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了么?”知月微微喘息着。
老君有些语迟,望着怀里的小徒弟,笑得异常腼腆。
“师父你脸好红啊,”某人故作惊讶状。
“要不要再来一次?”她勾起他的下巴,挑衅道。
“哼!你就欺负为师吧,等到换了班,非得让你求饶不可……”老君晃了晃身子警告某人。
“哎呦,我好怕啊,”她低头,抬手弹向那面料起伏之处。
“咝……,”老君吃痛弯腰。
“虎丫头,饶是老夫这金刚不坏之身,也经不住你的圣级空气弹,呃,会断的……”
知月闻言花容失色,急忙伸手去探。
心里叨咕:她明明也没使多大力气啊,有那么严重么?
从上捋到下,又从下捏到上,来回确认了好几遍,并未发觉哪里不妥。
“这不是挺结实的吗?哪儿断了?”
她抬头询问受害人,却瞧见那人正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知月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当即粉拳袭向老君月匈口:“诶呀!你骗我……”
“娘子怎的不查了?老夫还疼着呢,”他止住某人的攻击,戏谑道。
“师父,你真的好坏,比我还坏,”她臊的不行,钻进他怀里遮羞。
“哈哈哈哈……”老君反杀成功,开怀大笑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推门声……
“道祖、月儿,我们中计了,那老贼要去的不是南海……”
遮天大跨步地出现在知月和老君面前。
撞见两人如此亲密的坐姿,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儿。
站在遮天身后的锦束,此时一脸歉意,她是跟着武召王进来的,她没能拦住他。
“什么中计,你说啊?”知月跳到遮天面前,急切道。
“你们自己看吧。”
遮天上下打量了一遍两人,又瞧了瞧天幕,冷冷的丢下这句,便摔门走了。
知月心下一惊,回头与老君对视了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老君这才看向天幕。
左边:狼神同十二星宿合力,正与一众水族苦战。
穿山甲则驾着叶船,边保护身后的福灵弟子,边同一只巨螯蟹周旋。
右边:黄金巨人已经从海水中出离,此时正毫无留恋地继续向南进发。
……
偏殿外的走廊里,知月好不容易拉住气急败坏的遮天,正试图向他解释方才的一幕。
“原来我才是多余的那个,怪不得他想尽办法赶我回去,呵呵,你们的戏演得真好,真好……”
遮天冷笑着鼓起掌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远尘很早就是夫妻了,碍于师徒这层关系,才一直没办法公开他的身份。”
事到如今,知月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远尘?他就是那个常使?”遮天先是吃惊,之后便恍然了。
“你们可真行,如此说来,本王还得叫他一声前辈喽……”
知月面对遮天那副很受伤的表情,一时有些无语。
其实她和老君这事,她是一直悬着心的,虽说他们俩都没错,可落在别人眼中却是另外一番风景了。
而且,如今在她面前质问她的,并不是别人。
也是她深爱的人。
“怎的不说话了?如果今日不是被本王正巧撞破,你打算瞒我多久?”
“打算以师徒的名义,在我面前暗通款曲多久?”
“这件事,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整个后宫是不是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天字大傻瓜……啊?”
遮天想起他进门时,她娇羞地依偎在那人怀中,终于爆发了。
他歇斯底里地朝她怒吼,仿佛想把心底的悲伤全部发泄出来。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若是……夫君从此厌弃了我,我也不怪你,”知月抹着眼角,退后了两步。
遮天待她,向来温柔的不像话,就是那种与他魔王之威极其反差的温柔。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发火,他的样子好吓人、好痛苦。
“夫君?你还记得我也是你的夫君吗?”
“急着支开本王,便是为了投入他的怀抱吧,亏了我还傻乎乎的在殿中等你,”他扬起手。
知月慌忙闭了眼,却听见一声闷响和身后瓦砾掉落的声音。
她睁眼,身后的墙碎了,他的手在流血。
她赶忙拉起他的拳头查看,小心翼翼地吹着上面的裂口。
“本王不要你管,”他一把将她甩到一边,背过脸去不看她。
“难以想像,我带兵出征福灵,而你和他就这样在天幕前夫妻恩爱。”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不得不招安过来的杀人机器?还是你的一条狗?”
她摔倒在瓦砾堆里,蹭破了嘴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儿:“你冤枉人。”
“什么招安?什么狗?”
“明明是你非要娶我的,我那时就有两位夫君了,你偏要掺和进来,说什么不能没有我。”
“我对你有没有感情,这么长时间了你会不知道?”
“你以为,没有师父这个真心人,我还回得来么?你们都喜欢上了小黑熊怪,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她越说越委屈,忍不住还是哭了出来。
“昊天也不知道这件事呢,你现在就去告诉他好了,如果你们都后悔跟我在一起,就写休书给我,我接着就是了。”
“我不后悔。”
昊天从廊柱后面走出来,蹲到某人面前,托着绢子轻轻擦拭她唇角滴下的血迹。
“你……什么时候来的?”知月有些傻眼了,怯生生地开口。
“我和如来过来换班,就看见你追着遮天跑到这儿,怕你们有事,便跟过来了。”
昊天的声音很平静。
知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如来,如来无奈地点了点头。
遮天转过身来,拿眼盯着地上那一对儿,心中五味杂陈。
“你……不怪我?”她止住昊天的手,小声试探道。
“当然怪,”昊天垂睑,“可我怪得过来么?”
昊天这话说得很淡,可知月听了,却比遮天那番雷霆之怒更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