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服药调理。”
至于调理什么,安子慧不用细说萧柏泉也明白。
萧柏泉打量着安子慧,容貌算得上是倾国倾城,可偏偏整日喝药,把自己喝的一身药味不说,还病恹恹的。
昔日艳丽红唇如今苍白的厉害,也就是她底子好,不然不知道要丑成什么样。
萧柏泉当初也是看上安子慧的容貌才答应立她为后,如今却看到她就觉得晦气。
“既然皇后身体不适,那就好生调养,朕就先回了。”
萧柏泉不愿多留半刻,药味使他烦闷,因此也不打算跟皇后共用晚膳,看过一眼后转身就走。
更别说是在皇后宫中留宿。
萧柏泉一走,安子慧身边伺候的宫女面露忧愁。
“娘娘,您怎么就不想办法留住皇上?”
安子慧抬头看向树梢上的两只鸟,“他不愿留,我又如何能留得住?”
宫女见劝不动,虽仍忧心,但就没再劝,吩咐其他宫女传膳。
萧柏泉从皇后宫离开后,又召见了魏春风。
“用尽任何办法,务必取宁王性命。若放任宁王活着走到流放地,你和你家人的性命都不必留了!”
魏春风领命退下。
他前脚离开,萧柏泉就问身边的心腹太监。
“你先前说北疆的局势混乱,有不少前朝反贼和敌国势力?”
心腹太监猜出萧柏泉的意思,忙劝道:“皇上,万不能跟这些人合作。”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萧柏泉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那你说要如何?朕几次三番派人过去,都没能取宁王性命,若是再拖下去,生出变数又当如何?”
他最担心的就是皇位落到宁王头上。
“奴婢听说北疆有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杀手,他们在北疆没少跟反贼和敌国势力周旋,若是能请得动他们,想取宁王性命或许不是难事。”
萧柏泉双眼微微睁大,眼底多了分神采,“去办!这次必定要取宁王性命。朕才不信魏春风所说的话,上天就算庇佑,也该庇佑朕这个真命天子,断不该是庇护他。”
“是,奴婢这就安排下去。”
萧柏泉抬首望向北方,如今已过去一个月之久,不可再拖下去。
宁王的性命,他必定要取!
……
流放路上的众人还不知皇宫那边的消息。
这几日赶路很平静,没有刺客出现,队伍里也没有人整幺蛾子,每日除了赶路就是休息,倒显得无趣。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流放队伍虽然在沿途的驿站拿到补给,但白清影总觉得分发下来的衣物不够保暖,根本就挡不住寒风肆虐。
于是,她干脆在进空间洗澡的时候趁机把新买的保暖衣套在囚衣里面,这样一穿,果然好很多,甚至在旁人瑟瑟发抖的时候,白清影能热出一身汗。
有好东西她也不会忘了萧鸿雁她们,白清影利用空间会自动补齐的规则,接连几日取出一模一样的保暖衣,避开人群分别教她们换上。
绿啼和阿珠也有份。
萧鸿雁她们不会问白清影拿出东西的来历,而阿珠只以为是富贵人家的东西,她先前没见过,对主子的赏赐也不多问,只会用心伺候。
好在她们的身形相差不多,因此一样的尺码都能穿。
白清影也想着给范娘子一套,但尺寸不合适,不过范娘子身上的火力也足,又穿着棉衣,不至于被冻到。
而萧逸舟穿这个尺码的保暖衣更不会合适,白清影爱莫能助,好在现在虽然开始冷,但没有那么冷,萧逸舟能扛得住。
实在不行的话,白清影就拿出她没用完的暖宝宝,就是不知道穿越两千年效果还好不好。
这日午间用完午食,景霄行来到流放队伍里。
萧逸舟诧异地看向他,刚想问有何事,景霄行就把他略过,径直走到白清影面前。
“白姑娘可得空?”
白清影也颇为意外,她跟景霄行没说过几次话,也猜不出景霄行找她的目的,便道:“当然,景神医有话尽管说。”
萧逸舟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景霄行。
景霄行被盯得浑身不适,连忙后退一步跟白清影拉开一段距离,解释道:“是那个北舀人,说想见你一面,跟你说说话。”
这段时日景霄行为北舀人医治,懂北舀语的那位手下偶尔会过去帮二人沟通,但身为手下还有其他差事要做,不能时时刻刻都在。
手下不在的时候,景霄行跟北舀人沟通就成了问题。
乐于学习的白清影也时不时地过去一趟,确认赫玉圭身体恢复的情况,充当翻译,顺道再多学一些北舀语。
她如今的水平已经能流利的跟赫玉圭交流,就算有不懂的地方,也能用北舀语寻问。
毕竟用掉她一根千年何首乌,又让她费心劳力的拿出灵泉水,白清影不希望赫玉圭出事。
好在赫玉圭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每日流放队伍赶路的时候,赫玉圭就坐在驴车上休息,只有队伍停下的时候才会下驴车活动一下。
白清影一听是赫玉圭找她,也没有多想,当即就迈步往流放队伍后方去了。
景霄行看了眼萧逸舟的表情,浅浅露出笑意,走到他身边故意打趣道:“莫要担心,我会盯着白姑娘。”
萧逸舟险些被气笑,他当然信得过白清影,可心里的滋味很奇怪,压也压不住。
萧逸舟故意道:“有你在,我才更不放心。”
景霄行轻轻摇了摇头,“没想到咱们王爷也有今日,在北疆被多少女子追着走,如今却栽到一位女子身上。”
旁边的萧鸿雁听到这句话,不乐意了,走过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女子,那是我嫂嫂!景神医可别乱说话,我二哥跟嫂嫂可好着呢!”
“是吗?”景霄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兄妹二人,“只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说罢,景霄行便双手负后,朝队伍后走去。
萧鸿雁愣了愣,才明白景霄行的意思,忙瞪大眼睛,惊喜地望着自家二哥。
“二哥,你对嫂嫂生出男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