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神念铺开,其他对战毒蝎、四脚蜥蜴修士们的举动便呈现在脑中。张蕊清楚的看到他们每击杀一个怪物手环中的数字便会增加一个。
一看手环就带了些智能,能炼制出这东西的想来只有协会的那帮子疯狂的炼器师吧!
“领取手环需要什么条件?”
张蕊问。她才不相信,百仙会这个战争组织能像慈善组织那般,给所有修士发放。
妙竹笑开,摆手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是个小玩意儿。等我们回到青岩山脉中,还要多仰仗塔主呢。”
“少门主客气了。”
“来接我们的飞行法船已经在路上,塔主可要去试一试这手环的妙用?”妙竹问。
张蕊点头,“那么,我们去试一试吧!”
说完,一手拿着手环,一手翻出一柄飞剑,反身就扑入了战斗群中。
战斗领域开启,张蕊身前的怪物成了她的囊中之物。飞剑下去,横扫一片。而她另一只手所抓着的手环,便在一群群怪物的散架中数字从0升到了五百。
遥望她的肖柏和唐辉心驰神往,对张蕊的彪悍崇拜不已。
左星儿却趁人不注意,塞了一大把丹药在嘴里,然后偷偷退却。
战圈中,张蕊与蒋绍丞大放异彩。
虽说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都拥有了战斗领域,却也不妨碍众修士对他们两人能力高下的猜测指点。
一个是凡尘界第一人,堂堂金丹大修士。他就好像是众修士心目中的灯塔,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普通修士们的方向。
众修士:只要这般努力,就可以成就金丹大道。
另一个是众望所归八宝试炼塔塔主,只要有她在不愁没有高端修士诞生。
众修士热切看向张蕊:这是我辈修士进阶的捷径啊!
两人的犀利,不分伯仲。
等接守塔修士的飞行法船到来时,诸位修士已经将现场的怪物清缴了一个干净。
修士们脸上喜气洋洋,手环中的数目高的喜人。
自天道观两人、张蕊与妙竹所带的苍穹门门人登上飞行法船,负责这一次守塔的修士开始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左星儿已不知所踪。
长老有些犹豫,左星儿是左家人专程交代让他帮忙盯紧的人,如今竟然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他心中总有些不安。
长老踟蹰了半晌,转身去了妙竹所在的房间。
“少门主,左星儿没有登船。”
妙竹正听着下属汇报师父凌霄门主这一年多时间中发生的点滴细节,闻言只是“哦”了一声。
“她是左家专门叮嘱要看紧的人,这次没哟登船是不是要与左家说一声?”长老继续道。
妙竹不耐烦的抬头,“或许是耽误了,你派人下去找一圈,如果还是不见人,就算了。这里没有了八宝试炼塔,留在这里只能喂怪物。到时回到青岩山脉,再与左家人说一声便是。”
说完,她摆摆手,示意让他下去。
长老躬身,称“是”,继而退出了妙竹的房间。
只要与少门主报备过他就心安了,区区一个左星儿还轮不到他苍穹门堂堂长老去找寻。
他呼来个下属交代两句,便返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妙竹与长老不知道的是,最终执行寻人这道命令的人因为对左星儿不熟悉没有引起重视,只是站在飞行法船的船舷边用神念匆匆扫视了沙漠,没看到任何活人的影子便作罢。
这也导致了后来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飞行法船的掌舵人确定沙漠中再没有遗漏下修士后,启动阵法,法船缓缓升空,在天边划过一道亮光远去了。
沙漠中静谧的连风都没有一丝儿,许久许久后,一个沙丘动了动,接着一只手从柔软的沙层中探了出来。
一张传讯符箓,被她放了出去。
“终于自由了!”左星儿拍开身上沾染的细小沙粒,忍不住感慨。
她藏在厚厚的砂层中,躲过了寻她修士的神念探查。
如今飞行法船已经离开,再也没有人时刻盯着,把她当犯人看守了。
“只要给我时间,修复了根基,你们这些害过我的都得死。”左星儿心中发誓。
抬头看向飞行法船离开的方向,心中冷然。
蒋绍丞和张蕊的消息,已经被她送了出去。她在宝塔这边蹲守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倒要看看有金会长在,他们如何蹦跶。
左星儿掏出罗盘,手中的轻身符箓被她贴在了双腿上。迎着飞船的方向,她奔跑起来。
飞行法船上,张蕊挥手布下禁制,将外界任何有可能窥探的人阻隔。
转身,看向坐在桌边的张家老祖。
“现在你可以说了。”张蕊道。
张家老祖也不为张蕊的态度而生气,他自顾自将桌上的茶杯翻开,茶叶被他放进茶壶中,然后一股细小的火焰在壶中转悠了一圈,浓浓的茶香便飘了出来。
“丫头,来,培老祖喝茶。”
他说着,倒了两杯香茗,其中一杯,往张蕊的方向推了推。
张蕊坐下,手捧茶杯,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张家老祖做了个她很伤人的表情后,抿了一口茶开始徐徐说来。
“你是不是一直在纳闷,为什么我对你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他单刀直入,切中要害。
张蕊也不扭捏,点头,称“是”。
张家老祖苦笑,“唉,这也是我的劫……”
他将自己发现体内的所谓诅咒,是仆印的事情一一堆张蕊说了。末尾才总结了一句,“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修为,出了冰洞后不进反退的原因了。”
张蕊挑眉,有些不相信。“仆印?那当初为什么张舒雅能够偷袭我?”
具有仆印的家族,对所谓的主家是生不起伤害的念头,更遑论亲自动手偷袭了。
张家老祖脸色也很是难看,“那这就要看她是不是真是张家血脉了。”
“愕……”
张蕊一句话堵在嗓子眼,她突然想起了小红痣与张笑成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
捏捏眉心,张家一摊子乱事儿,她不想掺和。
“其实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家中小辈对杀你取精血那般抵触。”他道。
张蕊想要反驳,说什么张家小辈对伤害自己很抵触?她半点儿都没有看出来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