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好熟悉的气息

“你走开啦!我的便宜你还没占够是不是?”知月作势要挣脱狼神的野蛮包围。

“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致幻轻蝠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俩人在自己面前腻腻歪歪的,压根儿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谁请你看了,不爱看你就走呗,我还没跟你算刚才的帐呢,你倒先不耐烦了,老妖婆”。

知月回头瞪了“白面口袋”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

“哎哟哟,真没看出来呀,小姑娘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你当我乐意在这陪你们磨牙呢”。

“快把浮云笔还给我,看在和狼神过去的情分上,兴许还能留下你一条狗命,哈哈……”,致幻轻蝠扫了一眼知月头顶,奸笑道。

知月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原来真正的浮云笔就在自己头上的三只笔当中。

可是乾坤袋一直挂在寅虎的脖子上,按理说浮云笔已经出现,那乾坤袋为何不亮呢?而且,这三支笔也没有一支亮起“浮云”二字啊。

不行,绝对不能让老妖婆知道,他们到现在还弄不清真假,还得想办法套套老妖婆的话,最好能让她自己说出是哪个才好。

“神器我是不能还给你了,你要是还没老糊涂,早该听说了,收集神器就是本尊的使命,已经到嘴的鸭子,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知月不经意地用手依次拨弄着,一直插在头上的红、黄、蓝三支笔。

“这样吧,我看你一把年纪了,也实在是不容易,既然你那么在乎狼神,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干脆随我们回去,多个通房丫头伺候也好,省得狼神吃不饱,总瞎闹腾”,话到此处,知月还别有深意的瞟了狼神一眼。

就这么一小下,看得狼神直打哆嗦,虽说他明白知月的用意,可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她这媚眼如丝的模样。

真的,与知月相处的这段时日,她有时强势,有时可爱,却从没见过她如此蛊惑人心的一面,实在是太撩人了,唉……

“我呸!你这黄毛丫头,这么下流的话,亏你讲得出口,还让姑奶奶通房……,你给我拿来吧”。

致幻轻蝠气的话都没说完,就动手了。

知月瞧着老妖婆已然上钩,赶忙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躲过一击,随后看了眼狼神所在的位置,拔下头上的三支笔,甩了过去。

知月的笔刚一离手,致幻轻蝠就笑了,只听她口中一声“合”字,那红黄蓝三支笔便在空中合体,聚成了一支黑笔。

“浮云”二字,赫然其上,闪闪放光,就连寅虎身上的乾坤袋也跟着亮了。

知月有些讶异,却还是一跃而起,抢先夺下了那支黑笔,致幻轻蝠岂能善罢甘休,直接扑过去扼住了知月的脖子。

“狼神,快唱镇魂歌”,知月痛苦的叫道。

“你这个笨蛋,你还不明白吗?守护神兽之间是不能互相残杀的,不然刚刚的纵-欲之术为什么对狼神不起作用”。

“狼神,你真要跟着这样的蠢材一条道走到黑吗?”致幻轻蝠一边挟持着知月,一边朝狼神喊话。

知月恍然大悟,她之前猜测,狼神之所以没中招是因为事先有所防备,原来上头为了防止个别神兽坚守自盗,早有精密安排,呵呵……

奇怪,那她和穿山甲为什么也没中招呢?

知月脑回路精奇这一点,有时候是不分时间、场合的,比如说她现在已经快断气了,脑子里却还转着这些有的没的。

我怀疑她知道有主角儿光环这件事(皮一下)。

“致幻,你别逼我,知月是个良善之主,始终没有对你痛下杀手,你若能归顺我主,咱们还是多年的旧友”。

“可你若想伤她性命,别说我这关你过不去,她背上的金龙老哥也不会饶过你的”。

“唉!你就听一句劝,趁我还没唤醒十二星宿,一切都来得及”。

狼神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跟着知月,早晚会面临这一天,与自己的万年老友们重逢,然后为了知月与他们反目,与所有人为敌。

“要我归顺?怎么归顺,去当通房丫头?”致幻轻蝠白发舒展,轻蔑的笑了笑。

“护卫神器是我的使命,你以为我会像你们这些臭男人一样,为了个贱蹄子背弃神器,背弃万年的坚守,哈哈……,笑话!”

“天狼,我看你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被她迷惑了这么久,难道就不想看看她的真面目吗?也好,我让她临死之前给你个交代”。

致幻轻蝠说完,向知月的后脑海吹入一股白气,然后狠狠的把她往前一推。

“你做什么?”狼神急忙过去扶住了险些倒地的知月。

致幻轻蝠根本没理会狼神,她径直走到角落里,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抱着肩膀面带微笑,仿佛是在等待好戏开场。

……

知月感到后脑传来一阵凉意,然后突然有些头重脚轻的,还差点被那老妖婆推倒,幸亏有人扶了她一把,好熟悉的气息呀!

心跳不自觉的变快了,她慢慢的抬起头,果然是那张她日夜思念,却又长久未见的脸。

“师父,你终于想起月儿啦!”知月一下子扑到那人怀里,额头一个劲儿地磨蹭着对方的下巴。

这些天来,被她小心翼翼地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思念洪流,在碰到这个人的时候决堤了。

知月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不说话,只是疑惑地望着自己,她红着脸,怯生生的抬起一只小手,仔细地抚上那多日未见的眉眼。

“师父你……好美,在月儿心里谁都及不上师父呢,月儿每天都在想你,想的这儿都疼”。

知月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她怎么敢把这些话告诉他,她又怎么好意思把师父的手拉到自己怀里。

她是有想过再见到师父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然后也幻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当然也包括这样无-耻的画面。

可那都是幻想而已,她知道她是不会那么做的,她不敢,怕得不到,怕失去。

哎呀!真是的,好难为情,师父果然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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