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发现
山林中,随着东乡士卒向前推进,后面留下了满地的野兽尸体。
不用巴托吩咐,下面的标长和小旗长们纷纷吩咐手下的人沿路收集这些尸体,好拿回去做口粮。
“旗主,”巴托身前,之前闪身追去的那人赶来,躬身道,“追丢了。”
闻听此言,巴托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惊讶,早在察觉到对方实力的那一刻他便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目光扫过周围仍在搜索的士卒,巴托沉吟了片刻,沉声开口道,“把人都撤回来吧,沿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反向搜索,同时传消息回驻地,让他们严加防范偷袭。”
“是,”有士卒应声而去,没多久,低沉的号角声再次在山林中响起,两名标长侧耳静听了片刻,随即便收拢自己手下的人马,调转方向,沿着善左几人来时的方向继续搜索开来。
与此同时,已经摆脱了圣兽军搜索的善左等人也都听到了山林中的号角声。
“嘿嘿,有本事继续追啊!”冷笑一声,高禄回头看了眼茂密的山林,环顾四周辨别了下方向,向着镇北城的方向闪身而去。
不远处,山林中穿行的南宫川同样听到了后面的号角声,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脚尖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轻轻一点,身形向前飘飞出数十丈,再次借力之后,人已经消失在山林中。
“大哥,“另一边,山林中飞掠的善右向着前方开路的善左喊了一声,两人身形在一株大树的树冠上停了下来。
“没追来?“目光扫过后面的山林,侧耳细听了片刻,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善左的目光有些疑惑。
“应该是没敢追,“善右闻言说了一句。
善左闻言点了点头,即便是圣兽军,面对着他们几个武师巅峰境界的高手也要掂量一下。
“现在咱们怎么办?“善右沉声道,”我们暴露了踪迹,接下来圣兽军的人定然会在周围展开搜索,鹿谷的所在恐怕就要暴露给他们了!“
“唉!“轻叹一声,善左皱眉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先回去将这里的消息禀报给申长老他们吧,“
顿了顿,善左接着说道,“除了我们五家之外,鹿谷里面还混进了其他势力,即便我们这次没有暴露,鹿谷的消息也隐瞒不了多久了!更何况,“
善左抬眼看向鹿谷的所在,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鹿谷里面的那位存在明显不欢迎外面的人,咱们先前已经招惹到他了,若是圣兽军的人这时候进去,刚好当了咱们的替罪羊。“
话落,一旁的善右点了点头,面色却仍旧有些凝重,想到先前在鹿谷深处感受到的那一股气息,至今想来都有些后怕。
“事不宜迟,先尽快返回镇北城吧!“善左留下一句,闪身向着镇北城的方向飞掠而去。
善右见状再次回头看了眼后面的山林,而后闪身追了上去。
另一边,沿着善左等人移动的轨迹,圣兽军的人很快便发现了从鹿谷中追出的那些野兽的尸体。
也不能说发现,圣兽军的人只是察觉到周围山林中的野兽有些异常,循着这些野兽的痕迹才发现了鹿谷中冲出的这些野兽。
无一例外的是,对于山林中的寻常野兽而言,鹿谷中的这些体型明显异于寻常的野兽就像是散发着巨大吸引力的无上美味一般,无数野兽围拢在周围争抢着。
循着这些异兽的尸体一路深入,他们很快找到了鹿谷入口所在的断崖。
断崖前,巴托面色凝重的看向前方连绵的山林,武师巅峰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前方这片看似平静的山林中潜藏着巨大的危险,这种危险即便是他亲自出手也不一定能挡的下来。
“派进去的人还没消息吗?“双眼盯着脚下的山林,巴托沉声问道。
“禀旗主,还没有消息,“一旁的标长躬身道,”前后一共进去了三波人,第三波更是有一名小旗长亲自带队,然而。。。“
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几人都明白后面的意思。
武师初阶实力的小旗长,无论放在哪里实力都不算弱了,在身边还有人协助的情况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眼前这片山林中了,尤其是在来这里的路上还躺了一地的野兽尸体,几人心中清楚,脚下的这片山林中定然隐藏着古怪。
“大人,要不我带人去走一趟?“就在巴托沉吟的时候,一旁有人上前躬身道。
这人正是之前出手挡下了南宫川暗器的那人,乃是一名有着武师巅峰实力的高手。
“不必了,“沉吟了片刻,巴托摇头道,”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宜主动出手,“
环顾四周,巴托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命人在周围严密坚守,不管有何人进出都不用阻拦。“
“是,“一旁的木合闻言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去安排人手。
“把这只山猫带上,“巴托抬手指了指脚下不远处一只山猫的尸体,”回营。“
话落,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野狼谷的方向走去。
后面走来几人将巴托指出的那只山猫尸体扛了起来,跟在巴托一行人的后面向驻地走去。
没多久,一行人回到驻地,两位留守的标长上前禀报,并未发现善左等人的身影。
巴托闻言点了点头,事情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那几人现在已经退回东梁境内了,接下来要密切关注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可疑的人,杀无赦。“巴托那有些冷酷的声音在大帐内回荡开来。
“是,“木合几位标长闻言相视一眼,亲眼见识到了鹿谷外那些异常的野兽,几人心中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抬手屏退了几人,巴托负手来到桌案前,沉吟了片刻后,提笔开始书写起来。
没多久,一名小旗长亲率一队人马押送着一辆密封的严严实实的马车向着东乡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站在营帐门口望向远处马蹄扬起的烟尘,巴托的眼神深处隐隐闪过一抹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