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有危险?”
阿喀琉斯战意骤减,
这次近在咫尺的突袭被远处战局的响声波及失效,同时石廉的天之锁也被魔力余波震散。
但是相较此举降低两人战斗热情,阿喀琉斯更是徒增一分担忧。
他隐隐不安,为他自认的大姐..
阿塔兰忒之于阿喀琉斯,
是幼时睡前故事被父辈传唱的神奇人物,
荣登阿戈尔号的女猎人,
连他不可一世的父亲也没讨到好处,
俨然是他从小膜拜的,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正与他崇拜偶像作战的是那名毁灭不列颠神代的魔女。
身为小弟,岂能坐以待毙?
“别再恋战,Rir.”
天草四郎同时观察两边战场。
恰逢目睹阿塔兰忒被密集如雨的光刃斩打的狼藉滚爬,
救援一事,迫在眉睫。
“以你速度,黑方御主无法追你。”
天草四郎时贞脸色不好。。
他意识到形势严峻。
摩根的即战力以及表现力都强势的超出想象。
她一舞杖就使苍空坠落;
持剑就是万剑归宗;
长枪一划就将森林破碎;
斧刃一开就会掠走障碍;
一言以蔽之,
投!
谁犟脾气谁送命。
“请火速救援阿塔兰忒!”
天草相劝,
不曾想,阿喀琉斯厉声怒喝,
“喂喂喂,我的天草先生,这可不是你该说的话吧!要不是你剥夺了我们御主的主动权,来去还不是收放自如?!”
话说着。
锵锵两声,打掉追来的宝具。
阿喀琉斯持枪高飞。
一句话让天草心情沉闷了许多。
“说到底,我是不在乎御主的安危,但你啊..”
“麾下的性命也没法保证,连战斗的质量都不能予以保证,我凭什么给你卖命?”
这番话是肺腑之言。
现在与原著的出入点就在这几点。
小太阳一行更早知晓御主有难,
为御主安危暂委身天草,
但..他就龟缩老巢毫无作为?
说着——
阿喀琉斯一拽缰绳,三匹骏马就如神灵般在高空踏出一条不可思议的路径;
转身,甚至扭了,若彗星般飞奔出去。
“这..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天草左右为难。
只能眼睁睁瞧阿喀琉斯驱着马车叱咤天际。
“算了吧,你解释..更像掩饰。”
不留情面的辛辣嘲讽让四郎本就咖啡色的脸庞变得更黑。
他却不得不求助毒舌自己的人,
也就是女帝,
该如何解这一事。
无奈的是,女帝一开口,他就知道不成。
依她意思,谁有地盘谁就是老大,阿喀琉斯还有阿塔兰忒有怨气也别处撒去。
“还请撤退,Rir。”
天草谦和到卑微的恳请。
同时,他耳边响彻两道冷哼。
一道是阿喀琉斯的,叫战至酣处的热血男儿撤退简直就是耻辱。
另一道是赛米拉米斯的,她不屑不满御主在这小事居然如此失态。
...
视线,回到了正面。
阿喀琉斯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啊。
战至黎明,也确实该撤了。
但..索然无味。
“这就完了?”
石廉双手一摊。
大脑迅速清醒,一阵后怕。
纵情战斗还真热血沸腾,就算没有优势,也好歹平分秋色。
他唏嘘,
此战后再邂逅阿喀琉斯,
想单挑真就是难上加难了啊。
石廉清醒且认识与阿喀琉斯的差距悬殊就不会再以身涉险,更别说红方也没可能同意。
唯一聊以藉慰的就是身边还没离去,怔怔杵在原地的金发傻姑娘了。
她就像蜻蜓队长站在平原,俯瞰红黑方的下属御主。
面色严肃就像在监督一场生死攸关的乱战。
石廉收起了黄金甲。
他走过去,看着漫山遍野的玩家们。
“你这是在??”
“督战。”
“....”贞德注意到石廉的眼神有点奇怪,脸蛋满是认真:“红黑方御主们在场,我就得要现场督战。”
“督战...”
石廉愣了愣然后忍俊不禁。
他忍不住告诉这傻姑娘:“你知道吗?红黑方御主,就算白天也会勾肩搭背的。”
“啊?”这明显出乎了圣少女的预料。
俏容怔闷,指了指下边,再指了指自己。
“你是说..他们?”
石廉点了点头:“没错,下属御主并不会互相随意开战。”
圣杯裁判准则本身严谨。
其中规定就有:红黑战斗就要维序现场秩序以防谁作弊或使出会扰乱普通居民生活的行为。
这也就是说,按照原本的规定。
红黑方御主见面,贞德就该严阵以待。
可现实是,红黑的玩家们纷纷谈笑,聊着感兴趣的话题各自分散。
“难道贞德小姐你会分身术,能有十万万分身?”
一句话,呛的贞德无话可说。
“我...我...”
质地纯朴的金发姑娘睁大着澄澈的眸子,郁闷费解的皱着眉头陷入不语。
也此同时,在石廉的耳畔,摩根也给他汇报了战况。
红方的两名御主,她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