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年,阎埠贵已经很少再提及家庭困难的话。
提了,大家伙也不相信。
他的工资涨上来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再加上阎家老大夫妻俩,都是拿工资的正式工。
再拿这套说词出来,那就是把人当大傻子,纯恶心人了。
如今阎家的抠搜,不过是在践行他们家的人生格言。
吃不穿,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靠着践行这份人生格言,阎家现在四大件里已经备齐了两件,自行车有,收音机也有。
如果不是阎埠贵现在的遭遇让人糟心,阎家的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一听李想说是要倾家荡产才来换来安宁。
阎埠贵想换工作的荡漾心思,立马消散的无影无踪。
家里现下这点家底,是他一大家子多少年省吃俭用才攒下来的。
不就是被骂几句,受点皮肉之苦嘛,他抗的住。
前一秒还萎靡不振的的阎埠贵,在坚定了思想后,是腰不疼腿不抽了。
“那我还是不换了,我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体格,换了工作不仅做不好,反而还要给人添麻烦。”阎埠贵找理由变相给自己找台阶下。
李想也不准备捅破他的小心思,顺着他的话说:“确实,虽说在哪都是为党和人民服务,可术业有专攻还是有其道理的。”
阎埠贵尴尬的笑笑,其实双方都明了为了什么反口。
李想这边没什么,阎埠贵却在他这里呆不下去了。
哪怕有水果,茶水待着,但却难得告辞的心思压过了想占便宜。
李想和秋芳华照例送客到院门口。
面对阎埠贵说的下次回去,让他来家里喝两盅的客气话,只是过耳就算,并没真当个履约来记着。
这类假嘎抹嘎的邀约话,阎埠贵对外说了没有千遍,也有八百。
当真的人不是没有,可谁也没有捞到一口纯酒喝。
两人回到屋子里,秋芳华收拾起桌面。
“别看三大爷精瘦的,说自己没个好体格,可他这吃起来,也不比有好体格的差啊。”她笑着说道。
一包的挂面有一斤重,这整包下去了,得够三个人吃饱。
阎埠贵今晚上一个人就吃完了一整包下的面条。
这样的好胃口,也不知道平日一顿就吃两窝头,是怎么忍下来的。
秋芳华头回见觉的惊奇,李想这里却是早就领教过阎埠贵的本事。
还记得那年何雨柱相亲,给阎埠贵逮着机会,愣是不走拖到了饭点。
人可是连待客的花生、糖果和一桌子菜,扫得一点不剩。
听雨水说,最后就连剩菜汤都想端回家去。
李想把这个事当成了笑话说给秋芳华听,果不其然,惹得她咯咯直笑。
“你知道他们家早先最出名的传言,是谁给传的吗?”李想笑问她。
秋芳华当然不知道,李想说的都是老黄历了。
“是秦嫂子的婆婆,嫌弃三大妈在他们家白事席上又吃又拿,最后好像只给了一两毛的礼,贾婶子气不过,骂他们家占便宜占习惯了,是不是路过的粪车都要上去添一口,尝尝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