吧。谁在乎呢?
下楼,叫了Taxi,“十分钟内给我赶到XX市立医院,我十倍给你钱。”
Taxi风驰电掣,十倍,罚单的钱还算什么!
秦燊透过窗外望去,地面非常潮湿,间或还有几棵大树东倒西歪,甚至一根电线杆也倒在路上。
“昨晚发生什么了?”他问的胆战心惊。
“客人,你不知道吗?昨天半夜下起了暴雨,甚至还刮台风了呢!很多便利店的牌子都被刮下来了。”
他,有没有找到过夜的地方?
应该有吧,身为一个皇帝,总不会亏待自己的。
恍恍惚惚,“先生到了。”
“噢。”秦燊冲下车,塞了一叠钞票在司机手中。
冲进医院,才发现他不知道赢奕的确切位置。拿起手机,准备回拨。
“是秦先生吧?”一个护士认出了他。“傅先生在K305病房。”
“谢谢。”不吝啬的送上一个笑容。
一颗心小鹿乱撞,马上用前台的电话拷男朋友。
“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啊……啊?”
秦燊马不停蹄冲到三楼,在305门口止住脚步。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房间里有赢奕,还有医生。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张脸惨白,手上打着厚厚的绷带。唇色青紫。
心被楸疼了,大概吧。因为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呼吸停顿了几秒钟。
“医生他……?”
“嘘,病人刚刚睡着。”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秦燊的手在身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
“他身上有一堆外伤,不过都不是很严重。严重的是有几处骨折和内出血,因为一直没有处理,现在很麻烦。”
“有什么大碍吗?”
“这倒没有!”医生摇摇头。
“谢谢你了,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秦燊硬挤出一个微笑。
医生体贴的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秦燊一步步的走到床边,慢慢地在床沿坐下。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抚上他苍白的脸。
“对不起,阿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