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煊望着呆楞如鸡的姜云舒,和那幅不相信自己的眼神。
顿时了然心间,他的夫人站在那里,自己脑补出一场大戏呢。
他眉尾轻佻,笑的痞气十足,是姜云舒没有见过的模样,令她看的更是一愣。
她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谢司珩清冷的样子,没想到眼前的男子,更加会蛊惑她的芳心。
会上瘾,会变得不舍,会一步一步占领她的整颗心。
裴少煊瞧她依然如此,将其中利害点明道:“夫人你活着,比死了更有用,而且在下还舍不得让夫人赴死,大可放心。”
他勾出一抹笑意。
晃神的姜云舒,终于把心思摆正。
她缓了缓心思,走到裴少煊的面前,端出不惧怕的样子,“我可没害怕,可别用几句话污蔑我。”
裴少煊没有拆穿她,只是笑着摇摇头,喃喃道:“某些人就是嘴硬。”
姜云舒默默忍下,谁让她每次都说不过裴少煊。
下了台阶便是深不见底的通道,裴少煊关上木板之后,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姜云舒变得胆战心惊,如此漆黑的夜,总是会打起惊雷,她也会变得容易受惊。
“嚓——”
她猛地一跳,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借着燃起的火光,她仰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裴少煊也正凝视着她。
窘迫的场面,姜云舒一时间想不出个合理的借口。
裴少煊将她扶正,看她站稳了之后,才缓缓放开。
“夫人站稳,雨天里面总是潮湿,容易打滑。”
姜云舒松了一口气,所幸裴少煊为自己找了借口,她可不想再被裴少煊抓到一个把柄。
两人一前一后,亦步亦趋。
通道过于窄小,而且只有一条来回的路,每次只能通行一个人。
碍于地面湿滑,他们的脚步放得很慢,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走到通道的尽头。
姜云舒看着眼前的石门,上面有个圆形的缺口,比巴掌还要小几圈,她看着觉得有些眼熟,却也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夫人,将这个放上去试试。”
姜云舒闻声侧头,看着裴少煊从身侧起来两枚半个玉佩,它们在裴少煊的手掌上合二为一。
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裴少煊是如何弄到另一半的?
这个答案她无从得知,也不想过问,最终埋藏在了心底。
调整好心绪的姜云舒接过玉佩,内心忐忑地放了上去。
她静静等待着石门的响应。
如果有反应,是不是可以
证明,裴少煊可以帮自己找回缺失的记忆,因为这块得到玉佩的印象,也早已变得模糊不已。
上次和裴少煊所说的,都是从零零散散的记忆里拼凑出来。
一想到这些,姜云舒的脑袋又变得奇痛无比,她揉着太阳穴,耐心等待石门,却迟迟不见动静。
裴少煊看着姜云舒的动作,又看向那两枚半个玉佩。
“……换这个试试。”
他再次递来一枚半个玉佩。
姜云舒眉头紧锁地接过,这不是那日她看见多出的那个?
她管不了太多,把右边的半枚玉佩换下。
那半枚玉佩刚放进去,石门立马发出了声响。
石门缓缓的从两边打开,展现出密室最终的环境。
率先进入的姜云舒,很快就被尘封已久的密室给呛到,她掩着口鼻才勉强能抵挡住一些不适。
她不停扫视周遭的环境,桌面上的宣纸早已泛黄,上面写写画画的语言,显然不属于姜国和北辰,旁边还堆叠着一些和兵法相关的书籍。
顺着看去,便是架子上的宽大的木匣,然而上了锁,姜云舒无从得知。
裴少煊将火把点燃,密室内的环境一下变得明亮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刺到了还未适应的姜
云舒,她闭了闭眼,勉强缓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裴少煊捣鼓起那木匣。
裴少煊包了起来,前后观察了一会儿,掏出怀里的匕首。
姜云舒心中大呼不妙,脚步挪向门口,要是有变动,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心脏砰砰地跳起。
裴少煊的手高高扬起,姜云舒不停地倒退,却看见他一刀砍掉了那把碍事的锁。
姜云舒高高悬起的心再次落下。
裴少煊抱起那个木匣,吹落了上面的灰尘,将木匣轻柔地打开,“夫人选一把趁手的武器吧,以后在下便教你如何使用。”
姜云舒一眼望去匣子内的武器,大到长剑,小到银针。
造型虽然朴素,但凭借她多年看财宝的经验而言,这些东西肯定来历不凡,打造所用的东西必然也不是凡品。
翻来覆去看了那么久,一时间让姜云舒看花了眼。
她看着眼前的那些武器,仿佛听到了它们纷纷在说,选我,选我,选我!
“裴少煊你帮我选一个吧。”
姜云舒把难题抛给裴少煊。
她实在是选不出来,如果时间充足,她真想都学个遍,谁还做选择?
瞧姜云舒这么说,裴少煊认真地打量起那些武器
他一把一把拿出来,嘴上念念有词,认真的比对着每个武器的优势。
姜云舒瞄见桌上的半枚玉佩,她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裴少煊,那几枚半个玉佩,你是怎么得来的?”
裴少煊掀起眼皮,对上她眼神的下一秒,瞬间挪开,像是有意在躲避。
“……某个亲人给在下的。”
姜云舒又问,“你得到的时候,是完整的一枚圆形玉佩吗?”
裴少煊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感觉到真相近在咫尺,凑近到裴少煊身边问道:“我的半枚玉佩和你的半枚,应当属于一块,你知道它是怎么不见的吗?”
裴少煊眼底情绪复杂,他抿了抿唇,心不在意地说道:“在下弄丢过一次,拿回来的时候便只有半枚。”
“夫人的这半枚玉佩,应当是那时候流落出去,辗转一番落到了夫人手里。”
他说的话无懈可击,令姜云舒找不到突破口。
可当裴少煊话说完没多久,许许多多的片段在姜云舒的脑海里闪过。
其中就有这枚玉佩。
她扶着桌沿,脑袋好像要炸裂一样,令她痛不欲生。
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