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怒瞪萧墨寒,话已不再说下去了。
倒是萧墨寒缓了一口气,平稳地回道:“董倾城之事臣弟会处理,绝不会令义皇兄为难,也不会让皇后娘娘如愿,若无他事,臣弟跟王妃回府了。”
萧墨寒心里也有些生气,因为安帝拿着将皇位传给他来威胁他,即便知道还有姚太后之事没有解决,他还是提出了回摄政王府的要求。
可是人都已经进宫了,安帝又怎会如此轻易将人放出宫呢?
“人都来了,就去陪朕去慈安宫一趟吧,”安帝也生气,兄弟二人就这样,谁也没有给谁好脸色看,但该解决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忘记,“进宫前你应该也有所耳闻了,母后今晚早寝,梦见父皇了,还说父皇想念遵义王,指责母后未能在除夕夜宴让一家人团聚,逼着朕将遵义王从宗仁府里放出来。”
说完,安帝看向华筝,问道:“母后身体向来凤体安康,近日总以彻夜难眠为由召唤了太医,甚至还梦魇,说梦话,慈安宫里的宫人都说是父皇显灵,就连母后所供的佛像也无端端生出了裂痕,此你可有办法拆穿那只是谎言?”
“这得先看过之后才能说,”华筝轻摇了一下头,心情有些低落地道:“这种事情,难以断定是真是假,毕竟梦魇之种事情,若有心想装,我们难以拆穿,真真假假,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别人也只不过是通过她的行为或者言语来判断,但如若身体没有大碍,若真的很真实的出现托梦之词的话,那可无从入手了。”
面对这种说了等于没说的话,安帝摆出不满的神情,直指重点道:“朕只想拆穿,绝无这种可能,而不是确认是否是真实有这种情况的可能。”
华筝没有重点了一下头,十分肯定地回道:“义皇兄,这种事还不是您说了算吗?您先前也曾以父皇托梦为由让寒去皇陵,如今又何需如此苦恼吗?承认有,然后说让寒去皇陵拜祭父皇,以慰父皇孤独和思念之情不就成事了?”
华筝的说辞安帝亦成想过,只是这种事情,由他来说,姚太后可能就觉得是他阻拦遵义王,不让他出宗仁府的借口,支持姚太后的一派也会站出来请旨,让安帝将遵义王放出宗仁府的。
而传萧墨寒进宫,就是想要将这个“锅”甩给他,让他去认了是他的错,没能去成皇陵拜祭先帝,让先帝缠扰着姚太后。
萧墨寒也看出了安帝的用意,所以直道:“明日臣弟便前往皇陵,正好也解了太后娘娘受扰之困。”
安帝松了口气,随后便领着萧墨寒和华筝一同前往了慈安宫。
只是刚到慈安宫的宫门便听到宫女惊慌的尖叫声,“啊……太上皇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太上皇饶命,求太上皇饶命……”
安帝紧皱双眉,连通报也不用,直接冲进了慈安宫。
入眼便见姚太后执着先帝年青时出征所配戴的配剑,追着慈安宫的宫人挥剑乱砍。
孟嬷嬷数次想要上前拉住姚太后,都被身边的太监给拉到一旁,劝道:“嬷嬷莫要靠近,太后娘娘不认得您了,那是……那是太上皇……”
“住嘴!”安帝冲进宫人的混乱圈中,禁卫军立即将慈安宫控制住,护住在安帝身边,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