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之前一直都忙着,怎么感觉这一个月没视频联系,你都变了个某样,有好好的吃饭吗?你们学校食堂是不是换老板了?”
我笑着摇摇头,表示没有,他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低头又抬头,我很怕自己会哭,然后就说着:“我生病了两周。”
“什么?你怎么都没有和我说?你别难过,哎!都是我,怎么离你这么远,我,你,那么你好些了没有?”
“好了!差不多挂水一个周不好之后,去市立医院看了一个周,现在好了。”我的话语是冷淡,但是并没有想要责备,好像,我就是不高兴,不开心,一切好像世界和我,都是满满的敌意。
“你怎么了?不是,宁宁你怎么都不和我说?”龚青从一开始的笑容,到现在的生气中有点平静,他想要责怪,可是怪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怕你伤心!甚至想要掀桌子。”
“你只是生病,不是。”他突然停下来了,或许他想到了什么,然后一脸的平静,他站起来,走了走,又回来在电脑前坐下,然后问我:“宁宁,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把你刷下来了?”
我愣住,我连点头的勇气都没有,我不想要相信这样的判断。
我不想承认,我不想承认,我,其实就是如此懦弱。
龚青这么久以来,都是一个冷静,沉着做事儿的人,但是他真的是把边上的桌子掀起来了,我听到了哐当的巨响,他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我没有把这事情告诉过同学,我现在连点头的勇气都没有。
我告诉过龚青我的成绩是排在前面的,不管是市里选拔还是这次,他没有看着屏幕,有人听到了动静来到了他班级的门口,问着什么话他也没有回答。
相对的,我也是沉默不语,我们都相互沉默,我们的沉默不是因为不想和对方说话,我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我说不出口;他有太多的话也想要对我说,可是,他也组织不出一句语言,就这样,我在这办公区的门口坐着,我沉默的仰头看着办公室的门,一层楼有三个办公室,我坐在了中间的这里,我的头靠着围栏,我也曾绝望,失落,我也是想像他一样大发脾气,即使只是宣泄在一张课桌上。
过了很久,我看着放在我大腿上的屏幕,我之前都是放在一个和我脸差不多高的地方,又过了几分钟,他知道我的泪根有多浅,所以他什么也没说,抬起头,我看着他眼眶红了。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哥哥,我没事儿的。”
“你没事儿?你都病了两个周,你告我我是因为什么原因?”
“学校。”
“这是歧视。”他愤怒的说着,好像如果冲动一点,那些老师在我们的面前的话,他能一拳打在他们的脸上。
“这当然是歧视,你觉得听到这话的人有多少会高兴?你知道当校长挂了电话后他一声不吭的样子吗?那时候他突然说着校训,说着我们应该以学校为荣,那时候我多么的崩溃,可是。”我的眼泪一下就流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