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老藤开花

岩洞四周大部分区域都被潭水占据,可共落脚的地方不多。

方才明明已经进入战争状态的两人,这会儿都靠在岩壁上,没了斗志。

“啊欠!”某人抱着肩膀打了喷嚏。

“你冷么?老夫与你生火”。

墨渊起脚轻蹬岩壁,往洞顶飞了一圈,抱回几条干藤。

知月没言语,只是看他忙活着。

“过来烤烤吧”,他麻利地吹旺了篝火,招手叫她过来。

她把身上的麻布袋卸下来,倒出仙桃递给他,便褪下身上的外袍,在岩壁上展开。

“你……这是做什么?”他把桃子分成两半,却在抬眼的一刻僵在了手里。

“这样干的快呀,一看你就没洗过衣服”,她拿过半过桃子,淡淡道。

“老夫是问你……怎敢在陌生男子面前如此放肆?”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藤条,尽量不去看她。

“因为我不怕你,我们都是神兽,你不能把我怎么样的”,知月三两下便吃掉了桃子,伸手撑着裙摆烤起来。

“一别经年,老夫竟是忘了,昨日花是可以转世的”,他默默地把桃子放进嘴里,尴尬地笑笑:

“呵呵,原是情圣在此,怪不得老夫……”

“喜欢我了,对吧?”知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你对我的事有印象,便同我说说吧,我没有前世的记忆,只知道自己是个害人精……”

“害人精?你都害谁了?”墨渊挑眉。

“保不齐你就是下一个受害者呢?”知月踮着脚尖儿绕道他那一面,认真道:

“不开玩笑了,跟我说说从前的事”。

“也没什么,你我都是混沌初开之时与天地共生的神兽,神器亦是如此”,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的裙子:

“只是你和狼神有些特殊,器兽同源罢了”。

“那你怎么早没认出我?”她追问道。

“我们只是落地的时候见过一面,后来你就消失了,而且那时你毛毛胖胖的,看起来更像一只……嗯……小熊”。

这一对比,他真的很难把眼前的美人与记忆中的不明小物相提并论。

“小熊?”知月撅嘴:“原来我真的是一只熊啊!不过……咱们不都有熊神了么?怎么还有小熊呢?”

“熊神是?”墨渊见她靠近,又开始不自然了,无奈身后已然是退无可退之地,只好把头低下。

“哦,就是守护忘忧塔的雪域霄熊,现在是我的熊神了”,她解释道。

“你的?连他也归顺你了”,他有些吃惊,显然在他猫冬的日子里又发生了很多事。

“恩,实话跟你说吧,九件神器我就缺滤心镜了,所以么……蝮蛇前辈小女志在必得”,她托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胜得了老夫?”他对自己不争气的念头开始恼火,双手始终背在身后。

“没信心,可你喜欢我,又不能用法力伤我,不归顺还能怎么办?”她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笨蛋,老夫的法力是伤不了你,可你的法力也迷惑不住老夫的”,墨渊扶额叹气。

“骗人,你以为我一个弱女,狼神、豹神他们是怎么归顺的,还不是那个什么妖花的功劳”。

话到此处,她顿了顿,情绪似乎有点儿复杂:“我是神器这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你以为老夫会跟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后生一样,见到你就迈不动步?然后屁颠屁颠的跟你回去?天真!”

他实在躲不开她,只好跳进水里“避难”。

“别那么小气嘛!方才打了你一巴掌是我不对,可谁让你突然一丝不卦的”。

“虽说本姑娘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但你这也太直接了吧,怪蜀黍”,知月蹲到潭边,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

“住口,住口!越说越没边儿了”,墨渊的老脸被某人这几句话说得变颜变色的。

“老夫那蛇形最忌女子按头,一按便会缩回人身,你还敢在这儿贼喊捉贼……”

“真的啊?这么有趣,原来你怕女人,那你就更得跟我回去了,本姑娘专治各种害羞的怪蜀黍,哈哈……哈哈”。

知月怕他遁走,一把抓过漂浮在水面的藤条。

她这一下可把墨渊紧张坏了,生怕自己身上这件临时的伪装被小丫头扯掉,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又爬回了岸上。

“墨渊叔叔,你是不是没法变回蛇形了?”知月眯眼瞧着对方的狼狈样儿。

“老夫现在不想变,行不行?”他强作镇定。

“哦,我瞧着你这面相,顶多也就二十来岁,干嘛一直自称老夫啊?”

“既然是同期的神兽,咱们就应该是平辈儿呀?而且你的蛇形是黄眼睛,这会儿怎么又成绿的了呢?”

她凑到他身前,仔细地瞧着。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退后点儿,别以为老夫真的怕了你”,他出声喝止她的一再靠近。

“你若同意归顺我,我保证不再马蚤扰你,你还能跟着我回天宫和狼神他们兄弟团聚,多好啊,你就从了我吧”。

她扯着藤条撒娇,摇晃得花枝乱颤。

“我看你是跟本就没把老夫当男人看吧”,他的视线被某人身上那件红色的小衣服抓得牢牢的。

“你以为你还是年画上的娃娃么,不害臊,快把袍子穿上”。

“凶什么凶啊,你自己不是还光着呢么”。

她披上已经干的差不多的袍子,眼睛却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打转儿。

被个小丫头盯得心里毛毛的,墨渊无计可施,只得窘迫地背过身去。

“呃……后面更有看头呢”,她是真的被那藤条遮住了一半的风景所吸引,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一下。

“你!”他像被雷电击中一样浑身战栗。

“抱歉,就……你那里实在太好看了,忍不住试了下手感”,她也被自己的无耳止行径吓到了,臊得蹲回了墙角。

她这是在干嘛呀?简直比流氓还流氓,又不是自己的夫君,怎么能如此由着性子来呢?

果然是入惯了后宫,便再见不得果男。完了,完了,糗死了。

可……那奇妙的手感是怎么回事?呜呜呜~她现在一定被他当成色坯子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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