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天幕上,狼神他们还在睡着,黄金巨人还在走着,而偏殿这边只剩下两个人了。
老君瞧着面无表情的知月,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方才出尽了洋相,还不是为了和她独处?如今碍事儿的人没了,她要打要骂怎么都成。
“为师也想沾个边儿,”他厚着脸皮一把抱起某人。
“没有,”知月扭头推开凑过来的白胡子。
“昨天才给过你,还不满足,偏要和遮天争嘴,师父真是被我宠坏了。”
“那点儿甜头哪够为师的胃口,离饱还早着呢,”老君把某人抱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某人。
“快放我下去,一会儿让下人们瞧见,像什么样子,”知月瞪了他一眼,试图挣脱束缚。
“只要你不叫的太大声,他们是不会进来的,”老君舌忝唇,视线飘进某人微张的领口。
“胡说,我……为什么要叫……”知月听出他意有所指,不禁红云遮面。
“为师有一门祖传绝学,可使女子欢喜,想叫又不敢叫,你要不要试试?”
老君趁机附耳轻言。
“你!”某人耳鬓丝麻,心下又羞又恼更加坐不住了,死命地往后躲。
可她人小力薄,哪里是至圣祖师的对手,眼看着心前那片红布就要失守,她只好开口求饶:
“师父快停下!”
“昊天和如来就在后殿,锦束和翠儿也都在门口候着,一墙之隔,不可乱来的。”
“什么乱来?方才你和遮天如胶似漆那会儿,倘若为师不在,他会停下来么?”
老君不以为然,继续上下其手。
“他哪有师父这般诡诈,只是想要个亲亲罢了……”
知月死死地盯着门口,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为师原本也只想要个亲亲的,谁让你偏心来着,”老君听到某人这个时候还在为遮天说话,心火更胜。
“让你亲嘛,不许再欺负徒儿了,”知月叹了口气,主动把小嘴儿凑了过去。
“好,”老君迫不及待地咬住鱼饵。
这一口勿有如及时雨普降大旱之地,干渴的旅人找到了甜水井,哎呀呀,怎么喝也喝不够呢。
“可……可以了吧?”她气若游丝,勉强与他分开。
“为师还是很饿……”他声音粗哑动了动身子。
“可你方才答应过徒儿的,”知月顿时坐立不安,心潮翻涌。
“现在情况有点儿变化……”他伸手摸进她宽大的裙摆。
“为师想走个捷径,”可能是知道距离昊天他们过来换班的时间还早,老君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知月来不及反应,只听刺啦一声,她先是感觉到一丝凉风,而后便动弹不得了。
“师父,不行的……万一被发现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求你了,我再不……唔”
老君已经等不到她说完了,猛虎入山林,一时半刻哪还能追得回来呀……
此时右边天幕上的黄金巨人,似乎进入了某种节奏,打桩一样的步伐,强而有力地撞击着地面。
左边天幕上,水浪随之翻涌,一阵一阵地,叶船被推高又落下,落下再推高。
船上的人们从最初的紧张害怕中,慢慢适应过来,闭上眼睛,跟随着船身一起摇曳。
奇怪的是,身心放松之后,居然从这颠簸起伏中,感觉到了些许惬意与舒适。
让人不禁联想:若是再快些,又当如何……
“当当当!”殿门响了三下,翠儿清脆的声音紧接着传进殿来:
“主子,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要现在端进来吗?”
殿内正在切磋武艺的师徒二人,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叫停了。
知月此时额发汗诗,衣衫不整,第一反应就是捂嘴。
“你……你再不开口,那贼丫头可能就要进来了。”
老君瞧着已经被吓傻的小徒弟,小声提醒道。
“咳咳,”知月回过神儿来,急忙清了清嗓子出声阻止:
“朕同师父还有些密政要议,你们不可打扰,晚膳……过一炷香再送来吧。”
翠儿应声退下,老君刚要重操旧业,又有人开腔儿。
“夜来风噪,主子可要加件衣裳?老奴听您这声音像是着凉了呢?”这回说话的是锦束。
“老奴进去给主子添些热茶,润润喉也好啊。”
“您可不能仗着年轻就由着性子来,身子受了凉是要落病的……”
知月听着听着,觉得老嬷嬷这是话里有话,看来她老人家冰雪聪明,已经成功破译了他们的“密政”。
“羞死了,都怪你,”她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把头脸都缩进了老君怀里。
“嬷嬷不必挂心,老夫心中有数,不会让你家主子吃亏的。”
老君抱紧小徒弟,朝门外保证道。
“老奴斗胆再说一句,主子年幼不知深浅,道祖法力无边,切莫纵情伤她根本。”
锦束似是放心不下,又嘱咐道。
“嬷嬷爱重劣徒,老夫尤甚,理当视若珍宝,”老君身形一滞,边说边放下知月。
“既是晚膳齐备,放凉了也不好,待老夫与你开门,便送进来吧。”
“老奴多谢道祖体谅,”门外的锦束躬身一礼。
“师父你还没……”知月讶异地看向同她一样狼狈的老君。
“嬷嬷提点的对,为师要和你做一对长长久久的夫妻,不是野鸳鸯。”
“千千万万年的相好下去,自然要倍加爱护才是。”
老君轻轻拭去某人头上的细汗:“今日是为师任性了,快快穿好衣服,咱们开饭。”
知月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暖流,原来只要“一句身体吃不消”,就能拦下奔腾的野兽。
远尘这本天书既霸道又腹黑,可她若是经验多些,愿意慢慢读,细细品,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