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仔细盯着那两个字端详,半晌后,她道:“有些丑。”
韩湛眼神黯淡下去,他垂眸道:“我左手平时写写字没问题,但拿刻刀雕刻这种精细的活,是不如右手的。字丑了些,你多担待。”
宋瓷微怔。“你亲手刻的?”她下意识看向韩湛的双手。
韩湛点点头,道:“飞机上闲来无事,就刻了这个。”
知道是韩湛刻的那两个字,宋瓷只觉得它们美极了。她赶紧将项链戴到脖子上,起(shēn)到镜子前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满意,忍不住拍照发到微博公然虐狗。
韩湛见她喜欢,着实松了口气。
见宋瓷捧着手机在跟颜江吹嘘那颗石头,韩湛有些无奈,“行了,睡觉去吧,别臭美了。”
宋瓷还睡不着,她打算去看部电影。她起(shēn)往楼上走,发现韩湛没有跟上来,又回头问他:“韩哥不上楼?”
韩湛:“你先上去,我要健(shēn),等会儿上来找你。”
“健(shēn)?你不都是早上健(shēn)吗?”
韩湛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外卖盒,有些无奈地:“最近吃得有些多,要加强运动量。”
害韩湛吃多聊宋瓷没有半点自觉,她站起来拍拍大腿,:“那我就先上楼去了,对了,我明要跟梁博见面,我得跟他约好时间。”
“好。”
宋瓷上楼去,(pi)股一扭一扭的。韩湛盯着宋瓷的细胳膊细腿,又垂眸扫了眼自己的腹部跟双腿,不敢想象自己长胖后的场景。一个又老,又胖,还手有残疾的男人,是不配跟宋瓷站在一起的。
想着,韩湛赶紧钻进了健(shēn)室。
等韩湛健(shēn)完,大汗淋漓地回房时,宋瓷已经抱着手机睡着了。韩湛抽出她掌心的手机放在梳妆台上去充电,这才去洗澡。
一夜好眠,第二(ri)清早,宋瓷与韩湛一起出门。
韩湛去公司,宋瓷去见梁博,两人同坐一车。到了公司门口,韩湛钻出车子,宋瓷也跟着下车。听到(shēn)后动静,韩湛回头一望,瞧见宋瓷也跟着下了车,他问:“你下车做什么?不是要去找梁博?”
宋瓷没回答,直接一把抱住韩湛。这会儿正是上班高峰期,周围人特别多。宋瓷与韩湛这一抱,成功地把所有饶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宋瓷红唇贴在韩湛的耳旁:“老公,好好上班,不要搭理别的妖精哦。”完,宋瓷这才钻进车里,让龙雨把车开走。
韩湛沉默的站在原地,等龙雨将车开走,他这才转(shēn)进公司大楼。一路上,许多人都对着韩湛,露出那种暧昧善意的笑。
来到办公室,韩湛就看见黎离端着一杯咖啡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黎离冲韩湛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地:“韩先生,艳福不浅,上班还有美人相伴。”
韩湛停下脚步来打量黎离。
黎离眼底有青黛之色,显然是忙于照顾生病的母亲,没有好好休息。韩湛问他:“阿姨(shēn)体怎么样了?我看你眼圈很重,今就回去休息吧。”
黎离摇头,“不行,今有个重要会议,我必须出席。”
点点头,韩湛又问:“阿姨(shēn)体好些了没?”
“好多了。”想到什么,黎离突然:“我妈(ting)喜欢嫂夫饶,嫂夫人人好,(rè)心肠。”
冷眼瞅着韩湛,黎离(阴)阳怪气地:“韩先生,你可真有福气。我妈看见了嫂子,这两一直催我尽快找个女朋友结婚...”被(逼)婚了几,黎离一看见罪魁祸首韩湛,就心生幽怨。
韩湛高深莫测一笑,“女朋友好找,像宋瓷这么好的,可不一定好找。”
黎离咧嘴骂了几句什么。
“你嘀嘀咕咕骂什么?”韩湛眯着眼睛问。
黎离笑得咬牙切齿,“我,祝福你跟嫂子夫妻恩(ài),幸福美满,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韩湛和颜悦色一笑,“你今嘴巴可真甜。”话锋一转,韩湛又:“再甜也找不到女朋友!”
黎离愤怒了。“谁我没有女朋友,我也有女朋友好不好,我女朋友可有才了,还是个作家呢。”完,黎离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人姓名,单手插兜接着电话走了。
韩湛失笑摇头,只当黎离是在信口开河。
梁博与宋瓷约在一家茶楼见面。
要见到女神了,梁博穿得非常帅气,三件(tào)西装穿在(shēn)上又(rè)又不舒服,但梁博还是坐得规规矩矩,翘首盼着宋瓷到来。
宋瓷如期而至。
进入茶室,见到端坐在茶桌旁,穿得帅气(逼)饶梁博,宋瓷直接笑出了声。宋瓷上一世与梁博实在是太熟了,深知梁博私下里是个能穿背心就不穿衬衫,能穿裤衩就不穿长裤的货。
今(ri)穿成这幅德行,可真是难为他了。
听到笑声,梁博倏然抬头。看见宋瓷,梁博当即红了脸。
宋瓷穿一件黑色牛仔衬衫,下(shēn)则是一条米白色超高腰阔腿裤,衬得她气场两米八。梁博都不好意思看宋瓷,他微垂着头,低声:“宋姐,你来了。”
宋瓷嗯了一声,在梁博对面坐下。她有些(rè),将短发撩起,用手给自己脖子扇风。“戴着颈托真(rè)。”宋瓷烦死了这个颈托,只想早些把它摘下。
闻言,梁博这才抬头大胆的打量起宋瓷来。他第一次看见有人连带颈托都这么好看。“宋姐之前出过一场车祸,伤势都好了么?脖子上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可以摘下来?”
宋瓷出车祸那事,在望东城内引起过一阵海啸。那会儿,还有许多人揣测,宋瓷是不是被人报复了。
毕竟,她太漂亮了。女饶美貌是优势,有时候也是害死她们的利器。
宋瓷:“没多大事,颈托再过一周就可以取下来了。”
上一世宋瓷认识梁博那会儿,梁博都三十多岁了,繁华落尽,起起伏伏,洗尽铅华后,他已是一个稳重坚韧的男人。这时候的梁博,(shēn)上已初显星光,却也带着一些稚嫩青涩。
这样的梁博,嫩得像是刚冒头的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