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双,挨揍成对。
吴家人又被踹了一顿,秦游望着早已趴在地上吓的六神无主的吴家兄弟二人说道:“念你俩刚死了爹,今天放过你们,不打折你们狗腿,其他人,一人一条腿!”
惨叫声再次响起,曹琥是老把式了,捡起棍棒,一砸一个准。
吴家兄弟二人已经确定了,无比的确定,他们的爹,绝对不是秦游杀的。
就算是,他们也不敢来找茬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畜生啊!
本就心情不好的秦游大吼一声:“还不滚,不滚,打折另一条腿!”
吴家兄弟二人还挺仗义,将地上满地打滚的家丁们扶了起来,一群人以惊人的毅力忍着剧痛互相搀扶着,蹦蹦哒哒的逃掉了。
秦游捡起地上的棍棒就扔了出去,破口大骂:“还特么敢跟我装小白兔卖萌!”
吴家众人跳的更快了,转眼间便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秦游都被气笑了:“蹦跶的还挺齐。”
骂了一声,秦游气呼呼的回到了骑司衙门,还是满肚子邪火。
门口站着的白千看的直吸凉气。
他总听谁说越王府小世子特别残暴如何如何的。
白千不是太相信,因为他觉得小世子挺好的,知书达理,说话又好听,还会作诗,怎么会残暴呢。
现在,他信了。
他就没见过比秦游还残暴的主儿了。
这一夜,风波不停。
吴家才走了没多久,甄家派人送了信,落款是甄宁氏。
秦游问了一嘴才知道,甄家扛把子叫甄智,死南宫府了,他老妈叫甄宁氏,算是暂时的话事人,在甄家也是威望极重,一直在京中养老。
甄宁氏在信中让秦游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日之内,给他们甄家一个交代。
秦游大致了解了一下甄家的身份背景后,走出了门,来到轿子面前,然后一把将传信的甄家管事从轿子里薅了出来。
他倒是没让别人动手,而是亲自动手的,抄起长棍就给管事的腿砸断了,并且让残疾管事回去告诉甄宁氏,六个时辰内,甄家给他越王府小世子一个交代,是谁给甄宁氏,给甄家的勇气,敢跑到他秦游面前要一个交代。
六个时辰内不给个交代,他马上在京中宣布,越王府,从此全力打压甄家,除此之外,所有敢到东海的甄家人,去一个,打断一条腿,去十个,打断五双!
管事拖着断腿被轿夫抬走了,才走没半个时辰,又来个纪家,纪家的二少爷,没等张嘴,让秦游左右开弓给了六个大嘴巴子。
半颗门牙被扇掉后,秦游骂了一声滚,纪家二少爷委屈的要死,一步三回头,哭哭啼啼的,眼瞅着走出了一百多米,突然鼓足了勇气跑了回来。
秦游吓了一跳,正以为这小子要恶向胆边生的时候,结果纪家二少爷突然跪地上了,抱着秦游大腿希望秦游带领骑司抓住凶手,帮他爹报仇雪恨。
满脸懵逼的秦游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小子不是来要“交代”的,而是听说过秦游的大名,而且还是个非主流,他觉得秦游很牛B,他爹死的不明不白的,刑部肯定是查不明白了,所以他来拜托秦游帮他查明白。
发觉是误会一场的秦游,面色发红,满面歉意,然后…又给了这小子俩嘴巴子,破口大骂,你自己死了爹,自己不去追查,找外人,废物玩意。
门口的白千,那叫一个佩服啊,恨不得跪地上给秦游磕俩,他一直以为秦老大就够不是个玩意了,没想到这后浪比前浪更浪。
最让白千无语的是,那没了半颗牙的纪家又挨了俩嘴巴子后,竟然跪下给秦游磕了俩头,非说秦游一语惊醒梦中人点醒了他,他要亲自追查凶手给他爹报仇,最后让秦游给踹走了。
不止是骑司衙署不平静,南宫府更不平静,斐云荣带着骑司的人到了的时候,南宫府的人非但不配合,大少奶奶还说骑司已经成了秦游的狗,秦游让骑司过来查案,是贼喊抓贼。
斐云荣二话不说,打了个眼色,月芯扑了出去,将南宫府的大少奶奶捆了起来。
本就是苦主的南宫府的人们吓傻了,斐云荣说骑司受天子管辖,胆敢说骑司是当朝世子的狗,分明是挑拨天家,犯的是大逆之罪,押入骑司大牢,骑司办差,谁敢阻拦,全部带走。
自此,南宫家的人老实了。
而在南宫府外,一顶轿子中,南宫九微垂双目,听着府中鸡飞狗跳的声音,大脑快速旋转,思考着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
很多时候,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较量,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就如同斐云荣与秦游一般,二人都想到了这事应该不是南宫家或是南宫九主导的。
而南宫九同样如此,认为此事与秦游无关,如果秦游想要破了规矩,何必等到今天。
正当南宫九思考时,轿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两声闷哼。
南宫九面色微变,抓向了靴中的匕首。
轿帘被掀开,一个满面阴沉的面庞出现在了南宫九面前。
南宫九总觉得哪里见过此人,不过眼光扫到了轿外昏迷不醒的轿夫,下意识将匕首刺出。
“果然如殿下所说,恶毒婆娘!”
司哲微微侧头,一把抓住了南宫九的手腕,一拉一扯,南宫九被拽了出来,狼狈不堪的趴在了冰凉的雪地上。
一把腰刀,抵在了她的后脖颈上。
南宫九转过头,面露骇然。
白彪手持长刀,面无表情:“贺老三,是你派人伤的?”
南宫九没听懂,但是却满面冷笑:“白帅,这么快就想念小女子了吗。”
刀刃下压,南宫九的脸蛋贴在了地上,却死死支撑着身体不肯示弱。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南宫九的后颈,流出了几丝鲜红的血液。
白彪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回答我,要不,你死!”
“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姑奶奶!”
司哲悄声道:“白老大,这里毕竟是南宫府外,要问话,带到别处问吧。”
“也好。”
白彪右臂一用力,刀背将南宫九拍晕了过去。
二人合力将南宫九扔进了轿中后,抬着轿子跑了。
一边走,司哲一边回头说道:“白老大,不是卑下不仗义,一会回了骑司衙署,我肯定得和殿下说这事。”
白彪没发出任何声音。
司哲满面愁容:“当真不是卑下出卖你,而是殿下掏心窝子的对咱,咱可不能把良心喂了狗啊,要没殿下,别说你我了,那么多寇众兄弟,不是饿死就是被砍死了,这事,得让殿下知道,要不然惹了祸,还得殿下收拾收尾。”
“我懂,我不害她性命,一会寻一处屋子你就走吧,回去告诉殿下此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