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莫在于黄袁对话时分心沉入了脑海中,黄袁的目的让章莫搞不懂,想要问问韩易世,自己该怎么办。
韩易世叫章莫跟黄袁搭话:“不知道道人找我师傅有何事?”
“何为善?何为恶?有为恶者得享福寿,有为善者短命困苦。”黄袁看着章莫,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黄袁缓缓说来。
“善之真假,有认善为恶,有指恶为善;有益于人为真善,有益于己为伪善;真善发之于心,为善发之于迹。”
黄袁执了善相,这是韩易世看到的,这也是一般人所执着的,诸如子贡赎人。
韩易世一边说,章莫一边复述,跟黄袁说了子路受牛,子贡赎人的故事,黄袁不听还好,一听整个人更加的迷惑。
黄袁想着想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以错为对,以对为错,错是错对是对通通都有可能就是自己所做。
黄袁的灵性与气运在震荡,预知未来的能力有了后退的趋势,黄袁居然开始了自我的怀疑。
“那我近日来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善是恶?”黄袁一连问了好几声。
像是问自己,也是在问章莫,又是在寻求一个答案,自己的命运到底是改了还是又回到了定数之中。
“为善是很微妙的,有这个心是对的,有善心而行恶事是有的,可是我们不该否定为善之心。”章莫紧忙说出韩易世对他说的话。
黄袁听了章莫的话,黄袁心神才定住:“善不论现行而论流弊,不论一时而论久远,不论个人而论天下。”
“如现行看着为善,其身后影响却是害人,却是似善而实非;现行看似虽不善,但其影响却足以济人,就是非善而实善;还有其他如非礼之礼,非义之义,非信之信,非慈之慈。”
“竟如此精微,审慎分辨抉择,如此行善,才能得圆满!”章莫一听不由感慨
章莫突然发现,自己运用气运术偷偷摸摸做事好像有些失了界限,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伪善还是真善。
章莫看着自己与黄袁的气运,发现两人一同合作是好事,韩师也没有示警。
……
黄袁与章莫来到谭府院墙,两人就自身身影面容都做了遮掩,一同翻墙进入谭府。
黄袁落地就抬手掐算,黄袁一边掐指一边走,章莫跟上黄袁的行动,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平平顺顺的走进了谭府。
黄袁与章莫进到了一个房间,如同小偷般偷偷摸摸闯进别人家里行伤天害理之事。
黄袁来到床前,一把掀开床铺,用手按在床板上,床板旁边一个暗格出现,里面是一些银票与书信。
两个人一人分了些书信,查看其中内容,是谭家一个族老的书信:这是指控一些人做侵占田地之事;这是一些操控杀人的手令;这是一些勾结外人的事,想要在族内争权夺利之事。
“章居士,能找到此人的位置否?”
“黄道长,欲意何为?”
“这等恶人怎么能如此快活,不揍他一顿,我心难安。”
章莫发动望气术,找到带着血色的气运,看清方向的章莫收了望气术,为黄袁指出方向,黄袁在一堆信件中拿出了侵占田产与杀人的信件。
黄袁与章莫出了房间,黄袁在次掐指算了起来,未来的画面出现黄袁脑海中,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那个族老。
在黄袁的带头下,总是跟谭府中的人擦身而过,章莫本来还忧心,可是一路走下来章莫自己麻木了,只能说黄袁道人真牛批。
两人一阵七拐八拐中来到一处院子中,一个老家伙正在躺椅上躺着,有好些丫鬟正围着这个老家伙做着事情,老家伙正悠哉悠哉吃着剥皮的水果。
“这就是谭子章,谭家的很多的阴私都是他经手的,他弟弟谭子第是做侵占田产方面的事情,杀人放火的事也没少干。”
“总算找到正主了,大爷我两想整点钱花花,随带替天行道。”
“来人,有强人。”章莫与黄袁旁若无人的说话声让谭子章先是一惊,看到是两人后,惊没有了反而一股怒火燃起。
在谭子章喊人的空挡,黄袁,章莫已然进身,丫鬟已经被吓得不知所错,黄袁好像想到了什么,向章莫眼神示意。
黄袁一掌拍晕了挡在跟前的丫鬟,章莫先是一惊,被吓的望气术都发动了,看向晕倒的丫鬟才反应过来,也是有样学样。
“惩恶扬善,行善积德就在今日。”说着从怀中拿出搜到的书信,书信漫天飞舞,黄袁与章莫动作很快,在家丁到来时,已经打死谭子章。
家丁一看顿时都急眼,手上的棍棒已经抡起,两人闪身退开躲开家丁抡起的棍棒,不约而同的往院墙去。
家丁只能无力的看着两人翻越院墙,逃之夭夭,家丁在惊惧中回报家主。
……
谭家当家人很快收到了下人的传信,一路赶过来也问清楚了发生的事,可是到了院子中,入目的混乱还是让谭家主陷入了思维的混乱中。
谭家主看着眼前散落一地的书信,正想要抱官,可是余光中看到了一张书信上的内容,让谭家主按下现在就报官的念头。
谭家主腰腰下去捡拾起来仔细查看,其中的内容让谭家主肝胆俱颤:“快捡起来给我。”
谭家主颤抖的声音让下人顿时鸡飞狗跳,陆陆续续的接过下人手中的书信,谭家主很快的翻看其中内容。
谭家主越是看着其中的内容,身躯越是绷紧,难看的脸色在一瞬间被家主压了下去,板着脸,不想让人看出丝毫变化。
看着晕倒的丫鬟,家主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许,只是吩咐下去,把这一批丫鬟都发卖出去,家丁却是被打了十大板,下放到农庄去干活了事。
谭家主处理完现场的人,就带着人出了院子:“这个院子谁也不准进出,现在马上去报官,马上传信给谭充。”
当晚,谭家展开了家族会议,谭子博坐在首位,谭子第坐在首位左下,首位右下出现了空缺,在之后就是一房二房的核心人员。
“今天,谭子章被人杀死在了谭府中,还是谭子章被杀时才知道有强人摸进了谭府,谭府的守备怎会如此松散,谁负责的。”
在谭子博家主的冰冷眼神中,谭家主的心腹武师站出来,直勾勾的看着武师,武师心中只发毛。
“下去整改,如有再犯自己自裁吧。”武师听到这句话才松了下来,马上退出会议室中。
“我这有些书信,你们都看看。”说着谭家主从怀中拿出书信,书信从谭子博手中传出,传到了会议的各个成员手中。
“有人在对付我们,证据已经收集好了,而有些族人勾结外人。”
“最重要的是有人伙同外人,想要挖我们谭家的灶,想让大家一起没饭吃。”
说完的谭家主环视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谭子第身上,谭子博想了很多:一则是流水村,药材产业遭受威胁;一则是现在有人直接闯进谭家杀人,谭家竟无人发现;一则暴露出了谭家内斗情况是不是失控了。
谭子第也看着谭子博,在两人的凝视中,每个人都不敢说话,直到家主收回目光,会议才开始商议。
很快扒帮帮主李七就收到了谭家的传信,传信中附有两个人的画像。
“提供消息能得到5两银子,抓到两人生死不论50两银子奖赏。”李七拿着画像对着帮众说到。
采药人的头人也同样收到了这个悬赏令。
谭家主亲自约见其他家族的主事人,就谭子章的死进行了洽谈。
而在另一边的黄袁与章莫逃出了谭府,在无人的角落里换回了原来的样貌。
“本来我相信命由天定,可是直到看到了你,原来人可以立命,所以我才来找你。”
“这个杀人还是太大件事,道长先跟我会流水村。”章莫一脸苦相看着黄袁。
“我也是看了他居然如此享受,才下的死手,他是死有应得,到时候查到我,我会担下所有罪责。”
章莫没有再接话,如果流水村被牵连自己当如何自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章莫与黄袁一同往流水村方向走去,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发现官差在频频调动,这让两人加快了脚步。
第二天,谭充早早来到袁文杰房外,袁文杰也看到了谭充在外等候的身影,袁文杰梳洗一番也比往常早了些起床。
“县太爷,昨日有强人进去我家,把我谭家族老杀了,而后逃之夭夭,现在整个乡里人心惶惶,请县太爷定夺。”
“这等强人竟敢如此作为,定完发海捕文书将其抓拿归案。”说话的袁文杰顿了一下。
“逝者已逝,谭县尉节哀,如此我放县尉一个月的假,处理好家族中事务。”
谭充正想要感谢县令,突然感觉出了不对劲,可是谭充又想不出来,只能先应承下来。
袁文杰看到谭充带着八个心腹直奔城门,等到有人回禀,袁文杰马上加来自己心腹,秘密招收人手,招揽良家子。
“就等着看其他两家如何应对了,不知道这次事件又是何人所为。”袁文杰看向流水村方向。