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川这边安排好白茉的治疗程序,跟着柳禾一起来到西海市。
徐骏说要来这里看望一个老朋友,没想到这位老朋友竟然就是凌司呈的父亲,凌德权。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凌司呈开车带着他们来到新家,这是一栋奢华古式的千坪别墅。
柳禾看看周围的景物,虽然她很久没回来了,也能看出来这不是以前的那栋别墅。
“你们什么时候搬新家的,我觉得以前那个住着也挺不错的呀。”
“是挺不错,但是现在里面有个晦气人物住在里面不肯走,我们就干脆搬了栋房子。”
凌司呈想起苏欢,脸上顿时愁云密布,她就好像是一块牛皮糖,怎么都撕不下来。
柳禾知道他在讲谁,闭口不言,搬出来也好,就让那个女人独自在那里面自生自灭吧。
小泡芙在爸爸怀里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东西,嘴巴张成“o”形,这里好大好漂亮啊!
凌德权出院了,正在客厅和徐骏叙旧,看到他们走进来,喜出望外。
“哎哟,这就是我的小孙女吗?她长得可太像司呈的小时候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凌德权将小泡芙抱起来,亲不够。
小泡芙的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伸出小手扯他的胡子。
“爷爷,你的胡子好长呀!”
柳禾想上前制止,“小泡芙,不可以那么没有礼貌,不能这样揪爷爷的胡子。”
“没事没事,让她玩。”凌德权乐得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生气,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老人隔代亲,真是说得一点都没错。
徐知川讪讪地走到徐骏跟前,弱弱地叫一声爸。
徐骏放下茶杯,佯装生气,“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爸,要是我不来找你,你恐怕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怎么会呢。”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拉过柳禾,给徐骏介绍。
“爸,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姐姐,你看她真的长得很像徐知倩。”
徐骏扭头看向柳禾,那一瞬间,眼里雾气氤氲。
是真的很想,尤其是她微笑的样子,跟知倩如出一辙。
柳禾微微一鞠躬,“徐叔叔你好。”
凌德权狐疑地看看众人,“原来你们都认识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在门口碰见的呢。”
不光认识,还认识很久了,这大概就是家人之间的缘分。
徐骏回过神来,立马笑着回应:“你好你好,这些年徐知川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难为你一直照顾他了。”
“没有,阿川很乖,反而是他帮了我不少忙。”
“那就好。”徐骏欣慰地看向儿子。
这几年,他变得懂事不少,没有当年在m国的戾气和不懂事了。
李如卉为他们端来水果,看到柳禾和凌司呈也在这里,心虚地不敢将头抬起来。
那日凌司呈执意要赶她出门,是她跑去医院求老爷子才网开一面让她继续留下来干活的。
看到凌司呈和柳禾恩爱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
凌司呈那如鹰般犀利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李如卉的身上。
这也是个危险人物,不能留。
他此次回来的任务,就是要将这些人一一铲除,为自己的妻女铺路。
如果他不在了,也不能让这些人威胁到她们。
凌司呈询问凌德权,“爸,听说李阿姨这几天情况好多了,很可能要醒过来了是吗?”
“没错,医生说近段时间的治疗效果很好,马上就会醒过来了。”凌德权满面红光,正在为这事高兴呢。
他故意将声音提高,“太好了,阿姨醒了以后,那天是怎么摔下楼梯的事情就可以好好问问她了,到底是人为还是不小心。”
李如卉听到这事,心里一惊,那个半路老太太那么快就要好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送完果盘以后连忙跑到房间里去打电话。
她的这些小动作,全都一眼不落地收在凌司呈的眼底。
一家人吃过饭以后,简单地聊了会儿天,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柳禾去医院里看了一下李珍珠的情况。
她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脸色红润许多,对许多刺激也有了反应。
但是现在还需要氧气面罩辅助,一刻也脱不得。
柳禾替她掖好被角以后就出去了,今晚他们在酒店里订了个团圆大饭局。
一行人酒过三巡,推杯换盏,已是凌晨。
小泡芙困得在爷爷的怀里睡着了。
凌德权心疼孙女,怕她着凉,“算了算了,今晚就先到这儿吧,我的宝贝疙瘩都困得都不行了。”
就在散场时,医院突然之间打来电话,“请问是李珍珠的家属吗?李珍珠女士于凌晨00:20分停止呼吸,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怎么会这样!”凌德权气急攻心,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
明明医生都说她快好了,怎么会突然间就死了。
一行人赶到医院,亲眼看到医生给李珍珠盖上白布。
主治医师抱歉地鞠躬,“对不起,病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缺氧导致大脑病情恶化,这实在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
“不可能,这不可能,珍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我不应该把你带回来,让你在这里丧命!都是我的错...”
凌德权老泪横流,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哭得几乎窒息。
李如卉站在一旁,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柳禾心疼老爷子,不停拍着他的背部,“您节哀呀,不要再把身子骨哭坏了。”
“这个事情太蹊跷了,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就缺氧了?”凌司呈不可置信地问主治医师。
明明氧气装置都是好的,他们也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李如卉小声开口,哆哆嗦嗦:“我觉得,老夫人的死可能是跟一个人有关。”
“谁!”凌德权绝望地回头,迫切想知道真相。
“可是,可是我不敢说...”她眼睛偷瞄柳禾,畏畏缩缩,做出一副十分恐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