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在你的这份忠心上,我才对你这几年的僭越之行视而不见,你却越来越放肆,今日竟然在我的贵客面前搬弄是非,那是我的朋友轮不到你在一旁胡言乱语!”
“春花只是听闻一个出身微末的赏金猎人不识抬举,屡次对阁主的亲厚视如不见,春花只是觉得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人物不值得您的用心,所以才想着让您不要和这种人有什么交集。”安花梦这才知道阁主的怒火从何而来,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低着的头看着地面却紧紧的咬着嘴唇,阁主对自己一向温柔以待十分看重,以前也有些不知进退的人想要攀附阁主,她也收拾过,哪怕那些人对阁主有利用价值也知道她故意为之,却从来没说过什么。今日听说阁主最近对一个赏金猎人十分看重,她确实是特意前往想要看看何方神圣值得如此重视,实际看到之后却发现竟然普通到毫不起眼的一个人,所以今日自己不过是略加挑拨,那个低等出身的赏金猎人应该是知难而退了,目的是达到了却没想到惹的阁主如此生气,她真不明白。
“值不值得我会自己看着办,用不着你来替我做决定,春花掌事你确实有能力我也很欣赏,但是一定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宝器阁秘阁的掌事之一,我的下属,应该清楚的知道什么人应该招惹,什么人应该保持恭敬,希望你以后不要有丝毫的僭越。”宗洛颜用扇子挑起安花梦低垂的脸,直直的看着她,那双桃花眸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冷冰冰的毫无感情,安花梦也被这眼神冻得浑身发颤,此刻她清楚的发现自己只是阁主的下属,并无任何特别,往日的柔情万种似乎从来都不曾存在过,这个发现让安花梦觉的神魂也冰凉彻骨,而她能做的只是点头称是。
“希望你好好表现,记住宝器阁既然能给,也能彻底的收回,你好自为之,下去吧。”宗洛颜毫不留情的让安花梦退下,然后依然站在窗前,看着叶闲鱼的房间。重霄端着酒壶才到门口,却没想过安花梦竟然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就匆匆离开,看身影颇为狼狈不堪,这是怎么了?结果进了房间发现自家阁主依然站在窗前,手里正拿着一块锦帕擦拭自己的扇子,而桌上的食盒连动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