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宫宴已经准备了,帝后两人单独说着话。
“萧凉儿那女孩我看着就喜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就感觉很亲切,好像从前见过一样,有种熟悉感。之前柳家连同太后对她栽赃嫁祸,想夺取龙脉,手段实在肮脏,但她不卑不亢,神情平静,倒是个沉稳的,如果灿儿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如她那般镇定的。”
皇后轻笑着说道。
皇上轻笑了一声说:
“难怪你要请她一起来,我原本只打算让玄君临过来,我很欣赏那孩子,要不是淮行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我还真准备撮合他跟灿儿。”
“咱们不能做这种拆散情侣的事情,太缺德了,好在灿儿只见他一次,对他有意,还没有动情,倒也好办。”
两人就像是平常夫妻般说着话,没有什么自称“朕”“臣妾”之类的。
皇后又说:“我其实是想让灿儿嫁到公孙家的,公孙家出了名的疼媳妇儿,公孙家两个公子虽然长得一般,但是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才幸福,我也能放心。”
皇上皱了皱眉,想起有一次说起公孙家时,灿儿撅起嘴不高兴的样子,说:
“不能委屈了灿儿,她不喜欢就罢了,以后让她自己挑吧。”
修士的寿命很长,灿儿才马上满十六岁,婚事的事情,倒是不急。
他倒是有些好奇萧凉儿那个少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觉得一般人配不上玄君临的气度。
他很少这么欣赏一个年轻人。
“灿儿他们来了。”
听到不远处的动静,皇后笑了起来。
皇上也露出了浅笑,看向来人。
灿儿走在中间,淮彦和淮阳在她两边,两人都宠溺的看着她这个妹妹,三人有说有笑走了过来。
皇上很欣慰,他和皇后有五个孩子,兄妹之间关系亲密,都疼爱唯一的妹妹,就是这几年老二性情愈发冷淡,也不知是随了谁。
灿儿都不止一次跟他告状,说二哥对她冷淡了。
他找老二问了,却没有问出个什么究竟出来。
“灿儿,你把这把剑收起来吧。”
这时,妻子的声音响起,他也看到灿儿手里还拿了一把青色的长剑。
这把剑,是先天灵宝,也是同玄君临那把是一对的剑。
看来灿儿还是动了芳心啊。
“为什么啊母后,我这把剑又不是见不得人!”
萧灿儿有些不高兴,她听说玄君临会来,特意把这把剑擦了又擦,就是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把跟他相似的剑,告诉自己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已经听二皇兄说了,玄君临已经有了未婚妻,而且那人就是她最讨厌的萧凉儿,她当时既惊讶又嫉妒愤恨。
狠狠发泄了一番,才平静下来。
她是不可能让这么一个好男人拱手让给萧凉儿的,她认为她比萧凉儿好了百倍,身份血统都高贵于萧凉儿,没理由玄君临不会选择自己。
未婚夫妻又如何?便是成亲了也能和离,玄君临她要定了。
但是她还不知道萧凉儿今日也来,因为是皇后临时说服皇上的。
皇后眉头轻蹙的说:
“灿儿,这把剑你拿出来不合适,因为玄君临他今天会带着他未婚妻一起来,他未婚妻看到了这把剑,未免会多想。”
“什么!她也来!”
萧灿儿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声音也尖利了许多。
皇后的眉头蹙得更紧。
萧灿儿连忙敛了神色,噘着嘴撒娇道:
“母后,您明明知道灿儿与她合不来,为什么还要让她过来嘛!我不喜欢她!”
“母后觉得这姑娘挺好的,她年龄和你相仿,修为似乎不亚于你之下,且心性不骄不躁不矜不伐,是个好的,也许你们多相处相处,就能关系融洽了呢。”
皇后说道。
萧灿儿很不高兴,她讨厌从别人口中听到夸赞萧凉儿的话,尤其是她的亲人口中,她撞了撞旁边的四皇子:
“四皇兄,萧凉儿根本就没有母后说的那么好,你说对不对?”
四皇子萧淮阳连连点头。
“是啊,父皇母后,萧凉儿她很凶残无礼,不光是灿儿,儿臣也不喜欢她,灿儿既然不喜欢,就别让她来了。”
萧灿儿嗯嗯两声,表示附和。
她看见父皇皱起了眉头,似乎对萧凉儿有些反感了。
但就在这时,她三皇兄却说话了。
“父皇母后,儿臣倒觉得萧凉儿挺好的,她只是跟灿儿存在一些误会,一开始儿臣也对她不喜,但是与她接触后发现她很优秀,也很强大独立,是个值得灿儿当表样的人。”
三皇兄!
萧灿儿的指甲狠狠掐进了肉里!
“哦?老三,你竟对她这么欣赏?”
皇上声音微沉,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但皇后了解他,想来他应该是觉得萧凉儿不大好,引得他们兄妹之间出了隔阂,他向来不喜欢麻烦多事的人,觉得对方心机深沉。
“三弟说得对,儿臣也认为萧凉儿很好,她从小受家族虐待,曾毁容和经脉堵塞无法修炼,但她在短短一年的时日内,就有了灵师境的修为,儿臣觉得连灿儿都比不上她的天赋,但她并不骄傲自满,一直勤勉修炼,还凭一己之力让无人问津的死地落神渊,变成了龙脉之地,已经不仅仅是优秀这个词可以形容的了。”
这时,太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朗声说道。
“一年!”
皇后有些失态,惊讶道:“川儿,你是说,她只用一年的时间就从零修炼到灵师境?”
“怎么可能!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提升那么快!大皇兄,你肯定被她骗了!”
萧灿儿不相信的说。
太子看向萧灿儿,语气温和: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灿儿,这世上是有很多奇迹的,就像傅寒,他失去了全身修为,筋脉寸断,却一朝恢复了修为,且大有进益,未来同样不可限量。但在这之前,连外祖父都说傅寒身上的众毒难解,可能永远不能再修炼。”
然后,他看向父皇母后,说:
“她没有必要撒谎,她是真的很不一样,儿臣对她很欣赏,只是简单的出于对优秀人物的欣赏,父皇母后不要误会。”
“听你这样说,为父倒是挺期待见一见这个萧凉儿了。”
皇上淡淡的说道,这下连皇后都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了,不知道他是真期待,还是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