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两难的选择
“我真没杀人啊！这都是男爵大人逼我干的！”
在贝克市守秘人调查局的审讯室里，齐贝林孤儿院的院长双手被手铐铐住，满脸恐惧的说道。
“证据呢？没有证据的举报都是废话。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
负责审讯的调查员坐在男人对面，吹了吹杯子里的咖啡，满不在乎的样子给男人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没了，真的没了！我上个礼拜才知道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是真存在的啊！”男人哀嚎道。
在审讯室的单向镜外，莫诺和一众调查员看着审讯室内发生的一切。
在迪奥和欧顿把齐贝林孤儿院的院长和那些腊肉带回调查局后，调查局马上开始了对院长的审讯。
出乎意料的是，这场审讯格外轻松。
调查局没什么手段都没用，他就把“一切”都招了。
按照这个男人的说法，他早年是一位就职于某所中学的教师，因为得罪了某个官员之子，被中学解雇。
正巧当时贝克市名义上的“领主”齐贝林男爵和贝克市市政府因为职权问题产生了一点小摩擦，他就被男爵的仆人请来举报那位官员，并承诺事成之后帮他找一份权力更大的新工作。
不过可惜的是，市政府高层先一步处理那个官员，导致男爵的计划落空。
尽管没有扳倒市政府，但齐贝林男爵还是完成的他的承诺——让他成为孤儿院的院长。
虽然不是中学校长，但校长和院长也不多……好吧，差很多，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就这样，他在齐贝林孤儿院担任了十多年的院长。
一开始，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但就在几年前齐贝林男爵亲自来到了孤儿院，领走了孤儿院里所有的婴儿和一两岁的小孩，并交代他“以后如果有人把婴儿，或者三岁以下的小孩送到孤儿院，立刻送给我”。
虽然当时他对齐贝林男爵的命令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直到一个礼拜前，齐贝林男爵再次来到了孤儿院，给了他一些腊肉，然后向他展示了超自然的力量，告诉他如何通过吃肉来获取超凡的力量，还向他介绍了一位名叫【肉食者】的伟大存在……
守秘人调查局有专门用来测谎的禁忌物品，他大部分的话都是真话，唯独谈到腊肉来源的时候，禁忌物品显示他在说谎。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说齐贝林男爵向他传教的时候，禁忌物品没有显示他在说谎。
这，就足够了。
审讯室外。
“萨姆，你怎么看？”莫诺向身旁的萨姆问道。
萨姆摸了摸下巴，“感觉像是被扔出来的鱼饵，就好像是故意引导我们去查齐贝林男爵一样。”
莫诺点了点头，“是吗，你也是这么觉的。”
“当然了，哪个隐秘组织会收这种既没能力又没忠心的成员呢？”萨姆看着审讯室里接近崩溃的男人，摇了摇头。
邪教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瞧瞧之前肉食者的成员都是什么人，要么是有钱的资本家，要么是有权的官员，要么就是敢打敢杀的打手……区区的濒临破产的孤儿院院长有什么用？
更不用提院长的职位还是人家给伱的。
但越是这样拙劣，莫诺他们反倒越拿不定主意。
之前的问题是没有线索。现在的问题是，眼前的线索会不会是敌人故意展示给我们看的？
更直白的讲，嫌疑最大的齐贝林男爵会不会是诱导调查员的鱼饵，齐贝林的府邸会不会是陷阱？
先在男爵府邸放些炸药，然后放假消息把调查员都引到男爵府邸，最后“砰！”的一声把守秘人派出来的调查员都炸死！
就像一年前肉食者谋划的那样，在法尔大桥安装炸药，然后引起骚乱，等到调查员来之后再引爆炸药……只不过，那次因为一封来源不明的举报信打乱了肉食者的计划，才导致悲剧没有发生。
但这次呢？
这次会不会是肉食者故伎重演呢？
调查局不可能用调查员的生命来赌。
但如果不马上去齐贝林男爵家调查，或者说只派少量的精锐调查员去调查，万一那里真的是肉食者的大本营，少量的精锐调查员又打不过或者说被拖住了，而肉食者的‘会长’正好趁这个时候晋升序列4了怎么办？
到时候别说一支调查员小队了，压上整个贝克市守秘人调查局也未必能弥补！
当然，面对这种局面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就是让同样是序列4的局长去齐贝林男爵府邸调查。
但……以局长的状况，万一能力使用太频繁导致局长失控，或者说对方正好准备了专门用来污染非凡者的手段，导致局长失控——那么还不如邪教徒晋升序列4呢？！
一个有理智的序列4邪教徒，知道守秘人的实力，最多趁着守秘人总部没来得及反应，攻破分局的封印库狠狠的捞一笔，然后再逃到别的地方。
但一个失控的序列4……代价可能是整座贝克市，甚至更多！
当然，平心而论，对方应该没能力把局长逼到失控的程度。
但万一呢？其实说到底，还是莫诺他们不忍心让局长冒险。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对这家伙进行【入梦】，再核实一遍信息，就通知局长吧。”莫诺说道。
“队长，核实完信息后，这个人会怎么样？”迪奥有些好奇。
莫诺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对方不是非凡者，也没有疯，但涉及邪教，所以先暂时收押……等事情忙完了，再看看他有没有犯法，对邪教的信仰深不深。”
“如果没犯法的话，就清除记忆。如果犯法的话，就送他见圣主。”
“看他对人肉的来源说谎，十有八九是杀过人的。”萨姆插嘴道，“确定完情报，就该依法处置了。”
迪奥点了点头，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怕。
“别想太多。”
萨姆看了迪奥一眼。
“你是受害者，跟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