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接过张蕊奉上的玉简,灵石往玉简中一探,很快便接收到了云烟的遗言。
他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眼神悲悯的看向张蕊。
“请前辈同往她的陨落之地”张蕊行大礼。
“不必如此,我自然会去。”云深伸手搀扶。
云海在一旁抓耳挠腮,恨不得直接从师兄手里抢过玉简去。
“师弟,你且看看吧!”云深见自家师弟这般,于是将手里的玉简递了过去。
片刻后,云海也变成了云深当初的模样。
“唉!”
悠长的叹息,从云海口中溢出。
“孩子,你受苦了。等此间事了,我与师兄一道随你去。”云海说。
“多谢前辈,那么她的骨灰回去之事?”张蕊追问。
“自然是要回去的。”云深却是在云海之前开口。
紫天道观的两位当家人听到了云烟的遗言,自然对张蕊的身份确认无疑,而云烟的身后事他们师兄弟两人也责无旁贷。
此事便如此敲定。
张舒雅听了半天,感觉云里雾里。她扯了扯张蕊的衣袖,问:“你说的是不是二审?”
张蕊看了她一眼,“恩”了一声。
张舒雅等着详情,却一直等到众修士开始讨论祭台的事情。
云深、云海两人毕竟是老一辈修士,对云烟的遗言理解的程度自然不是张蕊可比你。他们很快便将血祭与修行界最大的困扰结合起来,并决定再次造访祭台勘探一番后开始演算。
“前辈的意思是说,这个血祭不仅仅是紫苏秘境的阴谋?”张蕊惊问。
“目前还无法下定论,我们打算再去探查一番祭台。只要能证实心中所想,再依此推衍定然能更接近真相。”云海道。
一番商量,几人决定尽快出发。
苍穹门自然之道紫天道观几个当家人的厉害,听得云海说要去祭台再次探查后开始演算,便嗅出了此事不凡,果断令人跟上。
祭台与张蕊在外面看到血祭云烟的祭台很雷同,能够吸收神念的青石铸就的半人高祭台此时显出黑褐色。是被鲜血浸染、风干后留下的样子。
樟舒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祭台,她很眼熟。
张蕊看出她的神色,传音道:“这个血祭台的事情你暂且不要和张家祖坟那边联系起来说,不然会给老张家带来灭顶之灾。”
张舒雅点头,脸色却血色全失。
妖风在祭台上旋转,吞吐着归墟之地的天空,看起来十分妖冶。
众修士见此诡异祭台,对张蕊所说已经全然信服。接下来的几个标记处,他们已不再有兴趣。
此时之所以没有转身而走,是看在紫天道观云深、云海及苍穹门凌霄门主等协会、修盟重量级人物在这里逗留的缘故。
云海有了第一次经验,没有贸然闯入祭台上,而是顺着祭台的边线一寸一寸肉眼去观察。
绕着祭台走了一圈后,云海与云深两人动作迅速,在外强攻,直接将几处青石同时以大法力取出。然后祭台上便陡然一震,妖风猛然一震,后迅速萎靡。
紧接着显示出了祭台中心那早已经被风干的修士遗骸,云深拂尘挥出,还未接近遗骸便见那人形仿若崩塌的沙雕直接成一堆尘土。
云深与云海同时看向张蕊,他们的师姐云烟也是如此吗?
张蕊看出两人眼中的意思,点头。
虽然云烟所在的那个祭台比眼前的这一个大了数十倍,虽然她是走进后才……但最终湮灭的结果于此并无二致。
云深、云海心中大痛。
“走,到下一处看看。”半晌后,云海才憋出这样一句话。
于是,众修士跟着云深、云海的脚步,往下一个祭台的位置赶。
他们看到了此处秘境的诡异,心头感觉蒙上了一层阴霾。
张蕊感觉自己拉着的张舒雅手指冰凉,手心中还浸出一层冷汗。给她传音道:“你不要怕,张家祖坟那边的祭台已经被我损毁,一般修士是不会联想到它的。”
张舒雅也已经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借着张蕊广绣的掩盖用手指在张蕊手心中飞快的写字。“我知道,那个血祭台和这个一样。本来,张家是要我们最聪明的女儿,接收到了祖宗传下来的功法后在祖坟那边静坐告祖宗。从没想到,在那里呆着的结局会是刚刚那个血祭台的样子。”
张蕊和张舒雅顿时名了,为什么老张家一反常态。旁人重视儿子,他们却看中女儿。
这哪里是看中啊!根本是没有把张家女当人看!
张舒雅的手颤抖的厉害,根本无法继续写下去。
没有修炼的她无法传音,只能靠这种方法来和张蕊交流。
“我们该怎么办?”张舒雅的惶然展现无遗。
张蕊叹息,她也没有想到,张家竟然还有这样的隐秘。
还好,她拿走了祖坟那边的青石,破坏了那边的血迹阵法。
“应该没事儿的,那边的阵法已经被我们破坏了。只要小心些,躲开别让建立这些祭台的背后主使抓住,就没事。更何况,如今修盟和协会的修士都见到了这个祭台,想来他们不会放任不管。只要他们找出幕后主使,那就安全了。”
“那这会是谁干的?”张舒雅快速的在她手心里写道。
“我也不清楚,但我一定会追查下去。”张蕊传音回复。
就在张蕊和樟舒洁两人秘密交流的时候,众修士已经在云深和云海的率领之下迅速朝下一处祭台接近,归墟之地中破风声阵阵。
第二处祭台和之前的雷同,上面的青石也如之前那般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云深和云海同时行动,围绕着祭台走一圈后迅速找到了破阵之法。按照云深给出的方案,叫上苍穹门门主一同,将祭台周围的几块青石按要求取出。祭台上的内容便展现在了眼前,小小的一个祭台中竟然有三具修士遗骸。
看那气势,分明是筑基期修士无疑。
堂堂筑基期修士,被人抽干了所有血液和灵魂完成一场血祭,没有半点儿逃走的迹象。这不得不让众修士感觉心中沉甸甸,仿若有一座大山悬浮在头顶,时刻有落下来把人砸成肉酱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