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奴已打听到三味书屋的印刷作坊在哪了?”
裴寂一听大喜,当即就要亲自出马。
不过此刻他面上一寒道:
“将家中的家仆全部集合,给本相去闹上一闹。”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前两日的压抑消失不见,并对坐在对面,前一刻还忧愁满面的两个世家主道:
“今日本相就放纵一回,把那作坊捣了,看他如何按期交书于我等。”
众人一听连呼大妙。
“如此盛事如何让相爷一人专美于前,还请相爷少待,我等回家召集奴仆,一起去闹上一闹。”
乌泱泱的一波人,连着几辆奢化的马车,就出了城,直奔易怀的封地。
皇宫中,今日恰好家宴。
李渊正带着一群孩子在用餐,至于孩子的母亲,他们倒是没资格上桌,唯一有资格的命不好死了。
他听到此事,又怒又怕。
他知道这伙人若捆绑一起就算将印书作坊捣了,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现今国朝不稳,大唐还未完成一统天下,此刻与世家为敌,殊为不智。
“令人去…”
“父皇,此时与世家冲突不智,不可阴小失大。”
李建成开了口。
李渊轻哼一声,也知太子说的是实情,但要让他如此咽这口气,他也咽不下。
“父皇,孩儿领一伙兵去,若是他们妄动,我们阻拦就是。”
李世民站起言道。
“二弟不可,你去我去亦或是父皇派人去,有何不同?”
李世民双眼一眯,他知道自己大哥是何意。
他心中此刻暗笑,若是大哥坐了江山,还不得一直被世家门阀所捆绑,到那时恐现晋之后程。
几人正在讨论,却见李秀宁厌恶的看了几人一眼,起身也不招呼就出了殿。
“秀宁,你这是做何?”
“父皇,那印书作坊有女儿三成的份子,什么智不智的女儿管不了,我只一人去,站在作坊面前,看他们谁敢动。”
李渊初听一怔,继而突然笑了,指着几人道:
“没事,且吃吧。”
李建成面上神情很不自然,但他平日甚疼三妹,所以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
裴寂一马当先,百名奴仆跟着马车两边小跑着。
“老爷,就在那。”
裴寂看了看不远房的一排房子,很简漏,多是用木头和竹子新搭建。
“还等什么?”
百名奴仆发声喊,就打算冲入作坊中。
突然边上一声吼,老牛拿着一把镰刀,虽年迈,但虎未雄威在,站在印刷作坊门口。
“谁敢靠近,耶耶认识你等,耶耶手中的刀子可不识。”
奴仆们一愣神,齐齐驻了足,就在这一恍神的功夫,旁边的住户纷纷拿着扁担、锄头之类,将整个作坊围了一圈。
“让他们走开,否则今日连他们都打。”
裴寂极为厌恶的挥了挥手。
自己堂堂一个宰相,还会被一群泥腿子吓跑了。
随着一声喊,当先的仆役又再次冲了上去,只是刚靠近,老牛也不含糊,持刀一招横扫千军就挥了出去。
一刀刚好劈在仆役的胳膊中,顿时一声哀叫,鲜血横流。
后边的众人再次一顿。
裴寂给站在身边的几人施了个眼色,几人上前,另外的几个马车同样边上出来几人。
这些人才是他们家中的精锐。
“这么热闹啊!”
眼看就要闹大,不远处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易凡探出头,对着旁边的仆役低语两句,仆役当下就往老牛叔他们那边跑去。
裴寂看是易凡,嗤笑一声,一个喽喽,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今日就让你看看,本相一怒,会是何等可怕。
“小小的侯爵能吓得住谁,不用理会,给我打、砸。”
颜之推本来坐在马车上晃悠着都快睡着了。
这个马车旁边有冰,里面毫无暑气,易凡又专门拿了不少的软垫在内,所以坐着非但不颠,晃着还极为舒服。
此刻听得外间动静,待问明他们是来打砸印书作坊,当下颤巍巍,在易凡的相扶下,下了马车。
走到裴寂的马车前,老头抬手轻轻的敲了两下。
裴寂再次探出头,正待喝骂,看到是一老者,面上一怔。
好一会似乎才从记忆深处,回忆起老头是谁?
“相爷好大的威风,老朽今日请相爷赏老朽个脸,让老朽看完后,明日再来砸如何?”
易凡站在旁边微笑的看着,已经无所适从,面上时青时红不知如何是好的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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